听到凌飞这么说,云安奴俏脸一凝,露出杀气腾腾模样,不管怎样,都必须拿下这叫封修的人!
等到金芒散去。
他们同时冲向里堂,刚一踏进去,周身防御立即开启,奇怪的是无论是里堂和后院,都没有在看到那人的身影。
对视一眼后。
凌飞两人颇有默契,同时跳上后院那株唯一的参天大树,将身子藏匿于茂密的枝叶,视野变大,居高临下看向院外。
依旧没有看到人影
云安脸色变得难看,跑了
他们跟丢了!
凌飞的双目扫视后院四周,嗯?!
忽然,他飞身下了巨树,注视那神秘者留在树根下的一道痕迹,感到不对劲,这道痕迹
或许那人并没有从这里出去,而是通过某种手段,在后院这位置,不再有他的踪迹。
你看出什么了?
一些障眼的小技巧,他故意让你误以为已经离开了古庙,凌飞低下身,摸索着这道痕迹,看着痕迹对应的方向,看起来,像是踩在这个地方,借力跳出院墙,但受力方向根本就是相反的,至于为什么,我还没有想明白
云安奴听不明白,但大概意思还是懂,所以,你的意思,他还没有离开山神庙?
很有可能
凌飞起身,看着周围,目光最终汇聚里堂方向,他们只看见黑影迅速闪进后院,但金芒一闪,目的是又是为了什么,不对,这里面一定有名堂!
重新回到里堂,注视周围。
怎么可能?元安奴眉头一挑,微摇头,他要是还在这里,以我远超同龄人感知力,不可能没有察觉到,除非,他是鬼?
里堂空间狭小,她不相信神秘人还躲在这里。
不是躲在这里。
那封修一定对山神庙很了解,借助这里的某个机关消失在后院,这也是其故意放出金光的原因。
他看向云安奴,询问是否知道其中技巧。
虽然是云家村的后辈,但自小云安奴极少来到此地,只能示意并不知道此地有什么机关。
无奈,凌飞只得先寻找。
见伯特·索托这么认真,云安奴突然想到之前自己想要说什么,如果说什么地方有问题的话,那这算不算?
顺着她指的方向。
凌飞看到角落里的一尊坐着的黑泥雕像,这座雕像有什么问题?
似乎跟其余雕像并没有不同。
云安奴脸色怪异,让其看仔细,在她示意下,凌飞上前伸手触摸这雕身,瞬间感应到不同。
面前这座雕像所铸成的材质虽然表面无二致,但明显与其他雕像是有区别的,由于环境的影响,大量灰尘覆盖喜下,初看竟然有些分辨不出来。
你看。
虽然同样都是漆黑色的资材,不过其他雕塑都是用古黑木雕造,而这个摸起来有青铜的质感
因为是她找出的,云安奴表情显得神气。
是度厄石,没有想到这地方竟然有一人身量的储备辨认出来后,凌飞的呼吸沉重,这种东西放在外面是要疯抢的。
伸手擦拭着面部上面的灰尘。
他眼睛猛地一凝。
自己曾经见过这尊黑色雕像的模样,甚至进入游戏后,几乎每日都能看见,无比熟悉,挂在客栈里的那副画像,紫薇天君
是天君像。
类人型,六肢,奇异道袍,头生独角
没有错。
面前雕塑不再以画卷中的擒拿姿势,而是以双腿盘膝,只举起双手,其余手以禅定姿势放在下腹位置,因为灰尘的遮掩,故而没有一眼看得出。
紫薇天君雕像举起的两只手捏着奇异的指决,空荡无一物,画卷里的青铜棍与钟型物件并没有出现。
但是
凌飞犯了难,他明白云安奴脸色怪异的原因。
这里可是阴山庙。
里堂供奉的应该是云家村以往的信仰,阴山的山神,正中心的那非人型的神像证实这点。
但紫薇天君
应该是执法队取缔后,强迫云家村老一辈信仰官方的所谓正神。
看着这尊雕像的目光遥遥对向山神的雕像,丝毫不示弱,隐隐在里堂形成针锋相对之势,见落灰程度,这尊天君显然留在这里很长时间了。
凌飞不禁皱眉。
究竟是谁做的,一个供奉神袛的庙宇竟然存在两种不同的神,这难道不是一种矛盾,不是对云家村残余过往执念的羞辱吗?
执法队不对。
这次他们组织大批人手入山,本质就是要清除邪教残余,这尊天君像,若他们早知道在此,不会这般大费周章。
封修时间不对。
正当凌飞就要抓住什么,云安奴的声音再次传来耳中,我又在周围转了一圈,除开这个,再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这尊雕像也只是表面看上去有些不对劲,不像存在机关的样子,是不是你想错了,那人早就离开这里了?
不是。
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凌飞离开紫薇天君雕像,来到山神像与其的中间地方,示意云安奴配合自己,推动天君神像偏转角度,当偏离了一百八十度,天君神像已经背对山神像,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云安奴疑虑看向凌飞。
不对吗?
难道是我想错了,不对,应该还差一步
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依旧看不清,只得分别在里堂的几处角落中的雕塑像停留,突然间想明白。
是了,是了!
一定是这样没错,我还是将你的骄傲,尊严看轻了,你不仅需要外来的神灵回避你的威压,同时还需要重新建立起以往的威严,需要它们臣服你,畏惧你!
这些四处东倒西歪的其余雕像。
是祂曾经的眷者,也是仆从,需要重新归顺祂!
凌飞一一摆正雕像的姿势,无论人形,还是兽形雕像,皆正面俯首山神像。
而天君神像更是搬到远处。
这一切做完,整座寺庙都在剧烈颤抖,仿佛发生大地震一般,寺院摇晃不堪,随时会崩塌!
发生什么事?
快走,这座庙宇要倒塌了!
但是。
凌飞没有理会这些,双目凝视山神像,一股奇异的波动自其内散发而出,笼罩整座寺院。
祂好像活了!
一种奇异的悲鸣从心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