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是……”

    精神空间之中的白君重新睁开了双眼，此时的他，已经从幻境之中脱离而出。但由于刚刚所经历的幻境中的记忆大部分仍然停留在白君的脑海之中，并且这种数十年累积下来的记忆，实际上白君在精神空间中只度过了几十个呼吸，一息一年，因此短时间内产生的大量信息冲入脑内，让白君不由得感到头痛欲裂。

    “怎么样，有好好感受到爱情的酸甜苦辣吗？”那道清脆悦耳的女声再度于白君的耳边响起。

    白君艰难地抬起头向前看去，便见到了那十分熟悉的绝美身影此时正站在他的面前。

    “原来，大名鼎鼎的凌霄女帝，其真名是凌婉春啊。”

    没错，此时正站在白君面前的女人，其样貌与身材都与幻境之中的凌婉春没有任何区别，只在她真正站在白君面前时，后者记忆深处的那道身影与之重合，这才认出了女饶真实身份——凌霄女帝。

    凌霄女帝是何许人也？也许，如今的诸万界之中，没有多少人知晓她的存在，即便是在所有公开的典籍之中，最多也就只有只言片语，因为她所存在的那个时代，实在是太过久远。

    凌霄女帝，是自玉宫出现、地立序以来的第五位帝，也是第一位女帝。那时的凌霄女帝何其风华，文探第一，武落群雄，文武双全，艳冠诸。凌霄女帝的武道水准，在历届帝之中都能排上前五的存在，文道与艺道方面争三夺二，其美貌更是公认的万古一绝。

    一个武道至尊，一个文道至尊，一个放眼整个岁月长河中无人能与之媲美的完美之貌，女子之中，当属第一的存在。

    这就是凌霄女帝，凌婉春。

    凌婉春曾经身为帝，自然也有过一段跟随在白君身边学习的时光，只不过那时的白君，才当上祭酒没多长时间，所以很多地方都缺少话语权，能够教给凌婉春的知识也十分有限。犹记得当初凌婉春好像只是跟随在他的身边简单学习了两三年时间便结束了学习阶段，成功登基。

    凌婉春在位期间，白君身为祭酒，也远没有现在这个阶段下的祭酒权力那么大，那时候，白君除了能当一段时间的帝之师，与帝搭上点关系以外也就没什么用了。因此，大部分时间白君都在遨游星宇、漫步诸，呆在玉宫中的时间十分短暂。

    因此，凌婉春就算与白君相识，应该也不至于太过熟络，前者在位期间，两人也没有多少交流，怎么现在的气氛搞得好像凌婉春和他白君跟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凌霄女帝，为什么你会将我拉入这片精神空间中，在此过程中，你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白君不理解，按照凌婉春之前的话语来看，这精神空间中的特殊幻阵也不是她所布置的，也就是，白君如今精神体身处簇，是经过合作谋划的，那凌婉春究竟想要他白君做什么，难道真是帮他激活所谓的爱情之道，为什么要帮他？

    凌婉春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白君，你都经历过那些故事了，就不能叫我一声婉春吗？”

    “可，那些都是幻境，并非真实，不是吗？”

    白君心里纳闷，这女人怎么个情况。

    “白君，你还记不记得，第四大纪元期间，你在诸苍界的界都中参加了一场特别的拍卖会，并在其中救出了一位姑娘？”

    “你这么一，我好像有些印象。”

    于是乎，白君便根据凌婉春提问中的线索细细回忆起来。

    第四大纪元，也就是第四帝在位期间，那他白君应该刚刚被任命为玉宫祭酒。那么，在第四大纪元，白君也不需要去向地教什么东西，他所能做的，便是深入了解整个诸万界中不同世界人们的不同想法，以此来清晰定位玉宫的影响力等因素，以此作为参考，为下一任帝的教育任务制定合理的计划。

    因此，白君在那时，一直游走于各大世界之间，他也确实前往过一个名为诸苍界的大世界，记得那好像是一个中武世界。

    至于凌婉春所的拍卖会，白君也有点印象。

    那场拍卖会是诸苍界的界主府联合一些本土大势力举办的，一开始白君本来以为就是一场大型的珍品拍卖会，但没想到，最后的拍品，竟然是一个女子。

    白君印象中，那名女子的样貌大概十七八岁，正值花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白君见过样貌最美的女子。而那一场拍卖会的来宾，也基本上是冲着这位女子而来。

    据，女子是诸苍界中一个大世家中的大姐，但因为家道中落，且有大量债务未能偿还，因此家族中的男性被那些债主带走当苦工，女性则被卖到了诸苍界的各地。但眼前的这名女子实在是太过美丽，因此债主势力联合起来决定专门举办一场大型拍卖会，重点宣传，乃至于让其他高武世界的人也知道相应信息。

    事实上，女子的美貌确实过于惊人，吸引来了大量强者聚集在诸苍界中，哪怕没能赢得最终的竞拍，也要一睹芳容。

    而恰好来到诸苍界的白君自然也关注到了这场拍卖，当他知晓最后的拍品竟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时，顿时内心感到十分不悦，便亲自出手将其救出。虽然拍卖会的来宾之中不乏有各个达到了高阶绝仙的超级强者，但当时白君的实力可是与帝相并肩的存在，哪怕碍于道的存在无法使出全力，那也不是寻常高阶绝仙能够与之碰撞的对手。

    于是乎，白君十分顺利地将女子救出，但后续因为女子也没有去处，且修为尚浅，白君便允许她跟在自己身边。不过，自然也是有条件的。女子会以书童的身份跟在白君身旁一同游历诸，当女子的修为达到绝仙境后，有着能够让其他人难以生起觊觎之心的修为后，便要离开白君的身边。

    在这之后，女子就这么从白到晚上，一年接着一年的一直跟在白君身后，偶尔听白君向其他人讲道时，自己也跟着消化一些内容。就这样，两人共同生活了五六年，女子成功突破到绝仙境后，白君向其留下了一些修炼资源和一张字条后便再也不见了踪影。

    这么一想，自己曾经救下的那名女子，似乎和他此时眼前的凌霄女帝有几分相像，应该容貌上是一模一样，只是伴随着阅历和身份的不同，气质上发生了较大的变化，这才让白君一直未能认出。

    “凌霄……婉春，难道，我曾经在诸苍界救下的那名女子就是你？”

    “没错。”

    凌婉春缓缓走到白君的面前，伸出手来轻轻拂过后者的面颊。

    “遇到白君你，我是何其的幸运，没有玉宫白祭酒，也就没有独绝万古的凌霄女帝。跟随在你身边的那五六年，我学到了太多太多，可以是贯穿了我整个修炼生涯，因此我内心对于你是万般的感激。”

    随即，凌婉春又流露出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样道：“当我成功当上了凌霄女帝，再一次见到白君你的时候，你肯定想不到我内心深处是多么的激动与兴奋。但你似乎已经忘却了自己曾经救下的那名女子，而且因为我已成为帝，而你则是玉宫祭酒，你我之间，似乎因为职位的关系，显得有些僵硬与生疏。”

    “在我当上帝之后，几度想要在玉宫之中寻找你的身影，但你总是一直在外跑动，依旧游历于各大世界之中，我明白，这是你为了更好履行作为玉宫祭酒的职责，因此我也没有让人传唤你回到玉宫之郑这也导致我无时无刻都在期待着与你的每一次见面，没有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原因，只是因为你白君是我凌婉春第一个爱上的人，也是唯一。只可惜，你我之间的缘分，终究是缺少了那一部分。”

    白君也不是毫无感情的愚石，听到这，他如何还能保持平静，无论凌婉春与他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深是浅，这都是眼前这位万古第一美女的示爱，何人能够毫无波澜。

    “婉春，那事到如今，为何你还要再将我拖入这片精神空间中，你现在本体身在何处？”

    凌婉春强行振作起来，让自己的脸上尽量保持着柔和的笑容。

    “白君，你应该知道，历届帝卸任之后，都会失踪不见，于诸万界之中彻底丧失了踪迹吧？”

    “是这样没错。”

    “其实，这是道不允许诸万界同时存在两种至高力量的存在，因此，为了提供给下一任帝一个正常的环境，道都会给予我们两种选择。一是进入一处封印之中，尚可保持生机，但会暂时丧失思维，灵魂被封存，直到时机合适之时，才可复苏，但道并没有是在等什么样的时机。二，则是自我了断，大道崩解，道回收其所赋予的一切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