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
许崇一脸不解。
凡大庆衙门,所有属官佐贰官的贡献兑换,都是掌握在主官手里的。
王鹤之脸色不悦,但还是耐心的解释,若是主官有心刁难,一两个时辰就要催促,根本不够细细挑选而你无此顾虑,这么心急做什么?
可是
许崇有些愕然,在里面又看不到秘籍的内容,也没办法确认好坏啊?不对就算能看到内容,我也分辨不出好坏。
的确看不到内容,但是书封上有标注啊。
王鹤之一脸恨铁不成钢,比如我第一次兑换,是先找到通脉功法回春功,然后根据书封上的标注,才找到开窍境的枯荣劲。
两者一脉相承,等我开窍九重兑换了回春功,便能毫无滞碍的继续修炼一直到通脉十重。
倘若我选了个没有通脉后续的功法,要么止步于开窍九重,要么耗费巨大的代价转修。
你你你你以往如此谨慎聪慧,这一点应该根本不用提醒,也能自行摸索出来才对啊。
王鹤之指着许崇,脸色懊恼,连胡子都翘了起来。
他是真的没料到,第一次兑换这么重要的事情,许崇会如此鲁莽。
早知道就提一嘴了
呃
许崇摸了摸鼻子,如果转修,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在大庆武库内的经历不可明说,只能转移话题。
散功重修,付出大笔贡献请大能护法,保你不死。
王鹤之臭着脸回答,又问:武技就算了,大不了多修一门就是,功法呢?你选的哪部功法?希望你运气好
明玉劲。
本来就是掩人耳目用的,许崇也没有隐瞒。
明玉劲
王鹤之喃喃复述,神色突然呆滞。
片刻之后回过神,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失声道:明玉劲???
怎么了?
许崇心中一紧,有什么问题么?
你小子这运气是真的好啊。
王鹤之压下震惊,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的看了许崇一眼,血衣卫总指挥使,在通脉十重的时候,耗费了巨大的代价,转修了明玉劲在通脉之上的功法,最终成就大庆第一高手。
大庆第一高手!
许崇瞳孔一缩,想起君儿公主的话。
能让两位皇子打赌的功法,难怪可以成就大庆第一高手。
武技呢?你选的什么?
王鹤之问着坐了下去。
许崇:折风手。
哐当。
王鹤之脚下一软,直接撞翻木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他却根本顾不得狼狈,惊呼出声:折风手?!
呃
许崇连忙绕到桌案后扶起王鹤之,折风手又有什么问题么?
你小子
王鹤之看许崇跟看怪物似得,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折风手,正是那位第一高手自创的武技
许崇精神一振。
明玉劲再牛逼他暂时也转修不了,但折风手可没这个限制。
正有问题要请教夫子。
许崇拱手,这武技,好像跟功法不一样,没有从低到高的境界划分?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
王鹤之重新坐好,笑道:相较于用来突破自身根本的功法来说,武技没有那么严谨,归根结底只是发挥力量的技巧罢了,只有随着练习不断熟练精深,并不存在明显的境界。
我也能自创武技,但有什么用呢?这种粗陋的武技,放到开窍一重还能用用,若自己用,实力不升反降。
我之所以说你运气好,是因为那位已经验证过了折风手的发展方向,是足以支撑通脉之上的实力发挥的。
说到这里,王鹤之有些艳羡的看了许崇一眼:这相当于省去了很大很大一笔贡献。
原来如此。
许崇点了点头,面露欣喜。
看来,自己是真的捡到宝了。
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人家能一直用,你不见得能。
王鹤之捋了捋白须,打击道:除非你可以得到他的指点,否则只要练偏那么一丁点儿,就要大打折扣,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道理你应该懂。
这样么谢夫子点醒。
许崇诚心一礼。
关于明玉劲和折风手,王鹤之知道的也不多,能说的都说了。
只叮嘱许崇要勤勉自身,早日踏入武道。
许崇自然是连声称是。
在请教了透明珠子的用法,这才告辞,回了自己的典史衙。
这用法,不就是小说里的功法玉简么
坐下后,许崇将较小的那颗珠子贴于眉心,闭上了双眼。
很快,一股清凉之意徐徐从眉心汇入。
等许崇再睁眼,珠子已然消失不见,而他的脑海里,则多出了折风手的简述,以及练法和用法。
大部分都是练法,用法只有最基本最简单的几种。
看起来根本不像武技,而是一种发力技巧的理念。
然而只略加体悟后,许崇就叹服无比。
这不愧是第一高手也在用的招数。
折风手只要入门,就能让他原本发挥出的力量再凭空增长一成。
可别小看这一成,要知道他现在一拳打出,有足足一吨的力量,一成就是两百斤,比拟开窍一重了。
更别说继续练下去,这个增幅还能继续提升,没有理论的上限。
另外,许崇感觉这种主打腕掌的发力技巧好像用在暗器上也相当不错?
要不请人打造些飞刀?
呃,还是算了。
小许飞刀听着是真的low。
许崇摇了摇头,调出面板。
不出所料,面板多出了旁术一栏,折风手当前状态是未习练,后面同样有着加号。
8点灵源,积累还是太慢了
许崇关掉面板,并不打算直接用灵源提升。
绝世天资放在这儿摆着,何必浪费灵源呢。
当下,许崇便按照折风手的练法尝试起来。
堂内响起‘呼呼’的破风声。
赵六好奇的往里头看了眼眼,只见许崇正襟危坐,两手不停的上下翻飞。
???
赵六一脑门问号。
事实上,从很早开始,他就觉得许崇有些怪。
跟他以往见过的官老爷一点儿都不像。
不喜欢使唤人,不喜欢摆排场,连勾栏听曲都不喜欢。
上任以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靠在椅子上睡觉,一睡就是半天一天。
正是最朝气的年纪,却表现得跟七老八十一样。
这已经够离奇的了。
但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许大人居然在摇花手?!
我滴娘我五岁的时候就不玩这个了好吗?
要是被人传了出去
这么一想,赵六连忙收回目光,将站岗的位置往外挪了几步,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凶狠模样四下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