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思忠寿梅,只顾了疯狂肆无忌惮没完没了的,做爱寻欢作乐了,竟然忘记了关掉录音机,录音机开的音量还挺大,录音机里的歌声,传到了院门外的街上。
正当姬思忠寿梅,在屋里忘乎所以的,寻欢作乐哪。李真钢铁柱,从村外的地里干活回家,路过姬思忠家的院门口时。姬思忠家屋里,传来的巷台女歌星,那缠绵绵带有几分黄色味道的歌曲声,传到了李真钢铁柱两个人的耳朵里,使两个人情不自禁的,停住了脚步听了一首歌曲。
铁柱气愤地对李真钢,说:看见了没有哇,这小子刚开了三两个月的副业,就有钱了。他不说拿钱置点干活的家具,买个牲口大车小辆的,他买个录音机,成天价上家里招点子,不三不四的,大闺妮小小子的,在一块听点子卿卿我我,没有一点上进心的,黄色的浪歌儿。什么东西呀!
李真钢:你还是别生这么大的气,生气也是白生,有了钱才置方圆哪。
铁柱:他指什么挣的钱呢?他不就是指着搞副业挣的钱嘛。
李真钢:指着搞副业,挣钱还不行啊?
铁柱:他是怎么搞起来的副业,你还不知道哇?他不是就仗着,过去咱们五队,搞副业的底儿,搞起来的副业吗?过去生产队的时候,他拿着社员挣的钱拿着五队集体的钱,跑出来的搞副业的路子?他搞副业的能耐,是咱们五队的全体社员儿,供应出来的他。他小子可他妈的叫,咱们五队的社员儿,给养肥了。他小子现在应该,报答咱们五队的全体社员儿。
李真钢:你当着咱们五队的社员儿,过去养着个人哪?咱过去纯粹养的是,一只又小又瘦的老虎。等他长大了长肥了,反过来就会吃咱们的,这就叫养虎为患。
铁柱:他干吗这么恨咱们,还要把咱吃了哇?难道他忘了过去,咱们五队的社员儿,人人都帮过他家的大恩大德了吗?他为什么这么,没有良心呢?
李真钢:他过去办的那些个事儿,你还没有看见吗?他就是一条白眼狼。白眼狼永远是白眼狼,白眼狼永远也不会长良心的!
铁柱:咱们五队的社员儿,要是知道他是一条,吃人的白眼狼,当初就不应该帮他。
李真钢:到了现在了,说什么话都晚了,谁也没有长着前后眼。再说了,咱们作为一个人都有善心有同情心。
铁柱:得咱们当人的一有善心一有同情心,叫这条白眼狼,可他妈的把咱们五队的社员儿,给毁的己个的姥姥家去了!
李真钢:没办法儿,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铁柱:你听听你听听,屋里头唱的这是,什么浪歌啊。
李真钢:现在的这大闺妮大小子的,在一块是光听这样的,靡靡之音吗?我听说还有大闺妮大小子的,凑一大帮找地方儿,看外国进口的,黄色的录像哪。他们还在一块看那些个,黄色的书刊哪。小孩们要是老看这个,还能学的了好吗?都二十郎当岁了,什么事不懂啊?
铁柱:要么现在有的大闺妮,还没有找婆婆家哪,在家里就腆起,大肚子来了嘛。要是搁上生产队的那个劲上,要是谁家出个这样的大闺妮,一家人跟着就得寒碜死了!
李真钢:这样的大闺妮,都有她们的祖师爷。
铁柱:谁是她们的祖师爷呀?
李真钢:那劲上咱们队的顺义呀,你忘了她在娘家,也腆起大肚子来了吗?
铁柱:真他妈的有开拓者呀!
李真钢:在这个世界上好事赖事儿,都得有个发明创造的先躯者。木匠的祖师爷是鲁班,鲁班要不是前发明出了锯,现在也许还没有锯哪。
铁柱:鲁班干的那个事儿,是好事能万古流芳。
李真钢:现在你还看不出来嘛,甭管是干好事还是干赖事儿,只要是走在了人们的前头。干好事的人能够万古流芳,干坏事的人,也能够遗臭万年。好名赖名儿,能留下来一个名儿,就得了呗。
铁柱:甭管怎么说,反正现在的小孩们,要净听这样的黄歌看这样的黄色录像看这样的色情书刊,也不是个好事儿。
李真钢:谁说是个好事来呀?小孩们要是净听这样的破歌儿净看这样的黄色录像净看这样的色情书刊,把小孩们的意志信仰,都会削弱了的!生产队那劲上的小孩们,成天价心里想的就是为集体为国家贡献己个的力量。你看看现在的小孩们,还能有多少一心想着集体想着国家的呀?一心想的都是己个儿,变着个法的有了钱,过上奢侈的享乐的好生活。
铁柱:要么现在出了这么些个偷的劫道的耍流氓的强奸的犯罪分子嘛。那些个一心老想着,过上腐化生活的人,己个又没有钱,可不是就得想法去偷去抢去劫道,有了钱在大吃八喝找个女人玩去呗。玩完了女人要是,钱不够给女人的了,女人一翻脸,就成了流氓强奸犯了。
李真钢:所以说,这三样黄东西儿,就是第二次鸦片战争。西方的帝国主义国家,把这三样黄东西儿,当成了大烟鸦片输入我们的国家来,就是想削弱我们国家人民的斗争意志,从而亡我中华的罪恶目的。帝国主义亡我中华的贼心不死啊!
铁柱:国家得管管这三黄的事啊。
李真钢:你就放心吧,国家一定会管的。国家绝对不会,叫这三黄扰乱了,改革开放这个大好形势的!
铁柱:这就行,我盼着国家早一点出手,管管这三样黄东西儿,不能叫这三样黄东西儿,在中国的地面上,如此的泛滥下去。行了,我们家走吧。咱犯不着在这听,这些个浪歌了!
头麦收的夭气说变就变,午夜时分,忽然之间,起了西北风。风还真不小,有五六级。随着风上来了一块,黑鸦鸦的乌云。顷刻之间田野里村庄里一片漆黑。在漆黑有风的夜晚里,不仅给一些个,能伤害人的畜牲,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儿,同时也给不法分子,施实犯罪创造了可趁之机。
此时此刻,有两个龌龊之徒,正蹲在村北面地里的,一间搁变压器小房的,南墙根下的背风处,密谋着施实犯罪的计划。两个龌龊之徒,都是二十左右岁,一米七以上个头的小伙子,一胖一瘦。
胖子:今儿个后晌咱看的这个录像片儿,真他妈的够刺激的,看的我这会身上,还火烧火燎的哪。我真他妈的想找个,大俊闺妮玩玩去,消消我身上的火儿。
瘦子:谁说不是啊,我这会身上憋的也难受着哪。要是想去找俊大闺妮玩,身上得有钱。没有钱就是个丑大闺妮,也没有人跟你玩儿。你身上还有钱吗?
胖子:今儿个过晌午,咱俩上饭店里喝了顿酒,又找了个小姐玩了玩,把上回咱俩偷的驴卖的钱,就给花光了,我这会身上是断了钱种了。我这会身上要是有钱,还说什么呀?
瘦子:你身上要是一分钱都没有,咱俩就憋着点吧!
胖子:咱不能老这么憋着哇,憋个一天两天的行。要是憋的工夫长了,在把咱俩憋出毛来怎么弄呀?不行,咱还得想个招偷点东西去,把东西卖了换俩钱花花。手里有惯了钱,冷不丁的手里要是断了钱种,瘪的真难受哇!
瘦子:咱还偷什么东西去,现在吓的人们把牲口猪羊的,看的都挺紧,不跟过去好下手了。
胖子:要不咱劫回道去,劫道来的钱快。
瘦子:劫道得提前摸准了,走道的人谁身上带着钱哪,误蒙着劫道可不行。一个弄不得钱劫不来,在叫人家给逮着,咱俩就完了个蛋操的了,劫道这个招不行。
胖子:要不咱俩就抢回小买铺去。
瘦子:抢小卖铺更不行了,这十里八乡的人都认的咱俩。咱就别找那个,吃东西不香去了。
胖子:咱上外地抢去。
瘦子:上外地抢去,得提前踩好了点儿,看好了哪个小铺里头,有钱才行哪,更他妈的危险,不行。
胖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吧。手里没有钱,连个女人味都听不见了,饭店就更别想下去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胖子眼前一亮:哎咱还干咱们的老本行偷驴去,咱们俩还偷,咱们的都主户去。
瘦子:咱俩上哪偷,咱们俩的老主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