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强:老姑太你说的对。
陈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沉吟了片刻:靳强我看这么着吧。我这个箱包厂越办越大,买卖越来越红火,生产任务也越来越忙,里里外外的事挺多,靠下我一个人儿,还真忙不过来。再说了,我一个女人有好些个事儿,也跑不过来也想不周到。我想请你去,上我们箱包厂里,帮帮我的忙。不知道你愿意不愿去。
吸。靳强吸了一声,想了想一下儿:老姑太,我不是不愿去,箱包厂里帮你卖的忙。我是个庄稼人出身,就光会种地。我对做买卖的事儿,真是一点都不懂,我怕我去了,不但帮不上你的忙,而且还给你帮了倒忙。
陈领一笑:咱俩不是都一样吗?都是种地的出身。我一开始,对做买卖的事儿,也是一点都不懂,摸不着头脑。你不懂就慢慢的学嘛。你有这化脑筋也好使。特别的是你这个人,非常的讲诚信,诚信对做买卖,是非常重要的,诚信是做买卖,成功的法宝。靳强哪个人儿,都不是生而知之,都是学而知之。
靳强皱了皱头:老姑太,我跟你说心里话吧。我现在脑袋瓜里头挺乱的,你给我几天的工夫,容我好好的想想这个事儿,三天以后,我一定给你个准信儿。老姑太行吗?
行,咱就这么说好了。等你想好了,紧着给我回个话儿。时候不早了,我就不呆着了。陈领说完站起身来,往屋门口走去。
靳强夫妻二人,赶紧站起身来。
石慧:老姑太你再呆会吧。
陈领往屋门口走着:不呆着了,你们两口子,也该睡觉了。赶明儿个多咱有了空儿,咱们在一块再呆着吧。
靳强夫妻二人,跟在陈领身后,把陈领送出了院门外。
后半夜儿,天气阴沉沉的,不一会便稀稀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儿。整个村庄里一片漆黑,鸡不叫狗不咬,非常的寂静。此时的人们,都早己进入了梦厢,做着不同的美梦。
这会儿,全村里唯独,有一对中年妇妻,还亮着电灯泡儿,没有入睡。这夫妻二人,正躺在被窝里,精神气十足,兴致勃勃的密谋着,一个见不得人,极其肮脏不知道羞耻的计划。
这对夫妻丈夫,名叫吕有场,妻子名叫辛艳芳。
下面就简单的,一一介绍一下,这对夫妻的,出身经历的概况,和两个人能够,结为夫妻的经过。
首先介绍,吕有场的概况。
吕有场四十来岁,上中等的个头儿,体形微胖,身体健壮,圆脸盘儿,黑皮肤,扫帚眉,大眼睛,高鼻梁儿,大嘴岔儿,笑起来两面的脸颊上,一边有一个小酒窝儿。可以说他是一个,长相及格的男子汉。他出身贫寒,他的父母生有,三个男孩儿,他排行老三。这小子一懂事儿,就想着长大了以后,要当个一官半职的。并且他还好逸恶劳,说话办事阴损坏。他还是一个,性格非常高傲的人,目中无人,很少有人让他瞧的起。他在大街上走起路来,总是平端着,两个肩膀头儿,慢慢悠悠的迈着四方步儿昂首挺着胸脯子俩眼皮往上翻着拿出一品官员的,那种高姿态的,官架子走路儿。还别说,要是不认识他的人,光看他这副官架子,还真就得拿着他,当成了一个高官看待。他初中毕业,是个有文化有知识,要比一般的,乡村老百姓,一般的乡村干部儿,懂事懂的多。所以他无论是在,何时何地在什么场合下,和什么身份的人说话,特别的是和,老乡亲们说话的时候,总是文文绉绉儿咬文嚼字儿阴阳怪气的,说一些个个咕儿,阴损坏的膈应人的话。要么就是说一些个,让人们听起来,似懂非懂的,理论上的话,来显视他自己的,文化和理论上的,水平比别人有多么的高。其实他就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还别说是一个村的,老乡亲反感他的,这种做派,凡是认识他的人,和他接触过的人,有一个人算一个人儿,全都反对他的这种做派。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他应征入了伍,当了一名海军。那个时候在本地,当一名海军是非常罕见的。在一般的情况下,当海军的人复员的不多。不是在部队上提干,就是复员转业,国家给安排了工作,挣工资吃国库粮。吕有场这个人不行,他的性格儿道德做派,决定了他一生的命运。吕有场在入伍后的头两年里,他在说话办事讨厌人让人反感不待见的,各方面还收敛了不少。因为他自己心里,也相当的清楚。在部队里生活,不同于在家里。在部队上生活,要是拿出在家里的,那一套做派是不得人心的是吃不开的是不受战友首长们欢迎的。要想得到首长的重视要想提干,要想复员以后,转业回到家,囯家给安排个,非农业能挣工资,吃国库粮的工作能在老乡亲们面前,显出自己高高在上说说道道儿耀武扬威,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因为他的本性,就是好逸恶劳野心勃勃一辈子就是想,出人头地的,当个一官半职的。他这是为了,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才把家里的那一套,生活做派收敛了的。
确实是吕有场,在部队上生活的,头二年里,他不管是对部队的首长,还是战友们,说话办事非常的谦逊有礼貌的。在完成各项的,训练工作中,表现的非常积极认真刻苦,在每一项训练科目上,都表现的十分优秀,得到了部队首长和战友们的一至好评,加之他有文化有点理论知识,不仅受到了,战友们的一至好评和赞扬,同时也得到了,首长的重视。吕有场的伪装,在一定的时间里,还真在一时间里凑了效,蒙蔽了部队的首长和战友们。两年以后他就,光荣的加入了,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但是伪装终归是伪装,时间不会太长,就会被剥去的会原形毕露的狐狸的小尾巴,就藏不住了。正当部队首长,准备要提他干的关键时刻,他忘乎所以得意忘形飘然了,他本来的真面目,在战友首长面前,表现的淋漓尽致。他不管是在他的,顶头上司面前,还是在他的战友面前,不管他的言行对不对,表现的都是傲慢无礼,瞧不起他的顶头上司,和他的战友们。时间不长就导至了,他的顶头上司首长,和他的战友们,对他的看法和评价,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儿。由此在入伍的第四个年头上,他就复员回了家,当年就与辛艳芳结了婚。俩人结婚以后,吕有场本性难改,他无心在生产队里,参加生产劳动,总还是想着,在本地的企事业单位,和政府各部门儿,找一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日晒不着每天都穿的干净利落,能挣工资与人见面说话时,口气傲慢显出他比别人儿,高出一头的工作。所以他不择手段的,通过各种关系,后来在公社的,电话总机台里,找到了一份儿,切换电话线的工作。至此,他非常的高兴和满足。这份工作在当时来说,没有点特殊的关系,是很难找到的一份工作。这天上午,吕有场穿戴的整整齐齐,精神焕发,如愿以偿的,来到公社电话总机台室报到。他来到电话总机台室屋门口前,丝毫没有感到陌生,还是摆出一副官架子,高傲的姿态,迈着四方步慢悠悠大大方方的,连门都没有敲一下儿,推开屋门就进到了屋里,站在了屋门口儿。此时屋里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正在工作。两个姑娘听到门响,同时扭头一看,见有人进了屋,很有礼貌的,问清楚了吕有场的,来意之后,两个姑娘就都又,继续工作了。吕有场关好屋门儿,一点拘束都没有,迈着四方步儿不紧不慢的,走到靠着屋墙,放着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了。再看他那个坐相儿,两条大腿往前一伸伸直了,后脊梁背往后一靠,靠在了椅子背上,脑袋瓜子往后一仰,后脑勺枕在了,椅子背上边的棱上,两只眼睛一合,不知道他这会儿,又在想什么美事哪。读者们说说,吕有场这叫什么来派吧。时间不长有人敲门儿,正在工作的一个姑娘,回过头来客气地:请进。
屋门一开,公社书记赵思新,迈步走进屋里,两个姑娘客气的,和赵思新说了两句话儿,赵思新就示意,让两个姑娘继续上作了。赵思新转脸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吕有场。赵思新见吕有场,穿着一身退伍的,多半新子的海军军服,干净利落整整齐齐,一副官架子的派头儿,把吕有场误认为了,是上级哪的个部门儿,下来检查工作的领导了。
吕有场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儿,他半睁开一双眼,头都没有离开,椅子后背上面的棱儿,后脑勺蹭着椅子背上边的棱儿,微扭头盯住屋门儿。等赵思新推开门进了屋,他乜视了赵思新一眼之后,就又后脑勺儿,蹭着椅子背上面的棱儿,扭回头闭上了眼睛。吕有场不认识赵思新,吕有场参军入伍走了以后,赵思新才调到公社里,担任公社书记的。等到两个姑娘,客气的和赵思新一打招呼儿,吕有场才知道,进到屋里来的人是,公社书记赵思新。本来吕有场应该,立刻站起来先与赵思新礼貌的客气的,打招呼说个话儿,这是人知常情。可是吕有场没有这么办,继续合着一又眼睛,仰面朝天的,躺在椅子上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