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大侄子竟然也跟来了,或许这就是命吧,我千方百计的不想让他卷入到这些事情中来,可是这小子非得拼了命的往里面卷,简直和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做什么事都特别固执。解连环吐出一大口的烟圈,很是惆怅的说道。
三爷,我很好奇小三爷,他怎么也会出现在疗养院,难道他也发现了藏在录像带中的那张纸条?这动作也太快了点吧?潘子问道。
这小子,你别看他做事犹犹豫豫的,但是心思敏锐,观察力也很强,他若是静下心来思考,也不难发现那录像带中的秘密。解连环又猛吸了一大口的烟还好云峰提前一步把笔记弄到手了,要不然这小子就知道的更多了。
胖子说:我看,他或许是受到了高人的指点,否则动作怎么可能这么快?
那您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把他接回来?潘子问道。
解连环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就先让那小子在裘德考的队伍待一阵子吧,等是时候见面了,再找他不迟。
算算时间他们也差不多要出发了,我去前面看看,你们等我的消息。张云峰说着便下了车,然后悄悄的潜伏到阿宁营地的边缘查看。
果然如他所料,阿宁的队伍一到12点便准时出发,车队整齐的朝着戈壁深处驶去。
张云峰快步返回,然后通知队伍紧随其后。
就这样,两支车队一前一后的行驶在戈壁中。
沿途都有黑瞎子和小哥两人留下来的标记,标记很简单,是指引方向的,他们只需要沿着这些标记,就能一直跟着阿宁的队伍。
车队行驶在一望无际苍凉的戈壁上,沙尘呼啸,气候极其的干燥,为了防止沙尘吹进车内,不得不关闭车窗。
前面的这段路十分平坦,也没什么危险,所以大家都走的很悠闲,饶有兴致的欣赏沿途的风景。
阿宁的车队有定主卓玛带路,走的是当年文锦走过的路线,和文锦笔记中记载的路线一模一样。
由敦煌出发,途径大柴旦,进入到察尔汗湖的区域,在由那个地方离开公路,深入到柴达木盆地的无人区,然后会到沿途最后一个补给站补给。
在戈壁中行驶了大半天车队,总算来到了敦煌,途中又陆续的补充了许多的物资和装备。
在敦煌稍作休息后,便又进入了戈壁,四周那千奇百怪的雅丹地貌,以及一望无际的戈壁,给人一种莫名的孤独感,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这种奇特的感觉,将随着逐渐的深入戈壁深处,而变得越来越强烈,直到周围不再有人类的建筑出现,甚至连沙漠的胡杨,梭梭树之类的都很少见,才让人逐渐的适应。
起初大家都颇有兴致,甚至有人拿着照相机拍照呢,直到连续开了十几二十个小时的车,感觉周围的环境都如出一辙,也没什么好看的,这才失去了兴致,剩下的只有待在车里,却哪里也不能去的枯燥和窒息。
离开敦煌行驶了十几个小时后,阿宁的队伍停了下来,直接在原地扎营休息。
后面张云峰看到小哥留下来的标记后,也令队伍停下,然后吩咐大家生火做饭休息。
途中,天真和阿宁坐的是同一辆车辆,趁着这个机会,他把心中的疑惑都问了一遍,阿宁也没有隐瞒,直接把过程说了出来。
天真这才得知,原来阿宁在收到录像带之后,也跟他一样,第一时间去调查了快递寄来的地方,然后顺着这些线索一直找到了定主卓玛,然后从定主卓玛的口中得知了当年的事情,所以就有了这次的行动。
你的录像带还在吗?里面是什么内容?能给我看看吗?天真看着阿宁说道。
录像带可以给你看,但是里面的人很奇怪,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阿宁很认真的说道。
说完,她从背包中取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然后打开视频播放,里面的内容,正是从录像带拷贝到电脑上的。
这盘录像带的内容,和他看到的那一盘差不多,背景也是一间老旧的内堂,黑白画质,里面的东西如出一辙,显然是在同一个地方拍摄的。
画面静止不动持续了好一会儿,忽然阿宁按下了慢放键,提醒天真认真的看。
天真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就见一个灰色的人影,忽然从镜头的左边爬了过来。
那灰色的人影蓬头垢面,分不清是男还是女,穿着一套像敛服一样的奇怪衣服,动作极其诡异的从镜头前爬了过去,整个过程都悄无声息。
看到这一幕,天真一下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对方衣着诡异,也不是从尽头走过去的,而是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爬过去的,给他的感觉这个人要么是个残疾人,要么就是受到了极度的虐待,才会用这样的姿势爬行。
那人的速度很慢,几乎是像蜗牛一样一点一点的从镜头前爬了过去,然后镜头再次恢复到了之前的那种静止状态。
这时阿宁直接按下了暂停键,说道:后面的内容不用看了,你发现什么问题了没有?
他的衣服很怪,而且他好像是个残疾人。天真如实的说道。
阿宁却摇了摇头:仅仅只是这些吗?你没有发现其他的问题?
还能有什么问题?天真疑惑地看着她。
阿宁也不废话,而是直接打开了另一个视频文件播放了起来,一边提醒道:刚才的只是开胃菜,这才是重点,我希望你不要被画面吓到。
天真丝毫没有当一回事,在他看来阿宁就是女人,很容易被一些古古怪怪的东西唬住,他可没那么容易被唬住。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屏幕上总算出现了画面,还是之前的那个内堂,连位置都没有变。
画面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没动,突然,一张脸从镜头下面探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屏幕!
看到这张脸的一刹那,天真顿时瞪大了眼睛,无比惊恐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