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有关最初造物主的猜想
灯神、欲望母树、超星主宰、原初饥饿先后抵达群星殿堂，这座依旧古老神秘的群星殿堂，似乎比以往少了几分威严。
高坐在首位之上的群星，似乎也失去本来应该有的神秘面纱。
哈斯塔将祂们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这这就是高维俯视者背刺一刀所带来的后果。
原本有七位与会者，如今只剩下四位，少了近一半，仿佛一下子倒退回很久之前。
哈斯塔心中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是需要强硬树立自己的威信，否则以后将难以约束欲望母树等外神旧日。
今日的群星聚会格外安静，连一向喜欢说话的灯神，此刻也选择保持着沉默。
“今日难得这么安静。”哈斯塔扫了祂们一眼，轻笑开口：“高维俯视者可真是一位伟大的先驱者，祂为你们指引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对劲。
灯神、欲望母树、超星主宰、原初饥饿将目光望向哈斯塔，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哈斯塔没有说话，只是将高维俯视者所在的星星放大具现于群星殿堂，身后群星之链探出。
在欲望母树等外神旧日的注视下，高维俯视者正在星空深处不停来回躲藏，多次施展自己的权柄，试图避开群星之链的袭扰，可无论祂逃到哪个地方，群星之链都能轻易从星空的任何一处角落出现。
“自诩聪明的背叛者啊，祂似乎忘记了，这里有着不同于其他地方的秩序与规则。”哈斯塔以沉闷的声线低语着。
灯神神情凛然，再次审视着群星殿堂的规则与秩序，祂在这条道路走得很深，按理来说不应该存在可以压制自己一头的规则与秩序。
祂一直难以想明白这个问题，现在听到群星这样若有所指的话语，祂似乎明白了什么。
或许群星所在的群星殿堂，这里所包含的规则与秩序是独立于自己所处的这片星空，这个宇宙。
也就是说，群星殿堂的规则与秩序并不是由最初造物主的一部分！
但这样的事情真的可能存在？
最初造物主创造了一切，包括堕落母神、上帝、诡秘之主这三大支柱，也都是最初造物主的一部分，只是最初造物主的意识并没有在祂们体内苏醒而已。
当然也有一个可能，一个曾被祂所否决的猜测。
群星就是最初造物主，祂是一切规则与秩序的源头，所以才能轻易压制自己一头，才能无视最初屏障的阻隔，才能召来遍布于星空各处的外神旧日参加会议。
但这显然也不可能，如果群星就是最初造物主的话，那么依照聚合的本能，整个宇宙都将重新聚合又重启。
除非，除非……
灯神的目光深深凝视着高坐首位的群星，内心低喃道：“除非最初造物主拥有理智的一面。”
这简直是无比荒唐与疯狂的想法。
最初造物主是整个宇宙中所有矛盾的集合体，天然具有无法控制的分裂倾向，而一旦分裂，又会产生强烈的聚合趋势。
最初造物主只有聚合的本能，这是所有外神旧日都认可的一个事实。
灯神摇晃一下脑子，将这种疯狂的想法压下，集中精神看向正被群星之链撵得四处跑的高维俯视者。
心中又不免生出一个念头，祂们对于宇宙的一切认知包括知识，都是来源最初造物主，可如果祂们一开始从最初造物主那里继承来的知识本就不全呢？
最初造物主为什么就一定只有本能？
为什么不能有理智的一面？
“太疯狂了。”灯神自嘲低语一句。
欲望母树、超星主宰、原初饥饿同时将目光转了过来。
“这样委婉的评价出自你的口中，还真是有些不适应。”欲望母树轻笑一声。
“呵，愚蠢这样的词语对于高维俯视者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赞美。”灯神逐渐恢复自己一开始的鲜明个性，毫不留情嘲讽道：“只是前往一趟现实世界就轻易被亚当所蛊惑，竟然选择背弃群星，不知现在的祂心中是否充满悔恨呢？”
既然祂无法窥破群星的秘密，那就对群星保持着应该有的尊敬，反正祂这样也不会吃亏什么，至于试探与傲慢还是留给欲望母树等外神旧日吧。
原初饥饿眼眸微微眯起，附和道：“亚当是观众途径的真神，持有心灵层面的权柄，最会洞悉一切生灵精神方面的弱点。”
灯神带着淡淡不屑的语气点评道：“狂傲、自大、自信、恐惧、怯弱、犹豫……喜欢躲藏在阴影中窥视的高维俯视者，祂的身上总不免沾上几点。”
“我一直深信一个道理，智慧从来就不会因为随着所经岁月的增加而获得增长。”
“愚蠢本就与所掌握的力量强弱无关。”
一直没有插话的欲望母树与超星主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灯神与原初饥饿的一唱一和，似是在无形中抬高群星的地位。
让祂们心中不免又对群星生出许多忌惮。
灯神与原初饥饿隔空对视一眼，竟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一直静听的哈斯塔也差点绷不住，灯神与原初饥饿这样默契的合作，可是省却自己很多功夫。
想要让别人觉得你厉害，伱自己说的不算，要旁边有人在吹捧你，吹捧的人地位越高越厉害，你的形象也就越高大。
这一次群星会议后，得让贝尔纳黛对灯神好一点，关键时刻还得是灯神出马啊。
在哈斯塔思考的时候，高维俯视者又被群星之链抽到一次，成功掠回一道高维俯视者的分身。
“群星！”
高维俯视者分身一进入群星殿堂，凌厉目光就紧紧盯着哈斯塔。
“这一切只不过才刚刚开始。”
哈斯塔说完，不给高维俯视者这具分身说话的机会，打开旧日之盒就将祂收了进去。
这一幕，看在欲望母树与超星主宰眼里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群星，似乎正在不断削弱高维俯视者的力量与权柄。
尽管这个过程很缓慢，可要是乘以时间的话，千年万年之后，高维俯视者浑身力量将会被彻底抽空。
而且群星还在不断苏醒，一旦祂完全醒来，这个过程将会被大幅度缩短。
高维俯视者在这一件事情上的表现真是愚蠢啊。
欲望母树与超星主宰难得赞成灯神的判断，心中不由收起因这件事对群星产生的轻视。
有了这个共识之后，整个群星会议又恢复往日的状态。
心情不错的哈斯塔，目光看向星空缓缓说道：“群星殿堂空出来的席位，你们各自可以推选出一位外神旧日，下次群星聚会时再给我答案。”
这话一出，欲望母树、超星主宰、原初饥饿的心思都活跃起来。
这等于给了祂们一个能够换取巨大利益的机会！
星空之中，可是有许多外神旧日对群星感兴趣，对于群星聚会更是十分向往，毕竟这可是连堕落母神都无法拿到通行证的神秘会议。
可惜群星不会同意堕落母神进入群星殿堂。
欲望母树颇感可惜，祂相信只要群星愿意放下前嫌，堕落母神绝对愿意参加群星会议。
最为感到可惜的是灯神，自从祂被诡秘之主封印在许愿神灯里面，祂的另一半就开始隐匿星空深处，不再与任何外神旧日来往。
群星这个推荐权利，对祂来说并没有形如鸡肋。
“我可以帮你额外推荐一位。”超星主宰看出灯神的窘迫。
“呵，还是我帮你吧，你在星空中的名声可不怎么样。”
“再怎么样也比你好一些。”
灯神轻呵一声，没有继续与超星主宰争论这个问题。
真要说起声名狼藉的话，诡秘之主排第一，祂则稳进前三。
高维俯视者就曾嘲笑祂过，说祂被诡秘之主封印进许愿神灯的时候，星空中罕见下起了一场欢庆的流星雨。
哈斯塔只是静静注视着祂们之间的交谈，等交谈得差不多，祂才将话题引到亚当、真实造物主、自混沌海苏醒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