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一会儿笑,一会儿挥着菜刀,情绪由大喜直入大悲。
如此喜怒无常跟疯子一般,没有心脏病的杨姨都觉得心颤。
要是原来她早就一巴掌过去,抽死这个贱人!
奈何她现在浑身无力,只能任人宰割。
形势比人强,杨姨只能咬着牙,如当初的蓝星云一般吃下去。
喝一口汤,杨姨就差点没吐了,酸辣苦咸,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古怪味道。
星云的汤除了有一条生鱼恶心她外,闻着倒是挺香,所以她才这么快妥协。
可是闻着挺香的东西,吃到嘴里居然会有这么古怪的味道!
这种吐还不是由身体本能引起的反胃,怪汤一入口直接顺着她喉咙滑下去。
杨姨想吐都来不及,只能在咽下怪汤后,由自己主观意识的干呕。
呕!
星云看她捂着胸口,努力把自己身体内脏吐出来的架势,好心开口,吃点米饭,压压。
我真是天才,头一次自创的菜谱就能获得如此欢迎。
杨姨别着急,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没人跟你抢,慢慢吃。
谁欢迎?
你是眼睛瞎了吗?
她这是反胃!
看着她脸上那堪称温柔如水的笑容,杨姨只觉看见了魔鬼!
但她现在什么都吐不出来,难受的厉害,吃点米饭应该能好点,如此想着杨姨拿起勺子挖一勺米饭,立刻放嘴里。
噗!
杨姨瞬间化作豌豆射手,颗颗饱满的米饭粒,顺着她的菊花嘴突突飞出去。
星云为了让她能有一个良好的进食环境,早就拿着鸡腿和菜刀来到餐桌侧面,守着她。
正好躲开杨姨射成范围,星云视线顺着米饭粒出去,满脸惊叹拍手,厉害,厉害!
颗颗饱满的米饭飞跃餐桌,直接射向对面的墙壁。
杨姨你真是老当益壮,这射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辰宇也忍不住鼓掌,这场景他是头一次看到,伙伴也好厉害!
米饭粒都射出去后,杨姨觉得自己的嘴都失去知觉。
米饭看着不光正常,反而比平日她蒸的米饭还要好,颗颗饱满,看着就应该是那种香甜软糯适中的口感。
结果没想到吃到嘴里就跟砂砾一般,不光这样还有一种发麻的感觉。
杨姨一时神情恍惚,这真的是米弄出来的?
这时一道冷光晃了她的眼,她回神看见星云晃动着手里的菜刀,神情也由冰冷取代。
快吃!
磨磨蹭蹭,吃个饭跟乌龟一样。
乌龟都比你强,不下蛋的贱人!说着星云手里的菜刀猛地挥下,餐桌上的鸡腿瞬间变成两半。
看着那整齐的切口,杨姨不光心颤,只觉一股寒气袭来,冷汗瞬间浸湿衣服。
我,我,我吃。她赶紧抖手拿着勺子喝汤吃米饭,痛苦的脸就像是在吃毒药一样。
见她吃了,星云这才重新露出温柔笑容。
辰宇,你有没有发现,杨姨骂蓝星云的话,对她自己也相当适用。
星云说的这些难听的话,全部都是当初杨姨骂原主的原话,她一点都没改动。
星云脑中思索以往病友说的话,她这样应该就是那种心思阴暗,自己过的不如意,没有勇气改变,就把怨气发泄在别人身上。
难怪尹敬宇精神变态,被精神变态的杨姨带大,要是正常才奇怪呢。
辰宇点头,
星云勾起嘴角,笑的诡异,对付变态她不慌。
病友说过,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辰宇一个激灵,赶紧检查系统,看看要是真出了意外,怎么处理才能变成正常现象。
在星云手里菜刀的虎视眈眈下,杨姨艰难的吃完了午饭。
她觉得不光是嘴,还有胃,整个身体都已经不是她自己的。
她现在的身体感觉简直让她崩溃。
浑身虚弱无力,可又不会晕倒,反胃想吐又吐不出来,好像体力还在持续恢复,可她想一巴掌扇死贱人,手又抬不起来,她简直都要疯了。
最后一块鸡块放到嘴里,星云拿纸巾擦手,好了,吃完饭,开始打扫卫生吧。
看看,一上午没打扫,这家都成什么样子。
这样可不行,这可是敬宇温馨的家,是港湾,怎么能变成垃圾站。
赶紧的,天天吃什么没够,干什么不行。
你那身懒骨头,得好好动动,这样怎么照顾敬宇?
你好歹也是星云忽地顿住,对了,杨姨可和原主不一样是名牌大学毕业,她可没上过什么学,这句台词不适用。
当了这么多年保姆,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还活着干什么,干脆死了算了。
星云说着运用全部面部肌肉,模拟出当时杨姨说这话时的凶狠样子。
怎样辰宇,像吗?
杨姨:贱人!
这些垃圾都是你扔的,乱也是你造成的!
听着自己原来骂蓝星云的话还回来,她气的脸发青,心肝肾哪哪都疼。
可她此时再也不敢骂回去,只能抖着颤颤巍巍去干活。
星云也不离开,就像她当初盯着原主那样,在旁边看着。
看她垃圾都收拾好,放到垃圾篓里,星云走过去一脚踹翻,啊呀,居然倒了。
垃圾篓里的东西都撒出来,散落一地,杨姨气的胸口上下起伏。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收拾。星云嗑着瓜子,瓜子皮随意扔到地上。
星云觉得蓝星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小姐,素质肯定和没文化的保姆不一样。
所以杨姨踹翻了好几次垃圾篓,星云就不重复,她得有逼格,就用一次好了,用别的方法,帮助杨姨熟悉家务。
嗯,用什么方法好呢?
顺便一提,这样熟悉家务的话也是杨姨当初说的。
原本不会干家务的原主,因为她的帮助迅速成长,星云也不能示弱,她觉得她能培养出一个更加厉害的家务能手。
杨姨终于收拾好垃圾,以为能松口气的时候,这时星云戴上不知从哪来的白色手套走来。
她走到家具边,伸出一根手指在矮柜上摸了一下,看着手套上的灰尘蹙眉。
脏死了!
敬宇怎么能生活在这样脏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