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接着看向柳飞烟:
柳帮主,你承诺的十万两银子,可不要忘了及时送来啊,免得到时候产生误会,让柳小姐受苦,那就不好了。
柳飞烟对上女儿求助的双眼,咬牙道:
放心,忘不了,只希望林帮主看着这些银子的份上,不要伤害我女儿。
阿蛮没有回答,老大怎么做不是她能够干预的。
此时斧头帮众人已经准备好,阿蛮便一挥手:走!
阿蛮挥动马鞭,胯下骏马奔出,身后五百余骑紧随。
纪中海带着几十个心腹手下和马车在后面压阵,等阿蛮等人过去后,他向柳飞烟等人一拱手:后会有期!
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和车轮震动声中,斧头帮众人飞快远去。
天空中漫天头颅也消失不见,恐怖压抑的气息散去,何帮主等人这才敢放松警惕,交谈起来。
何帮主凑到柳飞烟跟前:柳帮主,刚才
柳飞烟瞥了他一眼:事已至此,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何帮主脸色讪讪,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肥县尊和悬镜司何安互视一眼,看向柳飞烟:柳帮主,你看之前答应的东西
虽然他们刚才没有帮上忙,但终究也是出了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报酬是万万不能少的。
柳飞烟没有多说,取出两本薄册子,递过去。
肥县尊两人接过,翻看一眼,脸上露出笑容:柳帮主果然是信人也。
柳飞烟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柳飞烟回到住所,取了一些东西。
然后便离开清河帮总部,独自一人悄悄往县城而去。
没多久,
她来到一个布庄外,停下脚步,看向布庄入口,想起一些不堪的回忆,她心中踌躇起来。
片刻后,
她还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只要能练出九母千婴蛊,就算再经历一遍某些屈辱又如何,眼睛一闭,咬咬牙,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布庄后院,树下茶台。
两位少妇相对而坐,一个冷艳,一个丰腴。
柳飞烟看也不看身前的茶水,直接了当的将事情说出,并道明自己的来意。
柳飞云,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布庄老板娘,丰腴少妇柳飞云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手上把玩着茶杯,漫不经心道:那我有什么好处?
柳飞烟:直通地煞境的蛊道传承。
柳飞云摇头:我不喜欢虫子。
柳飞烟:一百万两银子。
柳飞云瞥了妹妹一眼:要是我喜欢钱,当初这些钱能落到你手上?
柳飞烟沉默了,在这个一直压自己一头的姐姐面前,她确实没有太多筹码。
终究还是要付出一些不堪的代价。
柳飞烟低头看向地上的落叶,似乎想要看出花来:只要你能帮我的忙,我可以像小时候那样帮你练功。
柳飞云轻笑一声,放下茶杯:我已经达到先天圆满,不再需要用女人来帮忙练功了,我现在对男人更感兴趣。
柳飞烟再次陷入沉默,半响,她开口道: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赢勾山的秘密宣扬出去,反正练不出九母千婴蛊,赢勾山的东西也和我没关系,你自己看着办吧!
柳飞云好看的眼睛一眯,坐直身体:你威胁我?
柳飞烟端起茶杯一口饮下:既然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这次轮到柳飞云陷入沉默。
片刻后,
柳飞云开口道:好,看在你以前帮我练功的份上,我帮你一次,不过事后你要替我打磨真气一个月。
虽然不能让我修为更进一步,但至少能让我身心愉悦。
柳飞烟面无表情的放下茶杯:可以!
柳飞云慵懒的重新靠回椅子上,道:说吧,要我怎么帮你对付那御使阴灵的家伙。
不过事先说好,我只能暗中出手,你知道,我修炼的是邪巫之道,不能随意暴露的。
柳飞烟点头,取出一个木匣,放到桌上:不用你正面抗衡那林况。
斧头帮的地盘李家庄,有蛇妖为祸,我暗中去看过,那蛇妖是巴蛇和蜃蛇杂交后裔。
那林况仗着一头准地煞阴灵横行,但自身实力不强,那蛇妖的梦魇神通正是他的克星。
你先施展巫祭诅咒,让那蛇妖发狂肆虐,将他引过去。
等林况过去后,再施展巫祭诅咒强行激活那蛇妖的血脉之力,让其临时达到先天后期的实力。
到时以那蛇妖的实力施展出来的梦魇神通,足以避开准地煞阴灵感应,把那林况拖入梦境深渊,将其灭杀。
柳飞云轻笑一声:看来你的准备很充分啊,既然你已经计划好了,那就开始吧。
柳飞云拿起木匣,起身带着柳飞烟来到一间密室,密室中摆放着一个气息诡异的祭坛,祭坛上是一个黑黄色雕像。
雕像人身蛇尾,背后有七只手,前面也有两手,握着两条腾蛇。
柳飞云点燃四周规则摆放的蜡烛和燃香,然后再把蛇妖鳞片放到祭坛雕像脚下。
她后退两步,对着祭坛三叩九拜,然后在嘴里念起诡异经文。
片刻后,
祭坛雕像亮起一道诡异灵光,打入蛇妖鳞片。
噗!
蛇妖鳞片爆成一团粉末。
与此同时,一股无形之力在粉末中凭空而生,并卷起鳞片粉末,以其为介媒,遁入虚空。
转瞬间,
无形之力就降临到鳞片原主人,一条黑色玄蛇身上。
嘶!
黑色玄蛇被无形之力打中后,浑身一寒,随即一股暴虐之意涌上心头。
它猛地弹起上半身,吐出蛇信,狂暴的梦魇之力汹涌而出,向外扩散,整个李家庄很快就陷入疯狂之中。
布庄,密室。
柳飞云完成巫祭诅咒后,感应到体内真气莫名多了些诡异气息,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邪巫之道就是这点不好,虽然可伤人于无形,但也是自损八百,需要承受巫神之力的侵染。
而且还要担心法术失败的反噬,要不是担心那林况和准地煞阴灵气息相连,老娘直接咒死那林况还要省事些。
柳飞烟凑了上来,问道:成功了吗?
柳飞云轻笑一声:
姐姐出马,哪里有失败的道理。
说罢,柳飞云迈动修长双腿,轻衣罗解,沿途布料散落,玉白耀眼。
她走到密室一张特殊的椅子前,慵懒的往上一躺。
她看向脸色羞红的妹妹:
我的好妹妹,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来吧,帮姐姐打磨真气!
柳飞烟咬着牙上前,跪下
对着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