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三人完全不着急,所以行了有五天,在路上游山玩水的,好不快活。
许云溯最终还是给了小老弟两张五千两的‘飞钱’,主要是小老弟又一直吵着要。
他这个当大哥的心太软。
只怪我心太软
心太软
所以最终剩下一万两。
此次出行,收获颇丰。
还有林霁月给他的一瓶丹药,是藏在包裹里的,行到半路才发现。
瓶子里是四枚灵兽丹,还有一些其他稀奇古怪的丹药。
不过还有壮阳的丹药是怎么回事?
林霁月在剑宗哪里来的这种丹药?
许云溯感到深深的不安,生怕别人把自己的霁月给抢走了。
所以得赶紧想办法把她接回来。
能看到武安县城了。
行过一处小山坡,林思安挑眼望去。
许千帆收起地图,放在后背包裹里,然后道:该思考思考怎么跟县衙交代,我们当初是借着探查异族入侵之事出行的。
许云溯略一思考,然后道:这还不简单,就说没发现什么呗。
林思安同意道:反正巫族也没啥大动静,同比到药族妖族一样,确实可以这样说。
许千帆点头:就说我们在南疆药族边境线行了几日,没发现诡异的事情。
就这样说。林思安打了个哈欠,我要回林府大睡三天,行路太熬人了。
许云溯问道:思安,你这都头不用住厢军大帐啊。
林思安摇头:挂名而已,多少年没打仗了,我头顶那些校尉也天天在外吃喝嫖赌,哪里管得着我。
许云溯想到了舅舅,他也是经常往家跑。
可一旬之间也就回家一趟,难道说其余时间都在吃喝嫖赌?
回来得暗示暗示小老弟。
不然这父子俩一个德行,万一哪天在勾栏里遇到了,岂不是无妄之灾!
但是厢军大营三年一换,舅舅也到了该换防的年份,不知道下一次会换到那个地方去。
三人各有所思,没再说话,慢慢骑着马接近武安县城。
突然,三人的目光被城门口两排士兵给吸引了。
简单判断,城门口值防的不仅有捕快,还有穿着铠甲的边境防军,以及几个穿着黑色玄服,腰间挂着黑色鱼袋的官员。
许千帆立马指出道:鱼袋是皇城的人普遍佩戴,黑色为最低等,一般官员为镶银,皇上特赐的为镶金鱼袋,身份最为尊贵。
虽然没有任何装饰的黑色鱼袋地位不高,却也是皇城中人,非我等能攀比的。
林思安道:皇城的人来干什么?功德还没收完?
按照往常来说,凌云阁术士来到武安县,最长也会在一旬之内,将武安县九座道观的功德全部提取完毕。
然后就是功德转运使随漕运,押送功德入京述职。
可是这些人的衣服很奇怪,不是县衙捕快或者差吏,也不是老爷子手底下的功德亲事卒。
许千帆有些隐隐担忧地说。
林思安一拍马腹,道:怕什么,你们许家,我林家都是大户,在武安县那是独一档的存在,还能怕了这些人不成。
随着马匹一声嘶鸣,林思安哒哒哒驾马来到城门口。
许云溯想要喊住他,可是来不及了。
快跟上去。
他又对小老弟说。
于是两人也跟着来到城门口。
远远看到穿着捕快服的同僚,许云溯想要打招呼,却见他们各个眉头紧锁。
尤其是关系最好的王杨,看着他偷偷摇头。
许云溯已经知道不对劲了,赶紧下马,把后背用麻绳捆起来的紫微剑,以及腰际的长刀放在马背上,表示自己没有武器,毫无攻击力。
许千帆也十分谨慎,跟着他照做。
只有林思安跋扈惯了,见到边防军的手下,大咧咧喊道:李四王五,还不来迎接本都头。
他一边骑着马,一边兴致昂昂跟厢军边境军的手下打招呼。
本来就想着这样骑马进城,突然一个黑色玄服男人打出一股气机,击在马上。
林思安胯下马匹突然失控,撅蹄嘶鸣,把他摔下马来。
在地上打了个滚,林思安被手下搀扶起来,怒气冲冲道:什么人,敢打本都头的马?
三个配挂鱼袋和司刀黑色玄服的男人同时上前,冷冰冰道:皇城司办案,所有人一律接受检查。
许云溯心里骇然:皇城司?
皇帝的特务机构。
千里迢迢来边境武安县干嘛?
林思安后面的手下被吓得退后了几步,他脑袋聪明,也立刻觉察到对方身份尊贵,立马换了态度道:
皇城司大人,冲撞了冲撞了,我是武德司驻武安县都头,方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
那皇城司的人丝毫不给面子,冷眼看向许家兄弟。
许云溯拱手道:许云溯,县衙捕快。
许千帆,县衙录事。
既然都是我大魏官员,为何出行?皇城司的人冷冰冰问道。
许云溯立马解释:受县衙的委托,我们三人专门调查异族入侵大魏边境一事。
出行几日?
大概十日多些。
十日多皇城司的人眼睛眯了眯,全部带回县衙接受指挥使大人审查。
什么?我们还要被审查?林思安喊出来,却被瞪了一眼。
手下也赶紧拉他的胳膊,林思安这才收了怒气。
县衙旁边一处清静的小院里。
一个着枫色裙袍柔情绰态雍容柔美的女子坐在梳妆镜前,仔细地梳理好每一根发丝,争取做到完美无瑕。
薄蝉翼的玫瑰香胸衣隐隐若现,外面低领的枫色衣裙露出一片雪白的锁骨。
在这个时代,敢这种大胆穿衣的姑娘,不说罕见,几乎就是没有。
这时,房门被敲响。
师父,马指挥使请您过去。
柳红楠叹了一口气,梳子这时勾断了一根头发。
她‘啊’地娇嗔了一声。
进来。
哦。弟子玄清走进来,他就是上次库银案时帮着找银子的凌云阁术士。
是凌云阁天师四弟子,荧惑星君柳红楠的座下弟子。
方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很浓重的香气,几乎让人产生眩晕感。
而且这种香气有很大一部分是师父本身产生的,一瞬间就激发了男性荷尔蒙,让玄清丹田一阵躁动。
马青云那个瘾君子说什么事?柳红楠没有转身,继续对着梳妆镜说:说不清楚我可不帮他。
马青云就是这次朝廷派来武安县的皇城司指挥使,是个六品武夫破骨境。
不过这家伙沉迷酒色,还有重度抑郁症,到哪里都说‘这世界无趣,这世界配不上我’这种荒唐话。
一副要寻死的样子。
在京城时就看不惯他,没想到皇帝老儿又派他协助自己,烦死了!
玄清小心作揖:师父,马指挥使让您帮他去识别几个人是否说谎,那几个人是县衙的官,但是出城一旬多,有点奇怪。
不去!柳红楠立刻拒绝,他自己六品之躯,也能识别谎言,非要把脏活累活推给我,我是谁啊,给他擦屁股的老妈子吗?!!
玄清抱了抱拳,好的,师父我懂了,我跟指挥使说让他自己识别许家兄弟就好了。
嗯,去吧柳红楠不耐烦挥了挥手,却突然双眸一瞪。
回来!
玄清愣了一下,师父还有什么事?
师父总是一惊一乍的,人家的小心脏都要被吓坏了。
许家兄弟?柳红楠脸色严肃,许云溯吗?
玄清如实回答:有他。
上次库银案,许云溯给玄清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刚才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柳红楠立马站起身,带路。
啊?玄清不知道师父态度为什么变的那么快。
柳红楠迫不及待地出门。
自己可是他姨姨,得好好看看大外甥长什么样
话说有十九岁了吧。
不会长成丑八怪吧。
师姐那么漂亮,她的美貌在普天之下可是仅次于自己的存在,要是儿子长歪了就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