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溯刚翻了两下,林思安就又扣住箱子。
许哥,莫要贪多,身子受不了。再说了你刚才的银子也看完了。
许云溯有些恼怒道:这么贵啊。
林思安也丝毫不弱道:贵什么贵,你当花两文钱给你自己画肖像呢?
一幅画五百文,一两银子两幅画,给完钱再挑货。
许云溯心里好家伙,真是暴利的行业。
十幅画赶上自己月俸禄了。
许云溯又丢出一两银子。
这些东西也看不出来是真是假,我都没见过,根本没有兴趣,有没有那种真人的?许云溯大脑里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柳红楠。
这不能怪林霁月没有吸引力,只能怪柳姨的身材太好,而且穿着极其暴露,给他留下极深的印象。
林思安抱住箱子:这些画像可都是咱们宁州有名的美女,还有各种勾栏里的顶级歌舞姬,许哥这都看不上?
许云硕承认画很美,可是对着自己不认识的人,他根本就没有感觉,于是挥挥手道:
思安啊,见没见过京城来的那个穿着枫色裙子的术士,非常好看的那个。
见过啊。林思安小表情有些变化。
能不能请给你画画的人给我画几张出来?许云溯心道这些画画的技术那么高端,林思安背后肯定有人给他提供货源。
林思安无所谓道:许哥不怕死就行,我听说那个术士很厉害,不过许哥要画的话,得等些时日。
许云溯无所谓,往画摊上拍了十两银子。
这是押金,尽量快点啊。
看到钱的林思安慌忙收起来,对许云溯的态度也十分温和:好嘞,许哥,三日后你再来这里。
许云溯刚要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然后回头说道:能不能画几张你姐的肖像画?
林思安低头看了一下箱子里的媚俗之画,差点就要砸到许云溯身上:
滚滚滚!
许云溯解释道:林都头你别误会啊,我也没让你画这种媚俗之画,只是想让你画几张你姐正经的肖像画,我好睹画思人吗?
林思安更疑惑了:你睹什么画?思我姐干什么?
许云溯疑惑‘嗯’了一声,难道他们许家提亲的事,林家还没有告诉他?
他摆正姿势,一脸正经道:今天我已经向你们林家提亲了,你爹娘也同意我跟你姐的婚事,今后你可以称我姐夫。
哗!
林思安觉得有一大块石头砸进了自己的耳朵。
怎么早晨被母亲从家里赶出来?到了晚上发现家就被偷了。
而且还是许贼!
这不完了嘛,原来纯属于自己的家产,现在许贼来了,不得抢走一半?!!
当即他画也不卖了,赶紧收摊,卷着装钱的包裹,一路往家狂奔。
许云溯在后面得意的喊了一声:诶,思安,你拿了我的银子,别忘了三天后我来找你拿画。
林思安一溜烟儿跑走之后,许云溯哼着小曲儿,低头看摆在画摊上的图画。
刚才那个装着媚俗之画的小箱子还在。
许云硕左右看了看,抱着箱子走进摊位里,兴奋的低头去翻箱子里的画。
哇塞,太惊艳了,绝对是有大才之人才能画得出这么逼真!
许云溯专心致志的欣赏着,突然,鼻孔里流出两行温热的液体。
这时刚才那个来买画儿的公子折返回来,对了,许公子,我好像认得你。
刚才没有正面回答许公子的话,抱歉,抱歉,咦,许公子,你怎么流鼻血了?
许云硕面部红心不跳,手背一擦鼻血,一脸正经道:有吗?
突然,那个公子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指着他怀里的媚俗画像道:
许公子,你你也看这种画,竟然还流鼻血了!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一边感叹着,那位猥琐的来买画的公子摇头离去。
许云溯:
t的,自己享受享受怎么了?就许你们这些人享受?
许云溯竖起一个暂时休息的牌子,不再迎客,藏在摊位底下,专心致志的看起画来。
主要是小姨不知道去哪了,还得等着她们,真烦!
身边正好有能够解闷的画册,不看白不看!
这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候等家长时,在街边摊对着美女的杂志认真观看。
又兴奋又害怕!
不过刚才那个肾虚的公子竟然还说我许云溯看画像会流鼻血
笑话!
我许云溯堂堂七尺男儿,身体棒得很,怎么会因为区区几张画像而流鼻血?
流鼻血纯粹是因为入秋了,天干物燥。
跟这些媚俗妖娆的画像有什么关系?
许云溯饥渴地翻找着能激起兴趣的画像,偷刚舔了下嘴唇。
许云溯!突然有人叫他。
咔。
牙齿一打颤,差点把舌头给咬了。
一抬头,就看见小姨和念春跑过来。
许云溯赶紧扣好盖子,将箱子藏在身后。
啊,小姨
许灵竹跑过来,急切地问:云溯,找不到你急死了,你瞎跑什么?
许云溯:
到底谁瞎跑啊。
念春道:诶,公子,刚才我和小姐都急死了,以为你被坏人咦,公子,你怎么流鼻血了?
许灵竹也吓了一跳,赶紧绕过摊位,看自己的乖外甥。
云溯,你流了好多鼻血,快让姨姨给你擦一擦。
许云溯头偏了一下,用袖子胡乱擦了擦。
没事的,小姨,天干物燥!
许灵竹一脸担忧道:那你应该多喝点热水。
对了,你在人家摊位上干嘛?
许云溯解释道:哦,是刚才有个摊主临时有事,看我闲着,就给了我点小费,让我替他看看摊位。
这样啊许灵竹点点头。
她又担忧地看向大外甥。
云溯,你鼻子怎么还在流血啊,快,让姨检查一下。
许云溯赶紧再擦擦。
没事的,姨,就是天干物燥天干物燥!
这天气也太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