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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便宜夫君
    记忆里,看不清男人的长相,一片模糊,唯独那句地龙,她看的清晰,脑海里也是那句地龙的回声。

    徐如君舔了舔唇,总觉得这画面让她心悸,可眼前先解决这一帮来势汹汹的人才行。

    这么鸣不平,不如亲自去问问你家太子殿下,当日可从那假山经过。

    不如,我帮你问问?

    徐如君偏头,看向一侧的丫鬟绿柳。

    把管家叫来,让他去接父亲下衙,让父亲去问问太子殿下,当日可曾路过假山。毕竟流言蜚语,作为父亲,也不想让其放任下去。

    绿柳不曾想夫人会唤自己做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徐如君蹙眉,回想上司发火时的语气,模仿道: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了?

    绿柳连忙应下:不是,奴这就去。

    她转身离去,就听到柳氏的怒斥。

    不许去!柳氏呵斥。

    在其身后的妇仆立即把人拦下。

    柳氏注视这个忤逆自己的女儿,和她小时候一样,从来都不听话!

    你父亲如今正忙,没有闲工夫做这种小事,何况太子岂是说见就见,你若不做出这等事情,怎会引来如此祸事!徐如君,你给我安分些!若不然,我定要让你自愿下堂,进哪尼姑庵里,少在外面祸害家里人!

    看她出言拦着,徐如君既意外却又不意外,如果真出事,这些人怕是早就与原主划分界限,而不是兴师动众的上门指责。

    都影响家中姐妹婚嫁之事,又怎能是小事,父亲若是忙不能去,那就让夫君亲自去问上一二,想必夫君出面,那流言也不攻自破。

    徐如君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丝毫不觉得这一提议有什么丢脸之处。

    这让柳氏等人哑然,皆是惊恐的看着她。

    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自个勾搭男人,还让自己丈夫去询问,她不怕被休吗?

    虽没读心术,徐如君却能窥到一二,更是无所谓催促:你还不快些去找管家,莫要夫君下衙,错过时辰。

    绿柳:夫人,你忘了郎主如今不在京中了吗?

    你还嫌丢人不够吗?!徐如昕惊愕,她脑子进水,还是撞坏了。

    谁敢当面询问太子殿下,这本书京中传闻,若是真问到正主面前,不管是真是假,都要被记上一笔!

    她们有所顾忌,徐如君可是坦坦荡荡道:丢什么人?任由别人泼脏水不反驳,那才叫丢人,我坦坦荡荡敢对质,这算什么丢人?还是说,你觉得太子殿下不敢对质?

    徐如昕傻眼,她敢承接下来吗?要是太子不敢对质,那岂不是他丢人,可要是对质发现事实并非如传言,牵扯出太子,她敢都不敢想之后的事。

    可又不能认怂,气短道:你你胡说!

    郎主。

    这一声,打破危险的走向。

    众人闻声转头,只见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进,路过柳氏身旁时,颔首道:岳母安好。

    见到苏宁灏,柳氏脸色缓了几分。

    回来了。

    是。岳母今日怎么过来了?苏宁灏眉眼带着不解。

    这位还是丈母娘第一次上门。

    还未等柳氏开口说话。

    徐如君抢先一步道:夫君,我想求你一件事,还请你去问问太子殿下,我摔下假山那日,可曾在现场。

    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丝毫不惧这话对丈夫有什么不利。

    原主记忆不会骗人,那就是清清白白,不能平白被泼脏水。

    看着这个仿佛变一个人似的妻子,苏宁灏很是诧异。

    这还是不善言辞的妻子吗?

    成亲两月有余,她在人前甚少开口,哪怕是自己跟前。

    回门那日,对岳母更像是一直鹌鹑鸟,今日却丝毫不惧。

    隐晦的看了眼白布裹着的脑袋,曾记载,人伤脑会使其性子大变,莫非

    见他不语,徐如君反问:替妻子澄清流言,很为难吗?

    当然不是。苏宁灏否决,虽不明妻子和太子又出什么事,但见她坦荡,也不介意顺着道:我也想知道,我的内子,又怎么被人泼脏水。

    这话一出,其余人惊诧的看着苏宁灏。

    隐约看向他的脑袋,果然能不介意大小姐/徐如君和太子有谣言的情况下,迎娶她,自然是不介意自己的头顶绿不绿。

    胡闹!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你怎敢让姑爷去询问!你是想连累姑爷丢官吗!

    柳氏气的吐血,这要是真去问,有心人一查,岂不是知晓她今日来过,若是被人腹诽那徐家

    手中的帕子要被她给搅烂,本是兴师动众,可怎么变成这种模样。

    徐如君眼底闪过轻蔑,她从不是见好就收的性子,谁让她不痛快,她让人不痛快。

    那就任由我名声受损,连累夫君,何况太子殿下当日要是清清白白,那不是皆大欢喜,你说是不是夫君。

    被点名的苏宁灏头一次见伶牙俐齿的徐如君,夫妻一体又怎能在这件事落她脸面。

    那是自然,夫人这次摔下假山不明不白,既要查出凶手,也要给被牵连的人澄清清白,想必太子殿下会乐于回答。

    苏宁灏转头看向床上的徐如君。

    两人视线触及一处,几息之间便又各自收回视线,看向柳氏。

    母亲,这事你且放心,我们不会让苏家,徐家平白无故的被人泼脏水,这件事你先回家去,有什么进展我会差人说一声。徐如君抬手揉了揉鬓角,语气低了几分:我头疼的厉害,怕是不能招待,还请夫君招待母亲一二。

    柳氏气的胸口此起彼伏,指着她,却在苏宁灏的眼神下,骂不出什么狠话:你你个逆子!

    徐如君缩了缩身子,无辜的看着她:母亲,大夫说我不宜起身走动,并非女儿不愿招待母亲,既然夫君在,让他招待也没什么不可,不是嘛?

    大姐你这是哪里来的歪理!哪有姐夫招呼母亲的道理!徐如昕瞪大双眼,徐如君莫不是真的把脑子摔坏了。

    哎哟,我头疼。说话间,她给便宜夫君使眼色,从刚才的机锋来看,这便宜夫君倒是和她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