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酷的从孩子身边走开,苏宁灏怔怔看着这一幕。
那孩子不死心的冲上去,大声质问:太子殿下让你们放粮施药给我们的!
走前方的郡守恼怒道:把他给我带下去!
高大威猛的侍卫上前把人拽起,那孩子趁机咬着他的手,在他松手掉在地上的瞬间,忍着疼痛拔腿就跑。
不少人麻木的看着这一切。
见郡守离开,苏宁灏鬼使神差的跟上去,此时的他和灾民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人太多,多的郡守忽视跟在身后的人。
他看着郡守进酒楼,抬脚进门就被人拦下。
用身上仅剩的银两,进酒楼里,但还是跟丢郡守。
他回过神,打算回去告诉太子这件事。
哪知路过的厢房里听到了几个人说的话。
太子和哪位苏大人现在就在寿光县,若是被他们发现
那些人都是死人,谁又会发现不对劲,你少担心,赶紧把人送走。
长公主捐献的东西马上就要到了,那些难民肯定盯着,怕是到手里没多少。
这里是定安郡,东西送进来,还想吐出去不成,到时候给他们一些药材一些粗粮,到头来是他们对我们感恩戴德。
那个侍卫可解决了?
你放心,到时候问起来,是没有人见到他,谁知道这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
他们口中的冷漠和倨傲,冻的苏宁灏生冷。
人命在他们口中一个个都不值钱,眼中只有利益。
他们把百姓当成什么了!
苏宁灏压制冲进去质问的欲望,转头出酒楼,原路返回,找到太子把这件事和他说了。
因为寿光县的特殊,太子留下太医和染病的人留在这里,带着剩下的人回去。
他们伪装的进城,在难民里面待上一天,还没摸清楚情况,因为经验不足,被人认出来。
这一认,反倒是引起难民的仇恨,那些人发了疯的对他们的出手。
顾忌百姓,太子忍了,这一过程,他们发现有人不对劲,似乎有疫病的症状。
他和太子摆脱百姓,还没走多远,就被人拦下。
几个壮汉堵在巷子口,他与太子和侍卫冲散,两个人对视一眼,决定要跑。
就看到一个人小跑过来,对着壮汉呵斥:让开,快给我让开。
看到郡守那张担忧的脸,苏宁灏恨不得一拳过去,但他忍住了。
殿下臣等救驾来迟,让你受惊。郡守跪在太子面前,眼眶微红沾着湿意:是臣的错,没管好手底下的子民,是谁伤了殿下,我立即让人把他抓出来!
太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的郡守额头冒细汗,忍不住开口时,听到他道:不必了,不知者不怪,说来还是熬挑起他们的怒火,暂且就去你哪里避避难。
太子说笑了,什么避不避难。郡守讪讪道,一时间摸不清太子的态度。
他把人迎回去,让人备了一桌宴席,给他们接风洗尘。
太子一点异样都没有,直到喝到一半,在郡守不经意提起道:殿下这几日不知去了哪里?竟然如此狼狈进城。
寿光县。
郡守脸色微僵,道:不知寿光县怎么样了?这几日各县来汇报情况,一直不见寿光县县令。
整个县没了。太子眼眶微红,语气悲伤。
这?怎么会!郡守瞪大双眼,很是诧异。
因为这件事,饭桌上到每一u徐哦少人吃得下饭。
寥寥吃了几口,太子让郡守派人跟他一起去寿光县看看。
郡守答应。
回房,太子立即安排人给京中报信。
定安郡得查,但我们的人太少,皇姑的人应该几日之后就到,尽量和他们接触上。
太子和苏宁灏商量。
两个人都打定主意,打算调查定安郡的秘密,千防万防,却还是没防住。
查到账本有问题,在太子一次外出,被人感染了时疫。
第五天,太子身上出现症状,并且高烧不退。
苏宁灏当机立断把太子送出去,还没出城门,就被郡守发现不对,派人追了出来。
不是把他们迎回去,而是来杀他们的。
只因为,太子查到他们不止贪墨,更是对定安郡苛政。
甚至,寿光县的时疫和他们有关。
苏宁灏带着剩下的侍卫杀出一条路,把太子送出去后,独自引开追杀的人。
他一路上几经九死,爬到京城。
却不曾想,妻子被抓,而他也被扣上谋杀太子的罪名。
苏宁灏细说发现定安郡不对劲,与太子查案的过程,至于其他他则是忽略不计。
说完这么一段话,他的神情变得更差,身体有几次疼的抽搐,若不是这些疼痛折磨,怕是早已经昏睡过去。
他费力的仰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帝王:陛下!恳请您救救定安郡的百姓,救救太子殿下!
定安郡守!他怎敢!皇上很生气,天子一怒,身上的威压压的苏宁灏心尖一颤。
当今并非是软柿子,年轻时,亦是在边疆上阵杀敌了十年。
身上的血气这几十年来掩藏的很好,却不代表没有。
把林德海给我叫进来!
林德海乃是皇上的禁军首领,他快步进门,扫了一眼地上的苏宁灏,抬眸看向皇上。
刚触及,心头一颤,立即低下头去:陛下。
着令,你带三千兵马,即可前往定安郡。
林德海不知发生什么,在皇上的威压下立即应下。
皇上看着苏宁灏:带上他,别把人给折腾死了,把黄政钰带上,让他跟你一起去,到那边,定安郡守胆敢反抗,马上把人给朕绑了,送进京中!
他虽然生气,却没有失了理智。
苏宁灏的话,他会让人去验证,去查。
定安郡守算的上二品官员,他比他还低一级,却让人把他绑了。
想到太子就是在定安郡出事,林德海一紧,总觉得此时不简单。
诺!臣即可去点兵,明日出发!
皇上觉得明日太晚,太子本就危急,当即道:朕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你带兵先行,粮草朕会让户部准备,追赶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