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凡离开医院。
此刻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街上有些冷清。
高一凡一个人慢慢的走着。
他静静地思考着整个案子。
目前看来,费斌是有嫌疑的。
从他对妻子的态度,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极不负责的男人。
他的情人想上位。
而他对自己的妻子有厌恶之情。
他会不会为了讨好情人而杀妻呢?
这样的事,高一凡见过太多。
之前的周作发不就是这样?
为了一个庄素素,杀害了自己的糟糠之妻。
但是,费斌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儿子呢?
还是,他原本要杀刘芸。
只是费子清当了替死鬼?
可是,这也说不通。
费斌明知费子清喜欢吃烤肉,在烤肉中下毒,费子清中毒的可能性会更大。
他会冒这个险?
况且,据刘芸说,费斌并未碰过那些菜。
他又是怎么下毒的呢?
高一凡陷入沉思。
还是,他和情人一起策划,里应外合?
那个工装人,又是谁呢?
思来想去,高一凡不得要领。
他走到江边坐下,看着缓缓流动的江水,想着这个案子中的每一个细节。
费斌的另一个情人是曾珍。
这个曾珍,曾经十分嚣张的骚扰刘芸。
那这个曾珍,说不定,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
对。
首先找这个人。
总算找到一个突破口。
高一凡微微有些舒心。
他站起身,转身想离开。
这时,坐在他身后堤坝上的一位老者见到他,突然惊恐的叫了一声。
高一凡一愣,他慢慢走了过去:“老伯,你怎么啦?”
那老人看清了高一凡,有些不好意思:“唉,你看我这眼神,我一直以为你是块石头。”
原来他在这里纳凉,将一动也不动思考着的高一凡看做是一块岸边的石头。
眼见石头突然站了起来,将他吓了一跳。
高一凡笑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事情。”
老者摆摆手:“没有,我才不好意思。”
他站了起来:“人老了,就是这么不中用了。”
他缓缓走开。
高一凡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老了,是否也会这般?
第二日一早。
高一凡接到命案通知,立刻赶往出事旅店。
他到了房间门口,便闻见了浓浓的血腥味。
房间门此刻打开的。
一名旅店清洁人员站在门口瑟瑟发抖。
一名经理模样的人,一脸愁容的站在一边。
高一凡问道:“怎么回事?”
经理忙说:“警官,清洁人员刚刚要进去打扫,敲了门,没人回应,她以为里面没人,便进去了。”
结果看见里面的两具尸体。
高一凡走进房间。
叶小刚已经在里面查看了。
看见高一凡,他打了声招呼。
高一凡点点头:“你来了多久了?”
叶小刚说:“我也是刚到。”
高一凡只见一男一女死在房间里。
那男人仰卧倒在浴室门口。
他的手边有一把带血的刀。
高一凡一见那男人的面容,便大吃一惊。
那人竟是费斌。
他怎么会死在这里?高一凡赶紧又去看另一具尸体。
那具女尸此刻俯身卧在床边的地上。
她的脖颈下全是血迹。
高一凡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头。
看见那人的脸之际,他内心咯噔一声。
这个人是刘芸。
高一凡有些震惊。
不过几天时间,这一家三口,竟然相继去世了。
叶小刚对高一凡说:“高哥,你也很震惊吧。这一家三口,竟然——”
他和高一凡想到一块儿了。
高一凡紧锁眉头。
叶小刚又道:“高哥,我去问问这个房间是谁开的。”
高一凡点点头。
叶小刚开想离开,蒋卓天此刻也赶到了。
蒋卓天没有一句废话。
他立刻蹲下身子,快速的检查了一下两名死者。
蒋卓天一边看,一边对高一凡说:“初步判断,都是失血过多而亡的。”
他又看了看尸体身上的伤口:“凶手先砍杀男性死者。”
高一凡问:“你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
蒋卓天道:“男性死者手臂上都有不少的抵御伤。”
他指了指费斌的手臂:“而且有些都已经结痂,说明他是在受伤一段时间后才死亡的。”
高一凡看了看:“确实。”
蒋卓天又查看刘芸:“女性死者只有脖子上有一处刀痕。从伤口的结痂程度来看,要后于男性死者造成。”
刘芸被割破了颈部大动脉,造成大量出血,很快就死亡了。
一刀封喉。
叶小刚站在一边,听了蒋卓天的话,不禁问道:“会不会是刘芸刺伤了费斌,费斌倒地,刘芸去查看,然后被费斌一刀封喉了?”
蒋卓天凝眉沉思,道:“有这种可能性。”
高一凡皱起眉头。
在医院里,刘芸确实拿刀刺伤过费斌。
但他以为那只是刘芸悲愤之下的过激反应。
昨天晚上去医院找她的时候,她说起费斌的所作所为,也极为伤心。
她说过,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
现在希望没有了。
她只有绝望了。
她确实有杀人动机。
高一凡想了想,对两人说:“我们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得出两人互杀的结论,还得看看这里是否有第三人出现。”
蒋与叶点点头。
叶小刚说:“那我还是去问问经理相关线索。”
经理就在门口。
他还不敢离开。
叶小刚向他问道:“这个房间是谁开的?”
经理道:“是一个叫费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