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万秋的家位于龙门镇西北方的一个土坡上。
他家的房子,还是用黄泥糊的墙,十分简陋。
高一凡和蒋卓天走到张家门口。
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正坐在大门的门槛上。
她眼神空洞,呆呆的望着天。
“大娘——” ??1.???????????????????.????????
蒋卓天上前一步开口喊道。
那老人没有什么反应,依然呆呆的望着天。
“请问,你是张万秋的母亲吗?”
蒋卓天再度开口询问。
一听到张万秋三个字,老人终于有了回应。
她看向站在面前的两人。
“你们是谁?”
蒋卓天看向高一凡,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向老人表明自己的身份?
高一凡蹲下身子,对老人说道:“大娘,我们是张万秋的朋友。”
“秋娃的朋友?”
老人的眼神里透露着不信。
“你们不是龙门镇的人吧?”
她又问道。
高一凡摇了摇头。
老人轻叹一声。
“秋娃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这镇子,哪来的镇外朋友?”
她摇了摇头。
她虽然没有什么文化,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农家老妇人。
但她做人做了这么久,看人还是有一套的。
她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唬弄的。
高一凡只得实话实说。
“对不起,大娘。我们都是警察。”
张母又看了他一眼:“警察?你们已经抓住了我的儿子。还想干什么?”
她有几分激动,一把抓住了高一凡的手:“秋娃没杀人,他是被冤枉的。”
她已经很老了,但一想到受屈的儿子,手上还是使了劲道。
高一凡虽然不觉得痛,但也感受到了老人家的愤怒。
“我们就是来替张万秋洗脱冤屈的。”
蒋卓天对她说道。
张母怔怔的望着他:“你说真的假的?”
“真的。”
张母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我苦命的秋娃,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呜咽起来。
“大娘,我想问问,张万秋平时有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朋友?他的牌友算不算?秋娃喜欢打牌,他经常去镇上的麻将馆打牌。”
“那他的牌友是那些人?”
“秋娃一般跟张大娃和张二娃他们打牌打得比较多,其他人,我就不太清楚了。”
“张大娃和张二娃是谁?”
“他们是两兄弟,张长贵和张长富。”
高一凡沉思片刻,又问道:“大娘,你知道张万秋,有没有和哪个女人走得比较近?”
“女人?”
张母十分诧异。
“对。”
张母摇了摇头。
她叹了一口气:“我们家这么穷,哪个女人看得上眼?”
蒋卓天点点头。
高一凡却没说话。
蒋卓天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有些许诧异。
高一凡又再度开口:
“大娘,你说你家穷,那张万秋还经常去打牌?”
他哪来的钱?
张母又叹了一口气:“我可不是因为这件事说他来着,不过——”
她望着高一凡:“他们打得不大,还有,你别说,我儿子的手气还真是不错,赢得多,输得少,而且他也很节制,哪一次输得多了,就不会再打下去。”
她顿了顿,又说:“我想我儿子又没个心疼他的女人在身边,每天做完农活,也没什么事做,去打打牌,也可以放松放松心情。”
有哪个母亲不心疼儿子?
不过,张万秋没个疼他的女人?
这就是江城警方认为的作案动机。
但是——
高一凡想了想,又问:“你说的张大娃和张二娃,他们和张万秋的关系如何?”
“哦,他们关系不错。”
“张家兄弟的为人怎么样?”
“为人?”
张母有些不解高一凡为何这样问。
但她还是说道:“他们人不错,有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