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宁拍拍跟前的大机器。
印钞机,同志,您查验一下吧,我举报牛云泰在家私自印刷假币。
牛云泰一颗心跳的,马上就要在嗓子眼炸了。
原本让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此时连滚带爬起来,扑上前。
你胡说!
这不是我的!
你从哪弄来的东西,竟然这样栽赃陷害给我!为了直播讨债立人设骗水友打赏,你真是丧心病狂!
怒吼几句,牛云泰转头冲向警察。
抓她,快抓她,她趁我不在家,私自进我家,刚刚她就砸我家护墙板。
我家护墙板好好的贴在墙上,怎么可能轻轻一砸就能砸掉,还不损坏墙体!
一定是她提前进来,把护墙板提前弄坏。
她还弄个假钞机藏在我家天花板,想要当场砸出然后冤枉我。
警察难以置信的看着牛云泰,藏在天花板?
说话间,水友们也看清楚这大机器。
弹幕吵吵嚷嚷间,牛云泰掷地有声,抬手直指姜宁宁刚刚砸的天花板。
对,就是天花板,她刚刚砸
话没说完,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姜宁宁刚刚砸天花板的位置,那天花板上,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拳头大小的坑。
目瞪口呆望着那个坑,牛云泰自己都恍惚了。
舔了一下嘴皮,他震愕的目光转向姜宁宁,不是从天花板弄下来的?那从哪?
姜宁宁拍拍大机器笑一声,问我呢?你不是说的挺好的么,继续啊!
警察跟着说:你说姜宁宁从天花板将这机器弄下来,你看到了?
牛云泰:
他没看到!
但是刚刚姜宁宁砸了啊!
他看过姜宁宁的直播。
不都是一拳砸过去,然后就砸出犯罪证据吗!
不管了!
反正这个机器不是我家的,不管她从哪弄来的,都是她提前安排好来冤枉我的,警察大哥,给我做主!牛云泰一口咬定,自己和这大机器无关。
的确无关。
他当初是做假币。
但他很快又找到了比做假币更加发家致富的路子。
直播!
没错!
直播可太赚钱了,只要在镜头前那么一做法
嘿!
打赏就嗖嗖的来了!
简直空手套白狼的最高境界。
而且可以理直气壮的花钱,不必心惊胆战。
造假币,还得花假币,花的时候还得挑目标,那多累!
所以他很快就把他做假币的机器拆了,然后卖到收废品那里了,并且还是卖到了宣城东西南北四个不同的废品站。
这都小半年过去了。
这个假币机器,绝对和他无关。
做好心里建设,牛云泰气势如虹的说:姜宁宁,你为了冤枉我,还专门弄个做假币的机器,说,这机器从哪弄的?你弄这机器,本身就是犯法!这下好了,卖给你机器的人也是犯法!正好让警察大哥将你们连锅端了!
姜宁宁一挑眉,转脚就往牛云泰家的小卧室走。
你干嘛!
牛云泰上前一步就跟上她。
你又要干嘛!你
砰!
牛云泰说话间,姜宁宁一脚踹开小卧室的门。
屋里,站着一个男人。
四五十岁,一脸沧桑,一看就是做苦工的。
衣裳破破烂烂,透着褴褛。
牛云泰迎面看到他,瞳孔一震,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不过紧跟着怒火蹭的蹿上,又往前走了两步,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在我家!你怎么有脸来我家!
他气势逼人。
那男人满目哀怨的看着牛云泰。
我怎么在这里?我在这里,当然是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你冤枉我偷你的东西,讹诈我三百块钱不说,还四处散播我是变态。
我们村的人全都说我是变态,我老婆受不了别人指指点点跳河自杀,我闺女找工作连连被拒。
你害得我连做工都找不到人雇佣。
我为什么来这里,你说我为什么来这里!
男人一句一句的说。
嗓子眼像是被堵了什么,明明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表达,额头的青筋都凸显,可声音却高不起来,带着哑,含着沙,听得人跟着嗓子眼堵。
你毁了我,毁了我全家!
你本来就是变态!牛云泰冷斥一声,转头朝警察说:警察同志,两年前他在我家帮我装修房子,偷我裤子,他是个大变态,我心善,没忍心报警,他主动花了三百块钱和我私了的,没想到他竟然悄悄进了我家,他一定是想行不轨,你们抓他。
警察看向那男人。
公事公办,问:怎么进来的?
男人一点遮掩没有。
当时做工,他给了我钥匙,我当时私下配了一把,我也没想到他真的就没换锁。
一听这话,牛云泰立刻就喊,你们看,他果然不是好东西,还私自配钥匙,你个贼!大变态!
男人没理牛云泰,看了姜宁宁一眼。
我看过这个丧葬店老板的直播,她找人讨债,都能把人送进去。
她今天说,要在子时找牛云泰讨债。
我正好看到这个直播。
我想报仇,我想讨一个公道,我想给我那死去的老婆一个清白,她不是变态狂的老婆,我想给我闺女一个清白,她不是变态狂的闺女。
我一直一直都想讨一个公道,可没人信我,我和谁解释,都没有人信我。
他深吸一口气,憋回满眼老泪。
上前两步,从小卧室走出来,走到客厅。
客厅的灯光照在他身上,他身上衣裳的褴褛越发明显。
这几年,我靠捡破烂儿为生。
我就一直盯着牛云泰,想要找一个他做坏事的证据。
今年二月份,我发现他把一些东西装到麻袋里卖到废品站,四个麻袋,他卖了四个废品站。
我觉得可能我等到机会了,就把牛云泰卖出去的东西,买回来了。
宁宁:不是说今天要给牛云泰一个球状雷?怎么还没给,你是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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