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公元历一九六四,铜锣鼓巷,帽儿胡同,四合院,夜。
坐在角落里的杨蛰双眼茫然,眼前人影幢幢,犹如魑魅魍魉般来回晃动,片刻后,杨蛰恢复了神智,双眼也渐渐有了光彩。
杨蛰明悟,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界的社畜,穿越到了《禽满四合院》的世界。
“民风淳朴轧钢厂,人才辈出四合院。”这是杨蛰的第一想法。随后,各路人马带着各自独特的形象,出现在杨蛰的脑海中。
秩序守护者:“道德天尊”易中海;
父慈子孝人:“淡泊名利”刘海中;
育人神算子:“慷慨大方”阎埠贵;
亡灵召唤师:“和蔼可亲”贾张氏;
黄金单身汉:“都市兵王”何雨柱;
一血收割者:“谦谦君子”许大茂;
盛世白莲花:“贞洁烈女”秦淮茹;
妙手空空儿:“知恩图报”小棒梗;
最强五保户:“耳聪目明”聋老太;
接着,杨蛰发现,在此方世界,自己的身份也不差。自己是烈属:爷爷是宏军,父母是八路,还有两哥哥是解放,都是烈士。
这简直是天胡开局。
只不过,杨蛰发现前身性子软,而且有点傻啊,并且太过于相信易中海。
前身原本是轧钢厂保卫科人员,结果,被易中海忽悠至车间当钳工,而且还成了易中海的徒弟。
杨蛰清醒过来后,最初以后易中海是想让自己养老,结果,一结合以前的事情,杨蛰发现,易中海根本就是贪图自己的房子,然后再给贾家,以此施恩贾家,并做给傻柱看,其最终目的,就是让傻柱给他养老。
四合院坐北朝南,一进大门,左手边一横排的三间大房都是杨蛰的,杨蛰的房子虽然不是正屋,但三间大瓦房面积极大,整个南户都是杨蛰的,可以说是占据了前院的半壁江山。
接下来才是阎埠贵一大一小两间房,阎埠贵的房子属于西厢房,面积根本无法与杨蛰的房子相比。
易中海就是看上了杨蛰的房子,想拿走杨蛰的两间房子,或者让杨蛰用这三间房与贾家的一间房相换。
介于杨蛰在保卫科,权力太大,易中海便忽悠杨蛰到他手下当徒弟,这样便可以肆意拿捏。
今天晚上易中海本来便打算开个大会,逼迫杨蛰交房,只不过,发生了许大茂家的鸡被偷一事,现在先处理许大茂家的鸡被偷一事。
在杨蛰的记忆中,自从杨蛰从保卫科离开,成为易中海的徒弟后,秦淮茹也时不时地打秋风,搜刮自己;傻柱则是做为秦淮茹的打手,经常欺负自己。
“姥姥!”理清这一切的杨蛰怒声骂道,真是没有最禽兽,只有更禽兽。
杨蛰一直在思考一個问题,那就是这些禽兽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是禽兽吗?想了半天,杨蛰就想明白了,他们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禽兽行为。
为什么他们明知还这么做,那是因为,良知这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存在唤醒。
通过这点时间,杨蛰也在审视自身,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系统之类的,更没有什么空间以及异能之类的,唯一让杨蛰感觉到变化的就是自己变得身强体壮了。
摸摸自己强健的肱二头肌、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以及健壮如牛的身板,杨蛰表示,自己这波不亏,比自己原先那副常期处于亚健康状态的身体强多了。
杨蛰还感觉到自己这具身体拥有着蓬勃的生命气息,远远还没有开发至极限,潜力极大。
杨蛰不由得放心了。
任何时代,武力,永远是保护自身安全和自身利益的最佳手段,尤其是在这个律法不健全、民智近乎未开的时代,单从傻柱将许大茂从小打到大,就能表明武力的重要性。
此时,偷鸡大会已经接近尾声,最终,还是傻柱承担了所有,承认许大茂的鸡是自己偷的,并赔偿五块钱。
就当傻柱将钱赔偿给许大茂、易中海准备结束这场偷鸡大会之时,杨蛰猛地从角落里蹿了出来,快步来到三位大爷的八仙桌前,拿起铜锣猛地一敲,并大声喊道:“傻柱是个贼!”
“当!”
“傻柱是个贼!”
杨蛰一边敲锣,一边喊。
易中海、傻柱等人脸色大变。
杨蛰任凭易中海怎么喊,就是装作听不到,一边敲锣,一边喊,敲痛快了,杨蛰才停了下来。
“杨蛰,你想干什么?”易中海怒道。
“没想干什么,只是想告诉大家,傻柱是个贼。”杨蛰双手一摊,浑不在意地说道。
“傻柱已经赔了许大茂钱了,刚才的事情已经翻篇了,你为什么还喊?”易中海脸色铁青地说道。
“傻柱他都能偷鸡了,我为什么不能喊,我不但在院里喊,我明天还要去街道喊,去衙门口喊,去厂里喊,去天桥喊,去长安街喊。”杨蛰毫不客气地说道。
“孙贼!你敢毁我名声,我打死你!”傻柱火冒三丈,怒火冲天地向着杨蛰扑来。
“傻缺,你都是个贼了还有什么名声?打死我,来,打打打!往这里打,你敢打我就敢躺,我不但躺还报公安。”
“公安来了就会带我验伤,到了医院后,我就会告诉医生,我被伱打的头晕,恶心,间接性意识模糊,身上疼痛;做全面检查前,我会先去厕所抠嗓子眼,再原地转个十几圈……”
“这样一来,医生问我话时,我就会答一句发呆停一会;医生再问我时,我就说打到头了,时不时干呕,再表现出相应的症状,再来个间歇性昏迷,间歇性意识模糊……”
“这几样症状表现出来,医生就会疑似脑干损伤,脑干损伤随时会要人命的。衙门口便不能放人,必须羁押嫌疑人。”
“主治医师百分百会写病例疑似脑干受损,这些症状都是脑干受损征兆,为什么写疑似,因为没有确诊,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因为这些症状短时间内不会被确诊出来,并且这些会被收录到笔录里面的。“
“我表示不和解,而我又是烈属,你强力殴打烈属,往严重了说你要吃花生米,往轻了说,会关你个十年八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八年,等你出来,你说,你的工作还能不能保住?别说工作了,你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你的秦姐会不会改嫁他人,每天晚上的床在嘎吱嘎吱地响?还有你那瘦得跟柴火似的妹妹何雨水,会不会因为你而嫁不出去?嘎嘎嘎……一想到这些,便感觉这顿揍挨的值啊。”杨蛰语速如珠地快速说道。
傻柱闻言直接傻在那里,许大茂闻言却是眼前一亮,同时发出一阵阵怪笑。
“桀桀桀桀桀桀……傻柱动手啊,傻柱动手啊。”许大茂不嫌事大地喊道。
“柱子,冷静一些。”易中海闻言连忙挡在了傻柱身前,生怕傻柱一个冲动,这一生就毁了。
安抚住傻柱,易中海双眼喷火地看向杨蛰,怒不可遏地吼道:“你想干什么?”
“傻柱是个贼!”杨蛰根本不为所动,依然一边敲锣一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