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大茂,小杨,来我家吃。”三大爷阎埠贵兴奋地喊道。
许大茂当然知道在三大爷家吃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剩饭剩菜都能留下嘛,兴奋的许大茂也不在意,跑回家中,翻箱倒柜,拿了两瓶从他老丈人那里拿来的茅台,就和杨蛰来到三大爷阎埠贵家。
杨蛰和许大茂刚刚坐下,娄晓娥从外面回来,娄晓娥刚一路过前院的垂花门,便被眼尖的三大妈拽进了屋里一起吃饭。
“就咱们仨坐在这里算上什么,解成、解放还有解旷,将桌子往外挪一挪,大家一起来吃,人多也热闹。”杨蛰看着眼巴巴躲在一旁的阎解娣、阎解旷等人说道。
阎家与别人家不同,别人家即使孩子和女的不上席,也会分成两席,各吃各的。看阎家这架式,明显没有分成两席啊,就只有这一席,待杨蛰他们吃完,剩下的饭菜才能让孩子吃。
可怜阎解成也被划归在孩子之列。
杨蛰这么做,决不是因为心疼于莉,杨蛰敢对灯发誓。
“对,我兄弟说的对,今天高兴,发生了这么多值得庆幸的事情大家得一起高兴高兴,娥子,来,你和于莉还有三大妈也上来。”许大茂兴趣地说道。
阎家之人纷纷感激地看了杨蛰一眼,开始动手抬桌子,杨蛰回家又拿了几个凳子,待众人坐好之后,三大妈和于莉便抬着一个大锅直接上桌。
锅里除了炖着许大茂的两只兔子、一只老母鸡、蘑菇以及部分山货外,三大爷一家还吐血大奉献了一堆土豆。
三大爷一家绝对是会过日子的人,土豆堆的跟小山一样,肯定是让土豆浸入肉味,以后拿土豆当肉吃。
这么热气腾腾的一大锅上来,顿时香满四合院。四合院里的众人都闻到了三大爷家传来的肉味,只不过,没有人敢向前来索要,即使贾家,也没有人前来。
棒梗自有记忆以来,自家还没有从阎家占到过便宜。如果是其他人家,棒梗早就带着妹妹上前去要饭吃了,脸皮是什么?棒梗根本没这概念。
但是,阎埠贵家,棒梗思考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去。棒梗知道,别想从阎埠贵家获得一丝好处。
“哥哥,我要吃肉。”小槐花拽着棒梗的衣角说道。
“我也要吃肉。”小当也跟着说道。
棒梗也很无语,都是他给别人要肉吃的份,怎么这次轮到别人向他要肉吃了,不过,要肉吃的是自己妹妹,棒梗也没有办法,只能开动脑筋,看从哪里能弄到肉吃。
结果,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任何办法。
傻柱不在,一大爷也不在,但凡是偏向他家的人都不在,棒梗也没有办法。
就在棒梗准备拿出窝窝头对付对付之际,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自己家应该还有钱,确切地说,奶奶贾张氏那里还有钱。
奶奶的钱,不就是自己的钱吗?按照三大爷阎埠贵的计算,自己家应该有一千二百左右,扣除自己拿的五百,还剩七百多。
“小当、槐花,肉没有,不过糖有,想不想吃糖?”棒梗说道。
棒梗也知道有钱没票买不了肉,只能买点不要票的小零食啥的。
“想。”小当和槐花齐声说道,没肉吃,吃糖也行啊。
“那就找钱,咱家还有钱。”棒梗说道。
棒梗说完,便带着小当和槐花翻箱倒柜地找钱,在棒梗和小当、槐花不屑地努力之下,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三百块钱。
这次,棒梗没有把钱拿到外面去藏起来,而是拿了十块钱,带着小当和槐花兴冲冲地直奔商店,买了一大堆糖和零食回来后,便可着劲地开造。
阎埠贵家也很热闹,主要是许大茂今天太兴奋了。
死对头傻柱被抓又被罚,易中海不但被打进医院,而且还名声扫地、威望尽失,以后再也不能以大爷的身份拿捏自己,自己还登上报纸,可谓是三喜临门。
一不注意,肉都没吃几口,许大茂喝得就有些飘了,不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杨蛰只得匆匆吃饱饭,和阎解成将许大茂抬回家,这次会餐也不匆匆结束。
晚上,杨蛰睡得迷迷糊糊时,一道火热的身影钻了进来……
“这个是我父亲让我转交你的,说是对你的感谢。”娄晓娥从散落在床上的衣服中掏出两根大黄鱼。
“你父亲什么表现?”杨蛰接过金条不紧不慢地问道。
“我父亲高兴坏了,连连说你是個大好人。不过,我父亲肯定错了,你根本不是个好人,伱是个大坏蛋。”娄晓娥娇笑道。
“你父亲确实错了。”杨蛰沉声说道。
娄晓娥本以为杨蛰说的是情话,又要蠢蠢欲动,只不过,杨蛰一把按住了娄晓娥,沉声说道:“明天起来后便回家一趟,问问你父亲见没见过杀猪?然后再告诉你父亲,起风了,而且风很大。”
杨蛰相信娄晓娥的父亲肯定有所察觉,只不过,能察觉到危险的人不少,能够有决断的人很少。根本原因他们还是太相信人,或者太相信自己。
当手中没有刀把子的时候,当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他人喜好的时候,结果自然是任人宰割而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杨蛰也不禁开始思索起以后的道路,自己以后是该何去何从。只不过,想了一会儿杨蛰便放弃了,主要是娄晓娥太粘人,而且索求无度,当下,先摆平她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杨蛰醒来之时身边没有了娄晓娥的身影,刚刚洗漱完毕,于莉便端着一大锅面条过来了。
“这是用昨天晚上剩下的肉汤做的,昨天散的早,剩下的肉和菜很多,我公公便让我给你和许大茂每家送两大碗。”于莉说道。
“你公公怎么这么大方了?良心发现了?”杨蛰笑了。
“指望我公公良心发现,还不如盼着太阳从西边升起,主要是昨天剩下的肉太多了,而且你还让他上了报纸,我公公总是得要点脸的。”
“别高兴太早,只此一次。”于莉补充道。
“这才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三大爷,要不然,我还以为三大爷是正阳门下破烂侯假扮的。”杨蛰笑道。
“谁?什么破烂侯?”于莉眨了眨眼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对了于莉,有没有想过去轧钢厂上班啊?”杨蛰问道,觉得有必要先给于莉画一张大饼,或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祸。
“想啊,当然想,可是,根本进不去,我公公又不舍得花钱送礼,更不舍得花钱买工作,唉,阎解成也是不争气的,摊上这么一家,算是我倒霉。”于莉脸色一黯,坐在杨蛰身边灰心丧气地说道。
“如果说我有办法让你进去呢?”杨蛰笑了。
“真的?”于莉眼睛一亮,同时,下意识地揽住了杨蛰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