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改完车后,还回去救援站吗?我刚刚看过酒店的情况,设计建造当初应该是做过防台风的措施。王维仪还是坐在副驾驶上,问道。
罗光想了想,说道:我们还是回救援站吧,我要问问其他免疫者的身体情况。
行。
罗光决定的事情,王维仪一般不会反驳,回了一句后,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两人驱车来到汽车改装厂,在门口的铁丝网上面挂着汽车改装厂的名字——伯爵。
哈,这名字真是嚣张,希望这里的主人有硬实力吧。罗光笑着说道:下车干活咯。
罗光等人来的时机刚刚好,丧尸正在对着这里发起了进攻,不断地拍打着厂里面的卷帘门。
没有食物或者声响的话,那些丧尸可不会那么积极行动,所以这对罗光来说是个好信号,说明这汽车改装厂的主人大概率还活着。
这里的丧尸不多,所以罗光没有选择使用枪械,而是拿出了登山镐,而王维仪那边则拿上了一根钢管,这玩意是她在重型卡车的车尾厢找到的,也不知道上一位主人在后排放这是干什么用的。
钢管的攻击距离比她的短刀要远,而且对付丧尸来说,钝器的威力也不比利器弱,正好适合现在的场景。
重卡的引擎声还是蛮响亮的,因此罗光两人也没能在丧尸身后敲闷棍,只能来了一场正面的对决。
看到罗光的登山镐如此轻松地解决丧尸,这让王维仪觉得回去后自己有必要换上一种更适合对方丧尸的武器了,短刀虽然灵活而且容易隐藏,但却增加了和丧尸近距离作战的风险。
清理完汽车改装厂里外的丧尸,罗光这才拍响那卷帘门,喊道:喂,老板,出来接客啦。
是有人吗?说话的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年轻,似乎被丧尸给吓到了,声音有点颤抖。
是人,我们是红爪部队,被派来调查岛上发生的生化危机的。罗光把官方身份摆出来,这更容易获得对方的信任,随后继续道:外面的丧尸已经被我们清理完了。
太好了。
女孩听到丧尸被解决后欢呼雀跃,连忙说道:我现在打开卷帘门,你们快进来。
不急,附近的丧尸已经清理,我先把车开进来。
罗光显得游刃有余,没有着急,他镇定自若的声音也让那有点惊慌的女孩感到一点安心。
你们没事吧?把车开进来后,卷帘门放了下来,罗光下车后,和王维仪一起自我介绍一番后,询问那个年轻的女孩。
女孩肤色偏黑,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很有热带风格,上衣穿着一件露脐的短袖上衣,上衣比较宽松,并且往右肩侧滑过去,露出了一点胸前风光和单边的香肩,以及里面那件红色内衣的吊带。
下身再搭配一件蓝色吊带工作裤,刚好遮住了女孩的肚脐,却露出两边那纤细的嫩腰。
我没事,但我的父亲,他
女孩听到罗光的话,眼里蒙上了一片阴霾,一脸担忧地回过头望向自己的父亲。
那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汉,自我介绍说自己叫厄尔,也可以称呼他为伯爵,而他的女儿名字叫作金,两人相依为命,在这里一起生活。
厄尔听到自己女儿的话,懊恼地说道:那些丧尸脑子坏掉了,我之前还挺可怜它们的,以为只是灯塔国的宣传阴谋。直到他们狠狠咬了我一口,我才发现浣熊市里发生的事情原来是真的,那些丧尸是真实存在的怪物。
听到厄尔的话,罗光不禁怀疑这老头不会是因为同情那些丧尸,以为那些丧尸还是活着的病人,想去帮助它们,所以才被咬到的吧。
不过眼前的厄尔除了有点虚的样子外,并没有其他变化,所以罗光没有贸然出手,但也没有告知对方关于免疫者存在的事情,免得给对方不存在的希望。
对了,你们过来这里,应该不是巧合或者路过吧?那就是为了改装那重型卡车吗?
厄尔被咬后,已经有一段时间被困在这里了,幸好他们的汽车改装厂离城镇比较远,所以每次采购食物的时候都会预约上一个星期的量。
罗光能看到他们车间的架子上还有一些番茄罐头,听到厄尔的话,回道:没错。
那你想把这玩意做成什么?移动堡垒?自制坦克?那些我都做不到,这里没有那些材料,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帮你焊接上一些装甲而已,可以吗?
眼前的这位厄尔的技术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材料和时间不够的原因。
罗光想了一下,说道:可以,最好能让车耐撞一点,我们需要前往城镇,但据说去往城镇的隧道现在已经满是废弃汽车和丧尸了。
我明白了,如果不是因为那样,我早就载着我女儿回镇上避难了,更不会被丧尸咬到了。
厄尔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会后,说道:既然你们是反生化危机的部队,那应该知道,被那玩意咬了,也会变成丧尸吧。
所以我想我的时间不多了,现在虽然天已经黑了,但也只能抓紧时间进行改装,到时候如果引来丧尸的话,你们能解决吗?
罗光两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能应付。
听到自己父亲说自己的时间不多,金连忙双手握着她父亲的手掌,说道:父亲,你会没事的,别丢下我一个人。
厄尔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金颤抖着的双手,说道:好了,金,我们要开始干活了,这应该是我最后的工作了,给我搭把手吧,我需要你的帮助。
没有时间出设计图之类的玩意,厄尔只能依靠自己多年的经验和想象开始改装,并且直接招呼自己的女儿赶紧过去帮忙。
嗯。金忍着泪,用力点了点头,松开手,去把要用的东西搬过来。
罗光让王维仪保护厄尔两人,实际上是为了防止厄尔突然变异,顺便给对方改装车提点意见,而罗光自己一个人也比较方便发挥全部实力。
厄尔显然也知道罗光的用意,但王维仪留在这里有利于自己女儿的安全,而且罗光看起来也很有自信的样子,所以他也没多嘴问罗光一个人行不行。
至于王维仪那边同样没有反对,因为她领会罗光这么安排的理由,也信任罗光现在的实力。
罗光从卷帘门出来后,王维仪那边便立即关上了卷帘门。
没多久,里面便开始传来各种切割材料,焊接装甲发出的声音,而罗光则站在卷帘门前,等待被声音吸引到的丧尸过来。
罗光还以为会像那些守关游戏那样会有大量的丧尸过来,结果就两三只小虾米,都不够罗光塞牙缝,十秒不到便给解决了。
这是因为伯爵汽车改装厂位于度假村的郊外,本身周围的人就不多,再加上罗光来的时候就清理过一批敌人,所以现在卷帘门后热火朝天地忙活着,也没吸引多少丧尸前来。
趁着这段等待的时间,罗光搬来了一张折叠凳,像个门神一样坐在卷帘门前,开始整理身上的子弹袋,把空的手枪弹匣给重新装满,然后把已经空的子弹袋从身上卸下来,直接丢掉。
巴诺依岛的夜景很不错,抬头望向清澈的天空,没有一片云彩,繁星点点十分漂亮,就是身后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打扰了这晚上的宁静美。
时间到了晚上9点多,车间改装车的动静忽然停了下来。
阿光,我开门了。王维仪说完,打开了卷帘门。
罗光走了进来,看向自己开过来的车,第一评价是很有废土风格,完全搞不明白迈克为什么会说有富豪过来这里改装车。
厄尔先是给所有玻璃窗户的位置都加上了一条条铁条,形成了护栏,是用来防止丧尸把玻璃给敲碎的,不过正前方玻璃前的护栏有点挡住开车的视野。
然后厄尔在全部轮胎的外侧都加装了一块钢板。
而这次改装的重点是车的前方,他用两块钢板,组成了一个三角形的锥子体,能让撞到上面的丧尸往两边飞去而不会一直顶在车头。
以防万一,厄尔甚至在车底的一些地方也加装了一些钢板。
原本厄尔是想在这前面锥体钢板和车胎钢板处加上一些杀伤用的尖刺,但被监工的王维仪给否决了。
毕竟这车的目的只是用来开路,而不是杀伤丧尸,加上尖刺反而容易让丧尸挂在上面,清理起来也麻烦。
忙活了几个小时,感染了病毒的厄尔坐在高脚椅上,只觉得身体十分疲倦,似乎因为忙活导致血液循环加速,感染进度加快了。
看到父亲这个样子,金刚刚一直强忍着泪水干活,此时她正流着泪,十分伤心地陪伴在自己父亲的身边。
罗,现在让我们谈一下改装的报酬问题吧。厄尔虽然十分疲倦,但他还是强撑着要把最后一件重要事情做完。
罗光其实有点不想给钱,对方这改装实在太水了,随便找个会焊接的人都能做。
说吧。罗光身上只有一些美金,所以在自助加油站的时候他才需要就地捡一些现金加油。
厄尔看了一眼他的女儿,说道:我的女儿,她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什么?金身子往前倾,一脸惊讶地说道,看来她也不知道她父亲的打算。
厄尔把视线从罗光身上转移到金的身上,满眼都是对自己女儿的溺爱,说道:很快我就会变得神志不清,然后就像那些丧尸一样伤害你,我不想走到那种地步。
我们会把她带到救生队队长那里,他们在救援站建立了一个幸存者基地。
但不知道西纳莫依和厄尔是不是有过什么过节,他摇头说道:那家伙保护不了她,只有你们这些专业的反生化人员可以。
但我们需要执行任务,这个过程可不简单,面对的困难也很多,生化危机的起源地往往也是最危险的。罗光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把这个情况告诉厄尔。
自我介绍的时候,厄尔已经知道罗光他们是带任务来的,但他实在不知道还能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谁了。
另一边的金总算反应过来,说道:不,爸爸你在说什么?我是不会走的,我不想离开你。
说完,金直接走过去抱住了自己的父亲。
不,亲爱的。听我说,你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宝物,对我来说没什么可以代替你,我也不想和你分别。
那就别赶我走,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厄尔双手轻轻捧着金的头,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心里十分难受,但他还是认真地说道:我的女儿,你看着我,看着我!我爱你,我多么想一直陪伴你。这已经不可能了。
说完,厄尔松开了手,而金紧紧抱着自己的父亲,不愿松开。
答应我,帮我好好照顾她。厄尔望向罗光和王维仪,用力把环抱自己的金的手拿开,握住金的手。
车钥匙在罗光身上,厄尔阻止不了罗光离开,他也只能靠自己的这片真诚,为女儿谋求一条生路。
金已经哭成泪人,不断摇头:爸爸,不!爸爸!
之前看过的悲剧在罗光脑海中浮现,还有眼前的两人,都让罗光动了恻隐之心,叹了口气,说道:可以,但我不会像你那样溺爱她,她跟着我们会很辛苦,她要有心理准备。
罗光说完,王维仪那边走向金,揽着金的肩膀,从她父亲的手中,接过了金。
厄尔没有正面回答罗光的话,而是对金说道:金,无论发生什么事,坚持下去,不要对生活失去信心,你一定可以做到的还有,永远记住我。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变成那些丧尸,把女儿托付给罗光后,厄尔让罗光他们赶紧离开。
随后,罗光便开着车,而王维仪这次陪在金的身边坐在后排,没有占据副驾驶的位置。
我妈妈去世后,我们就定居在这个岛上,我的父亲一直照顾我,陪伴我,虽然那时候他也十分伤心,但还是一直强颜欢笑地逗着因为母亲去世而哭泣的我最后是这座岛上的人,让父亲忘记的悲伤,走了出来
金在王维仪的怀里,说着她和她父亲的事情,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哭累了,睡了过去。
看着驶远的重卡,厄尔站在卷帘门口,妻子送给他的帽子帽檐挡住了他那开始泛着泪花的双眼,低声说道:我爱你,我的女儿。
说完,厄尔关上了卷帘门,回到了卧室,拿出自己去世的妻子的照片,开了一瓶啤酒,静静地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