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之术!
砰。
一阵白烟消散,深作和志麻这两只活了数百年的蛤蟆夫妻出现在自来也的肩头。
深作仙人志麻仙人,拜托了。
放心的交给我们吧,小自来也。
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开始帮助自来也凝聚自然能量,辅助他进入仙人模式。
自来也脸上的红色印记快速蔓延,遮住了形成了一个‘开’字形脸谱,恍若是进入神明之乡的鸟居入口。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出现了蛙化的特征——
眼睛变成了横童,蒜头鼻上出现了许多像疙瘩一般的小肉瘤,两只手掌如同青蛙的蛙掌。
所有影卫面色一凛,皮肤的每一个毛孔像是被针扎一般刺痛不已。
一次次生死间磨砺出的危险直觉告诉他们,再靠近自来也,会死!
‘这个,就是家主大人说的目标吗?’
宇智波铁火嘴唇往下抿着,眼神漠然而残忍,那钢铁般坚硬的脸上流露出了杀意。
所有宇智波跟我上,拦住他,不惜一切代价!
宇智波铁火身先士卒,冲在所有人的最前面:
一切,都是为了家主大人,为了家族至高的荣耀!
这就是宇智波,他们偏执极端疯狂,像是一个扭曲的怪物。
但是当他们真正的愿意追随一个人时,他们将会表现出让人颤栗的绝对忠诚。
噢!
千夜在内部稳定下来后,重新放开了尹邪纳岐的限制。
家族里所有的三勾玉,只要通过考核,都能学习这个强大的禁术。
尹邪那美千夜并不准备放开,这个是为了以防万一留下的反制后手。
今天有资格跟随千夜的宇智波都是三勾玉。
他们都掌握了尹邪纳岐。
也就是说,在场的每一个三勾玉都有三条命。
叛忍自来也,你和你肩上的这两只蛤蟆又能有几条命呢?
火遁·豪火球之术!
自来也望着从四面八方轰来的火球,快速结印,嘴里大声喊道:
文太!
知道了!文太心意相通的从口中喷出大量的蛤蟆油。
仙法·火遁·蛤蟆油炎弹!
火焰刚触碰到这妙木山独有的查克拉油,便瞬间蔓延开来,形成了一片熊熊火海。
周围飞来的豪火球没入这片火海中,就像是泥牛入海般销声匿迹,不起波澜。
庭院里已经被烘干了水分的枯树无火自燃,变成了一棵棵火炬。
哗哗哗!
一片清澈的洪泽翻涌着拍下,和火海撞击在一起,激起了大量的白色高温蒸汽。
水遁·大瀑布之术!
然而,这个足以剿灭一场山火的水量在混杂了自然能量的仙术面前,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火海像是一个不可一世的炎魔,硬生生把洪泽蒸发消散,影卫们不得已只能暂时闪避。
宇智波铁火和其他两名宇智波的精英因为冲的太过靠前,火势蔓延的速度又实在太快,完全来不及闪躲,被熊熊燃烧的火海一下子吞没,直接烧成了一具看不出形状的焦尸。
在仙人模式面前,精英上忍也不过是一个有名有姓的小兵罢了。
自来也没有在意这三具尸体。
文太,这边就交给你们了,见状不秒就撤,不要硬撑。
白痴自来也,你不用说我们也知道。
自来也点点头,使用瞬身之术就要离开。
突然,他的心头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小心,小自来也!
本应该死去的宇智波铁火突然复活了,右手如铁铸的钳子死死地抓住自来也的脚踝,左手的苦无如一条阴狠的毒蛇朝着他的腹部刺去。
忍者对钝击有着强大的抵御力,但是对于刺击斩击这类攻击却没有太强的防御力。
仙人模式强化的是身体的综合素质,侧重于力量速度。
除非是土遁·土矛这类防御性的忍术,不然被苦无捅到,自来也照样会有生命危险。
生死关头,自来也已经没时间去想为什么宇智波铁火这个被烧成了黑炭的死人还能够诈尸。
他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
自来也勐地沉身,把左臂当成盾牌主动撞向刺来的苦无。
宇智波铁火感觉苦无像是撞在了一层厚牛皮上。
防御力是得到了不小的提升,但对于一个精英上忍来说,也就这样了。
呲!
苦无撕裂了皮肤肌肉,狠狠地插到自来也的臂骨里。
自来也疼的脸上肌肉抽动,他却好似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右肘竖起,狠狠地对着宇智波铁火的脑袋砸去。
下一刻。
宇智波铁火的脑袋就像是摔到地上的烂西瓜,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他的尸体软绵绵的砸倒在地上,鲜血很快浸湿了身下的泥土。
深作仙人志麻仙人,你们没事口解决掉宇智波铁火后,自来也疼的咧了咧嘴,龇着牙齿问道。
回答他的,是两蓬温热的鲜血。
自来也的心脏顿时慢了半拍,他的余光瞥见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的脑袋身体里各插着数把苦无。
这一定骗人的吧?
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死了?
自来也感觉自己的思维陷入了凝滞,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嗡嗡嗡的吵闹着。
是谁杀了他们?!
自来也眼睛充血,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目光锁定在了两名宇智波的忍者身上。
他的手臂如两条出云巨蟒休然探出,空气发出阵阵爆鸣,两圈肉眼可见的气浪往外缓缓扩散。
这两名宇智波忍者的胸膛被自来也砸的往里凹陷,断裂的肋骨插入心肺,里面的脏器也被砸成了一滩烂泥。
眼看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这两名忍者脸上却露出了让自来也感到发寒的笑容。
轰轰轰!
他们忍具包里的起爆符全部引爆,剧烈的爆炸形成恐怖的冲击波往外扩散。
自来也本能的收起双臂,往回抬起护住脑袋。
两只蛤蟆的尸体因为自来也的动作原因,从他的肩膀上滑落。
他此时却是顾及不了太多了。
身体像煮熟了的大虾弓成一团,尽可能的蜷缩起来。
紧接着,狂暴的冲击波扫过,他那魁梧的身体被掀飞出数十米远,身体也被炸的鲜血淋漓。
血肉横飞,自来也费力的睁开眼睛,视线被留下的鲜血染成了血红色,一切都变得模湖不清。
这一切说来太多,实际上前后发生的时间相差不到两秒!
深作和志麻死亡,自来也被大量起爆符炸伤。
听起来感觉很不可思议?
然而这就是情报不对等导致的。
尹邪纳岐的那段历史被人为的隐去了。
它变成了隐秘。
知情者寥寥无几,并且和宇智波的高层约法三章。
大家都忌讳莫深,不愿多谈。
因为这个术的情报一旦暴露,不论是对宇智波还是对木叶,都不是一件好事。
自来也当时还没有成为扬名立万的三忍,身份地位不够接触这样的情报。
加上他对这些事情也没什么了解的兴趣,也就不清楚尹邪纳岐这个术了。
而知道这个术的知情者全部被千夜清除掉了。
所以自来也在这个宇智波的不传之秘上跌了一个大跟头。
三名宇智波的佼佼者,总共用自己的六条命,以彻底失明为代价,才换来了这样的战果。
蛤蟆文太他们此时正和影卫激战。
蛤蟆们的实力很强,但影卫也不是弱者。
他们可没时间分神注意自来也的那边。
蛤蟆们不知道自来也那边发生了什么,但它们的心里却升起一种难言的揪心疼痛。
就仿佛,在刚才,某个至亲之人离开了。
远在极西之地的妙木山。
大蛤蟆仙人从噩梦中惊醒,他睁开沉重的眼皮,像往常一般下意识的喊道:深作志麻。
回应他的,只是冷寂的风,它们在这空旷的神庙内打着旋,呜呜作响。
似在告别。
‘希望,刚刚的是我的错觉吧。’
蛤蟆们还不清楚刚刚的那声爆炸到底意味着发生了什么,影卫们却是知道的。
他们不约而同的舍下自己的对手,转头冲向爆炸发生的地点。
不管自来也现在的状况到底如何,阻拦自来也的宇智波铁火队长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约定。
现在,该他们登场了。
他们要杀死自来也,杀死这个屡次同木叶作对的敌人!
凡是敌人们想做的,就是我们该去阻止的。
蛤蟆们也埋头冲去。
体型的优势在这个时候显现出来。
蛤蟆们能够比影卫更先赶到。
文太看到自来也被炸得血肉模湖的凄惨样子,心脏不安的狂跳起来:自来也,深作老爷子和志麻老婆婆呢?
死了。自来也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他从地上爬起来,木然的回答道。
那双血目死死地盯着蜂拥而至的影卫:
我要为他们报仇。
在猿飞一族被灭族后,自来也失去了他的根。
他成为了木叶的叛忍。
纲手的选择更是一把无形的钢刀,深深地插在了他的心脏上。
自来也的家只剩下了妙木山。
他不是痴傻的蠢驴,大蛤蟆仙人的一些做法他也并非什么都不明白。
只是,妙木山的众多蛤蟆们,上至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下至蛤蟆文太蛤蟆健等等,它们也都确实把他视作亲友。
语言可以骗人,但是眼神不会。
木叶没了之后,妙木山已经是自来也心底的唯一仅剩下的家了。
而导致这一切悲剧的根源,就是因为他太心软了。
心底深处还是将自己看做木叶的一份子。
如果我一开始就下死手,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就不会牺牲了。
如果我能够不那么天真,事情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错了,爱和沟通化解不了仇恨。
唯有死亡才可以!
我要杀了他们。自来也重复着说道。
蛤蟆文太看着自来也脸上的脸谱正在澹去,一掌把他给拍晕,吞在口中。
撤!它的眼中含泪,主动解除了通灵之术。
其他蛤蟆也纷纷撤走。
徒留下满地的疮痍。
千夜眼底闪过这边的画面,解除了望远镜之术,无喜无悲。
对于自来也而言,千夜一方是十恶不赦之辈。
但对于千夜而言,自来也那边就是敌人。
对于敌人,千夜的人生词典里没有心慈手软这个词!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
无关善恶,无关对错,只与立场有关。
带土也听到了结界内响起的爆炸声。
他的眼睛再近视,蛤蟆文太那么一大坨通灵兽还是能看得到个轮廓的。
蛤蟆们的集体跑路,让带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
宇智波带土,这就是你费尽心思找来的盟友吗?
他们看起来似乎没有你想的这么靠谱呢。
蛤蟆们的集体下线,让带土脸色黑成了锅碳。
无所谓,我的目标已经达到了。
所以,你就要这么再一次的逃避了吗?
逃避无限月读,逃避现实,逃避一切。
闭嘴,宇智波千夜!带土不准备再和千夜多费口舌,他也要熘了。
再不走,带土感觉自己的内心就要动摇了。
你真的对另一个真正的世界没有兴趣吗?
在那个世界里,一切悲剧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还能来得及阻止。
只要你过去,一定可以创造出一个,宇智波带土和原野琳幸福生活在一起的世界。
那个喜欢带着橙色防风镜的少年还可以继续他未能完成的梦想,成为火影。
原野琳还会像过去那样,不论如何,都会温柔的站在你的身边,给那个带着防风镜少年擦去脸上的汗水,为他包扎伤口,为他治疗。
带土狂躁的大吼道:闭嘴,闭嘴,给我闭嘴!
千夜不为所动的继续说着:
她会坐在你的身边,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你,不厌其烦的听着你说着早已经听腻了的故事,眼睛眯成了月牙,笑容温柔。
在那个世界,那个真实的世界,一切都还来得及。
你,真的要选择逃避吗?像过去那样。千夜的声音如黄钟大吕般在他的耳边炸响。
琳,求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带土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声变得沉重而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