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可是,很奇怪,魔铁似乎只对魔族有效,这上面并没有说会灼烧别族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颜汐浅捻着下巴思索了一阵儿,也想不明白。
最后,她干脆伸出手指,想触碰一下那枚魔铁,却被花迎霜一把攥住了手腕。
阿浅,你别碰,会受伤的。
颜汐浅道:我只是在想,会不会是因为你体质特殊,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缘故。
花迎霜还是摇摇头,真的很痛很痛,阿浅不要尝试。
看她担忧的表情,颜汐浅只好收了手,裹着护身符的布料重新将魔铁包了回去。
颜汐浅盯着那枚护身符,道:眼下要验证是不是这铁块在从中搞鬼,只有一个办法能马上见分晓。
你要,去见那位魔尊之子?
颜汐浅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是我的私事,你先不要告诉晏辞,省的让他担心。
花迎霜苦笑了下,现在晏辞上神怕是也不会听我说话的。
颜汐浅叹了口气,道:晏辞他只是担心我,再加上如今我身上没有灵力,他更是草木皆兵,防备的厉害。你千万不要生他的气,要是他做了什么欺负你,你悄悄告诉我,我帮你出气,可好?
花迎霜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虽然答应了卿晏辞不离开崇华宫的,可颜汐浅实在想验证心里的想法,也顾不得别的,只身往天君殿去。
卿揽月召见她时,有些意外,你那个跟屁虫呢?
难得今日卿晏辞没粘着颜汐浅,卿揽月十分惊讶。
颜汐浅懒得同他扯那些无聊的事,直来直去道:我今日来,是想见一见容司晨。
卿揽月挑了挑眉,见他?我听晏辞说,你灵力尽失,若他在发狂,可怎么办?
颜汐浅突然对卿揽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这不是有陛下您嘛!
卿揽月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又不是你夫君,干嘛不找他保护你,找我算怎么回事?
能麻烦别人,谁麻烦自己人呀?
颜汐浅笑道:晏辞现在年纪还小,比不得天君资历深,劳烦天君了。
眼见着卿揽月一副‘我不想管闲事’的表情,颜汐浅遗憾道:我好像许久没和染星见面了,这几日我这心里难受的很,怕是需得她陪上我十天半个
卿揽月一听这话,顿时变了张脸,笑道:好说好说,弟媳心里难受,我这个做大伯的自然要帮着分忧解难了,就不必让染星跑一趟了。
哼,这兄弟俩在这方面还真是一模一样。
一个个的都是牛皮糖转世!
卿揽月被迫只能陪着颜汐浅去见容司晨。
路上,颜汐浅问道:我倒是有些奇怪,魔尊之子丢了这么久,怎么就没人来要人呢?
卿揽月摊了摊手,道:我怎么知道?听他自己说,他从小就不受父亲的待见,没人管他。
颜汐浅:
卿揽月叹了口气,道:我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魔尊的儿子,看来我想靠他和魔族搞好关系这事儿怕是要泡汤喽。
按理来说,毕竟容司晨是魔尊唯一的儿子,即便是再怎么看不上他,也不至于连他的死活都不顾,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到了容司晨居住的院落,院落虽有结界罩着限制着容司晨的行动,但这处院落倒很是华丽。
颜汐浅笑道:看样子,我们天君陛下为了讨好这位不受宠的魔尊之子,费了不少苦心啊。
卿揽月叹道:你就别挖苦我了,我这是一腔真心打了水漂。
两人站在门口,卿揽月挡在颜汐浅身前,道:你躲在我身后,若有异状,就快点跑。
颜汐浅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放心,我不会客气的。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屋里的榻子上正歪七扭八的躺着个少年。
少年听到动静儿转过身来,一脸惊讶的看向门外的两人。
容司晨左手拿着一块糖糕,右手横枕在脑袋下面。
桌子上的一把长琴,上头有两个黑纸做的小人儿,正在翩翩起舞,将长琴弹奏出悠扬的旋律。
颜汐浅揉了揉眉心,心道:这小子还挺会享受的。
容司晨似乎觉得自己这样有点没礼貌,连忙收了法术,长琴上的纸人失去支撑倒了下来。
那人则是连忙起身,胡乱的擦了擦嘴上粘的糖糕渣子。
天君陛下,您这么来了?容司晨问道。
颜汐浅从卿揽月肩头探出脑袋来,冲容司晨笑了笑,道:还记得我吗?
少年后背一寒,打了个冷战,防备道:你你你你你来做什么?
双方僵持了好一阵儿,颜汐浅瞧他并没有要发狂的意思,便催促着卿揽月,靠近些。
卿揽月只觉得自己像个人形的护盾,叹了口气,无奈的往前挪动。
越是靠近,容司晨越是警惕,最后在相隔几尺的距离上,那人整个人都贴上了卧榻后的墙面。
喂喂喂,干嘛呀你们,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救久久救救命啊!!!容司晨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噪声吵得很,卿揽月一道灵力过去,立刻让他闭紧了嘴巴。
卿揽月看了看因张不开嘴而捶胸顿足的容司晨,再看看身后的颜汐浅,问道:他怎么没发狂?
颜汐浅摸了摸鼻尖儿,道:这个解释起来很麻烦,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没有了那块魔铁,即便她和容司晨如此靠近,他也不会魔化。
足可见,一切都是那枚磨铁的缘故。
可是一想到那东西的来源,颜汐浅有些不明白。
那东西是孟云亲手送给她的,里面的东西,她也从来没有触碰过,甚至没有打开过。
若不是那日绑带断了,若不是花迎霜瞧见了,她无论如何都发现不了。
先前发生的事情,一幕一幕都浮现在眼前。
从颜汐浅第一次进刑罚台之后,便引发了一系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