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卿揽月的肩膀,萧染星冲卿晏辞笑了笑,两人一唱一和还真有效。
送走了萧染星,卿揽月心里忿忿不平,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卿晏辞拍了拍兄长的肩膀,道:这件事有点复杂,而且很破坏感情,不光是你和嫂子的事情,还会影响到我和阿浅。所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卿揽月白了他一眼,道:行了行了,不说就不说,弄得那么神神秘秘的,原本我只是担心你,这下我都开始担心我自己了。
少年笑了笑,道:没有那么严重,兄长多虑了。
卿揽月叹了口气,道:相比于这个,最让我忧心的还是你的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要是以后一直维持这种状态,我天族危矣。
卿晏辞却道:就算恢复不了,我可以重新修行,也是一样的。
卿揽月哼笑一声,你?重新修行?我还是不要指望的好。
少年一惊,为什么?
卿揽月叹着气摇头,道:当年的你,那是无欲无求,一心只想着修行,建功立业。如今呢?家里娇妻美妾,哪有心思管顾那些?
卿晏辞思索了片刻,想着自己这阵子似乎是真的没有修行,一门心思都扑在了阿浅身上。
只是
什么美妾?你别乱说!卿晏辞反驳道。
卿揽月笑了笑,向卿晏辞挑眉,道:怎么,你还不承认?那个花迎霜,先前我特地举办了乞巧会,天族这么多青年才俊,她一个也瞧不上,定然是对你心存希冀。美人在侧啊,忍得了一时,你还忍得了一世?
少年轻哼,道:我倒是不这么认为,也不知道嫂子是不是也这么想,我干脆问一问她,看看兄长的这个念头,嫂子认不认同。
说罢,他气势汹汹地要往外走。
卿揽月赶紧拦住,软了态度,我就开个玩笑,你说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想起年长的卿晏辞,闷闷的,笨笨的,呆呆的,可以随便他怎么逗弄。
怎么反倒是如今这个年纪小的,他把控不住呢?
卿揽月叹了口气,道:不说这个了,你到底要去妖族调查什么?总不会连这个也不告诉我吧?要是不知道调查什么,我怎么帮你?
卿晏辞道:我要找一个人,名叫花一兰,曾经是蝶族的一员,后来听说去了妖族。
卿揽月沉默了片刻,还说对花迎霜没想法,突然调查蝶族里的人,肯定是和她有关吧?
卿晏辞唯恐卿揽月多想,猜测出一二,便也只好应付道:好奇而已。
原以为卿揽月八卦一点也就罢了,没想到他竟然认真起来,你该不会真的对那个花迎霜有什么想法吧?我不过是玩笑而已,你可要清楚你家里那个可不是能任由你胡闹的,若是被发现了,有你的苦头吃。
卿晏辞只道:我自有分寸。
卿揽月撇撇嘴儿,道:你最好是这样,你现在还不清楚,你为了娶她隐忍了多少年。你那媳妇儿远比你想象的来之不易,你可别因为年轻气盛把人气走了,否则的话,我怕你哪一日恢复了神智,自刎谢罪。
少年笑了笑,放心吧,兄长,我心里只有阿浅,容不下旁人。
卿揽月嗯了一声,随你吧,找人的事,我会尽力去办的,你就放心好了。
事情交给了卿揽月,卿晏辞也就省了不少心思。
从天君殿出来,他便瞧见萧染星等在外面。
嫂子?
萧染星点了点头,道:你方才说的那事,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想再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卿晏辞颔首,道:是阿浅意外发现的,似乎连她自己都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被问起的时候,她也很惊讶。
萧染星沉沉的叹了口气,道:所以说,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
萧染星再次叹气,道:怎么会有这种事,我真是若是被揽月知道了,说不定要对迎霜下手的。
卿晏辞道:我能明白兄长的心情,若非阿浅不喜,我也会要了花迎霜的命。
萧染星脸颊抽搐了下。
也是哦,这兄弟俩在这方面的脾性有那么一点相似的,想来晏辞上神也承受了不少。
事到如今,萧染星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知道了,多谢你先告诉了我。
卿晏辞摇摇头,若无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萧染星又道:等等,我听闻前几日璐宛姑娘也住进了崇华宫,正在崇华宫里养伤,这几日好些了没?我一直想去看,又担心阿浅本就因为璐宛姑娘的事情心力交瘁,我去了只会雪上加霜。
卿晏辞道:倒是有所改善了,只是要根除怕是困难,这几日阿浅陪着,颜姑娘心情才稍稍好些。你若去瞧,阿浅和颜姑娘都会开心的。
说干就干,萧染星干脆跟着卿晏辞直接去了崇华宫。
请侍女进去传了话,很快就得了允许进屋去了。
祁慕阳在门外干巴巴的坐着,别提有多羡慕了。
他只恨自己怎么不是个姑娘,那样的话,就可以随意的进出了。
转念一想,似乎姑娘也没什么好的,要真是个姑娘,可就没法儿和颜璐宛长相思守了。
偏殿里三个姑娘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颜璐宛脸上粘了花瓣,再加上屋子里的业火照耀着,发出暖光来,也看不出脸上的青白颜色。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卿晏辞差人来问颜汐浅要在哪里用饭。
三人才意识到天都黑了。
也怪屋子里的业火烧的太旺,根本察觉不到。
聊的热闹的时候,更是觉得时光飞逝难以觉察。
颜汐浅道:叫他把饭菜送过来好了,我们三个一起吃。
颜璐宛却拦道:你都在这里一整日了,没说完的话,明日再说好了。你不累,我都有些累了。
颜汐浅也清楚,她这么说,是担心卿晏辞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