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接了2个50刀的活,mLGBd,最近收入太差了,要接个100刀的,我直接可以让他不带小雨伞。”
好容易听到一句标准的普通话,却是这种不堪入耳的内容,杰克掏了掏耳朵,默默走丹尼身边。
“怎么样?”丹尼满怀期望的看向他。
“没有问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没人能告诉我敏泰姓什么,在哪里工作,也不知道她搬去了哪里,大多数人都是刚刚偷渡到这里,这些‘Gong xi fong’只是他们最初的落脚点而已,就像洛杉矶的丁胖子广场一样。
这些人害怕警察,更害怕那些帮派分子,他们在一路上已经被那些人剥夺了太多的东西,包括尊严和羞耻心。”
杰克摇摇头,这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这里环境之恶劣,甚至超过了之前被贩卖到这里的那些乌克兰女孩们所居住的地下室,至少在地下室中,每个人还能有一张属于自己的床垫。
而让他感到恶心的就是,刚才只是随便问几句就能知道,这些女人中大部分都是自愿偷渡过来的,在她们的认知中,这里依旧是一个天堂。
是的,杰克搞不清楚这里面是有一种自我催眠还是什么东西在里面,反正当他顶着如今这张白人面孔,和颜悦色的试图用故意装出来的蹩脚中文和这些女人沟通的时候,他所得到的反馈无一不是,这里就是天堂。
没错,就算她们的生存环境如此恶劣,有些人即使从事的不是皮肉生意,在走线的路上也受尽凌辱,可她们给出的答案依旧还是这样。
每個人都在绘型绘色的向他形容自己曾经身处的是怎样的地狱,没有自由,充满绝望,甚至无法呼吸
就连杰克这样的心理专家都无法分清,这些女人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究竟只是单纯把某些话术背熟了,还是完全陷入了自我麻醉之中。
相比这些从大陆的过去的,反倒是那个来自花莲的女孩看上去最为正常,这个来自岛上原住民群体的女孩是被亲戚骗来的。
她的母语是阿美语,普通话和英语都是来到纽约之后才熟练的,甚至连名字都是后来才改的。
女孩白天还要在唐人街的一家餐馆工作,杰克记录了下她的联系方式,就和丹尼暂时告别,先回了位于联邦大楼的FBI办公室。
和丹尼这位NYPd的警探搭档办案只是他的工作之一,之前的联合行动结束后,他提交了一大堆报告上去之后可不是就此就完事了,一些报告会被打回要求补充,还有很多来自其他部门的邮件要逐一回复,他现在也算是个大忙人了。
杰克先到大办公室和朱巴尔打了个招呼准备聊上几句,忙活了一晚上,现在也不过是早上刚刚上班的时间,当一身职业装的汉娜精神奕奕走进办公室,没等两人打招呼,却引来了几个女分析员的惊呼。
小甜妞无论是在LAPd还是洛杉矶办公室,又或者是来到纽约办公室之后,她在同事中尤其是女性同事中的人缘一向都很不错。
尤其是随着和杰克相处日久,她曾经那些许的厌男症问题也逐渐消失,至少表面上已经几乎看不太出来了。
姑娘们叽叽喳喳的聚在一起小声讨论了起来,无非是诸如怎么杰克一回来,你的皮肤就变得这么好啦,整个人仿佛在发光一样,爱情的滋润真这么神奇吗,你居然都没怎么化妆,我也该去谈个恋爱了之类
直到女上司达娜·莫热出现,大办公室的声音才骤然安静下来,杰克正想滑脚开溜,却被她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达娜的办公室里正坐着一个红头发的女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相貌十分普通,神情有些紧张,见到两人下意识就站了起来。
“这位是来自华盛顿dC办公室的莱安特别探员,这位是塔沃勒高级探员。”达娜板着脸简单为双方做了个自我介绍。
“是有什么新的任务吗?”杰克见两人的神情都有些怪异,这位莱安探员明显有些紧张过头了,而达娜回自己位置后就脸色铁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走到自己办公桌后坐下,直截了当的说道,“莱安探员,我不关心你是从司法部接受的命令又或者是其他什么部门,绕开纽约办公室私下调查NYPd的行为是不被接受的。”
啊这,杰克刚刚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闻言愣了一下,调查NYPd?还是绕开了纽约办公室,这是在搞什么鬼?
没想到猛料还在后面,听完莱安探员的一番所谓“解释”后,杰克当场就麻了,什么绕开FBI纽约办公室,私下调查NYPd只是个小事,她居然还和雷根家二儿子-乔伊·雷根的死有关。
“.我们怀疑NYPd存在一个内部帮派,并且将其同一系列的洗钱,盗取毒榀案赃物,雇凶杀人联系在了一起,这个组织名叫‘蓝色圣殿骑士’。
乔伊·雷根的并非像外界传扬的一样死于一场对毒贩的清剿行动,他是被灭口的,我们怀疑他死于NYPd内部的人之手。”
“等一下等一下。”杰克连连摆手,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不但瞒着纽约办公室进行了私下调查,并且在没有将这件事告知NYPd局长弗兰克·雷根的同时,暗中联系了他的二儿子乔伊·雷根,让他作为卧底调查这个所谓的‘蓝色圣殿骑士’组织?”
“我们不确定对方的人员规模.以及是否渗透到了警局高层”莱安探员略显不安的看了眼面前的达娜,心虚的垂下了眼睑。
“我”杰克强忍着骂脏话的冲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达娜会气成现在这样,这帮人脑子里难道装的都是Shit吗?
他们怀疑NYPd的局长可能有牵连,甚至信不过FBI在纽约的办公室,却找了局长的儿子做卧底进行调查,是什么样的脑回路能想出这么天才的主意?最关键的是,还因此把人家儿子给害死了。
杰克简直不敢想象,当弗兰克·雷根得知这个消息后,会是怎样一副暴怒的表情。
“你们难不成觉得,只是因为‘蓝色圣殿骑士’隐藏在NYPd中,属于NYPd的内部腐败问题,所以弗兰克·雷根就不会将自己儿子的死归结到FBI头上了吧?”
杰克讽刺道,他大概知道为啥他们行事为何隐秘到甚至不敢让纽约办公室知道了,不管案子最后是办成了还是搞砸了,最后倒霉的反正都是纽约办公室,他们这些来自华盛顿的家伙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就是。
想到这里,他心中突然一动,不可置信的看向莱安探员,“你该不会又找了雷根家的小儿子,詹姆士·雷根吧?他昨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中国城’,还因此意外卷入了一件绑架未遂案中,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说真的,当看到这位莱安探员心虚的转过头不敢和他直视,杰克是连掏枪的心都有了。
这是多大仇啊?这帮玩意儿是想升职想疯了吧?雷根家死了一个儿子还不够,他们这是打算将人家满门抄斩吗?真以为一个掌握着全美最大警察系统的人是个吃斋念佛的大善人?
达娜显然是从其他渠道了解到莱安探员这些人所作所为的,还不知道他们居然又在暗中联络詹姆士·雷根,见此一幕本就气到发青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了。
要不是知道两年多前乔伊·雷根死的时候,达娜和他一样都还没来到纽约,杰克甚至都要怀疑这帮家伙是不是她在FBI内部的什么对头特意派过来整她的。
要知道整个大纽约地区,FBI探员的数量总共加起来也才几百号人,要处理的工作包括各种反谍、反恐、各类涉及联邦管辖权内案件不计其数,单靠这点人力根本不可能忙得过来。
大部分情况下,处理这些案子都是以FBI牵头,整合NYPd,dEA之类的相关部门,以专案组的形式联合办案的。
其中NYPd相对充足的警力是其中最不可或缺的,甚至可以说是最基本的办案条件,失去了地方警力的配合,他们总不能随便一个小案子,找个证人问话都要出动自家的SwAT小组进行配合吧。
达娜·莫热找罗西要来杰克的目的是什么,不正是希望借助他的能力,进一步加强和NYPd的关系,达成共赢的目的么?
一旦弗兰克·雷根知道自己二儿子的死另有隐情,FBI还在其中搀了一脚,双方关系因此产生的裂痕就不可能有任何弥补的机会。
万一让这位莱安探员继续作妖下去,雷根家的小儿子詹姆士·雷根再出点什么意外,那画面真是美到杰克都不敢想象。
半小时后,莱安探员灰头土脸的离开了达娜的办公室,杰克和女上司伱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长叹了一声,随即又十分头疼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不能再瞒着弗兰克了,这件事由我们主动告知,或许还有缓和的机会,否则”达娜目光灼灼的看着杰克,没把后半句说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