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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黑风马
    海大富出门指着拴在路边的大黑马介绍:“黑风今年五岁,缺点不愿意跑,农活不干。”

    “两岁就跟我进山,优点也不少,山里路好点,一千五百斤东西拉一天都没事。”

    “胆大,除了老虎和狼群以外啥也不怕,一两只狼敢咬它,那就不一定谁咬谁了!”

    “比驴还猛。”吴昊笑了,他见过牛急了顶人,驴上来倔脾气咬狗而且怎么打都不往前走,马急眼了咬人。

    走到近前仔细打量一番,这匹马,头比他还高十公分,浑身漆黑没有杂色。

    身体健壮蹄子如同大碗,可惜腿太粗不适合奔跑。

    眼睛有神也有点呆,看起来很老实。

    吴昊一眼就相中了,海大富能领它进山足以证明这匹马肯定不错。

    “哎!”海大富叹气:“它就是不干庄稼活所以没人愿意花钱买。”

    “我买啊!”吴昊指着后面的马车和车上的扒犁说道:“打包。”

    这辆马车比正常马车窄一米,正适合进林子,而且还有个大扒犁。

    “你拿熊胆换也行,但是你爷的人情我得还。”

    “说说看。”吴昊回过头指着北方:“和老毛子有关系?”

    海大富点头:“我爷领我去过,那边有个老参埯子,自从咱们和老毛子不好以后,四五十年没人去了。”

    “那里很隐蔽轻易不会被发现,大货肯定没有了,年份少的棒槌肯定有几根。”

    参埯子——人参出土的地方。

    吴昊斩钉截铁的说:“那可不是小钱,按规矩我得分您一份,您不要就别告诉我了。”

    海大富见他这副模样没辙了,伸出两根手指说道:“那里没有就算了,如果有分我两成就好。”

    “行。”吴昊将熊胆递过去:“差价就算了,老参埯子不可能一株棒槌没有。”

    哪怕有一株三品叶人参都是他赚。

    “好。”海大富点头答应,如果真没人参,他会找这小子给差价,接过熊胆:“走,咱爷俩喝点。”

    二人进屋点菜,赵云长起身去厨房帮忙,海大富提醒道:“我知道你爷在那边吃得开,如今他不在了,你真行?”

    “大司机真回来了,别的不敢说,北面一千里以内我进出自由!”吴昊回答很认真,绝对不是开玩笑。

    他沾爷爷光,如果把世界比喻成三国,老美是吕布,老毛子就是关羽。

    如今老毛子没解体呢,卢布兑换比例比美元还高,只是没在世界上流通而已,武器同样不比老美差。

    后世有个笑话,关羽让吕布站起来才说在座的都是垃圾。

    如今老毛子让老美坐着也敢这么说。

    过些年要解体时拿钱可以摆平莫斯科大员,但是如今想摆平边兵可不好使。

    老毛子傲气的狠,小一本敢拿钱去边兵那问土豆哪里去挖,老毛子会告诉他西伯利亚去挖,有可能直接拿小一本当肥料。

    老毛子缺点多优点也不少,和处的来的人也能掏心掏肺,性格高傲也豪爽。

    当年他爷爷援助南面的时候,老司机是运送武器负责人,老爷子在交接队伍里当小兵。

    老美扔炸弹,老爷子心眼多,真炸死人家当官的对谁都不好,他扑倒老司机和大司机爷俩。

    三人受伤了,老司机想见救命恩人说啥不住单间,三人聚在一起聊天才知道彼此家离的不远。

    一個在界河南面,一个家在界河东北,相隔一千多里对老司机来说不是事。

    战争结束后他把儿子大司机派到界河守边,每年来两次看儿子顺便和对面爷三喝酒。

    吴卫国很少去,吴昊自从爷爷走后,去年去过一次,当时大司机说要调走让他跟去换国籍。

    吴昊肯定不能干呐,狗还不嫌家贫呢,他堂堂一个人绝对不会离开将他养大的土地。

    大司机没办法,决定把儿子派过来,准备有事时好帮一把。

    他以前死要面子,没麻烦人家。

    如果大司机把和他熟悉的手下都带走了,他去界河捕鱼都费劲。

    毕竟换领导了,小司机未必好使,如今大司机还在,他可不光捕鱼了。

    至于老司机,大司机,和小司机是新乡北面屯子人给他们起的外号。

    只为了好记,毕竟俄罗斯人的名字太长了,最多十几个字,念起来绕口。

    古语有云:“遗子千金,不如教子一艺,教子一艺,不如赐子佳名。”

    正是因为有了姓名,人类才能正常有序地交往,而看似简单的姓名之中,往往蕴藏着以血脉传承为根基的人文标识。

    俄罗斯人姓名一般由三节组成。

    第一部分为本人名字,中间为父亲名字,最后为姓氏。

    女性婚后会改为丈夫姓氏。

    老司机名字叫:谢尔盖.里齐.柴可夫斯基

    大司机名字:彼得.谢尔盖.柴可夫斯基

    小司机名字:伊万.彼得.柴可夫斯基。

    吴昊为了表示尊敬,称呼老司机谢尔盖爷爷,人家如今在老毛子那边是中将,封疆大吏。

    他称呼大司机彼得叔叔,小司机和他年纪差不多,偶尔叫伊万,经常称呼小司机。

    小司机称呼他小吴,管吴卫国叫吴大爷,管他爷爷叫吴爷爷。

    界河两边的人都会一些简单的彼此语言,他和老毛子沟通起来一点不困难。

    而且老毛子偶尔还会说东北话,和东北人接触多了,说俄语都跑偏。

    “你心里有数就好。”海大富见他这么有信心便不再多问,从柜台上接两缸酒二人边喝边等菜。

    赵云长从厨房端出菜放下后问道:“海老,我说的事您真不干?”

    海大富摇头:“年纪大了儿子不让进山。”

    赵云长看向吴昊张张嘴没说出口。

    吴昊放下酒缸笑道:“赵哥是没瞧起我呀!”

    “不是!”赵云长急忙解释:“我跟海老关系不错,你俩同样有渊源,这样一来咱三就是朋友。”

    “有人托我抓活熊,这事危险太高我不能坑伱。”

    “我当啥事呢。”吴昊示意他:“说说怎么个活法,给多少钱。”

    赵云长看向海大富,老头说了句:“吴炮就这一个孙子,必然得了真传。”

    “好,我说说。”赵云长回过头说道:“抓活的黑瞎子,不能超过四百斤,不能有新伤不能用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