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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我都没有见过他
    李邵的确清楚。

    刘迅提起徐简时,语气里的恶意藏都不藏。

    而他能让刘迅当个跟班,也是看在刘迅与徐简是亲兄弟、又是两路人的份上。

    只是没想到,刘迅是个坑的!

    刘迅没胆子害他,但架不住有人胆大包天,通过刘迅来给他设套!

    徐简笑了笑,又道:“徐夫人与刘靖和离的文书还是臣亲手去办的,阿娉倒是还未改姓,殿下提醒臣了,如今也是辅国公府的姑娘,臣该给她改姓徐。

    臣对刘靖、刘迅的仁慈也就是恳请圣上留他们性命,并不是不愿杀生,只是不想让徐夫人、阿娉过不去那个坎儿。

    再说,毕竟是身生父亲与兄弟,即便臣记在徐家,服丧免不了。

    给刘靖守三年,耽误臣与郡主成亲。

    臣怎么也不能让他们两个耽搁了臣的人生大事吧?”

    李邵:……

    有理有据,反驳不了。

    尤其是他亲眼见过徐简与宁安相处,人前自是不会有太多亲密之举,但有没有情谊在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再说了,徐简坑他时,宁安也没少出力,一个被窝里睡出来的一路人。

    被徐简这么一连串的话砸下来,李邵已经想不起来原本在追究什么了。

    徐简依旧掌握着主动:“您是太子,有人会算计您,往您身边塞人手,您不是太子了,那些人也不会全然放心,一样会让人潜伏在您身边。”

    这话李邵听得进去:“的确。”

    “那汪公公呢?”徐简语气试探,“臣记得他是永济宫来的。”

    “他不敢!”李邵嗤笑一声,“我昨天才拿冯尝的事敲打过他,你是没看到,他吓得脸都白了。”

    “您跟他说冯尝了?”徐简又问。

    “他问起来的,”李邵哼道,“我就顺着敲打了他几句。”

    “是该敲打,臣看他平日还机灵,只要没生歪心思总是个能用的,”徐简话锋一转,“您与他说到‘童公公’了?”

    这番对话进行顺利,李邵一点也不防备,更没有多想:“提了一句。”

    徐简的眸色沉了沉。

    他就猜到会这样。

    李邵会被汪狗子套话,多少也在意料之中。

    而汪狗子得了消息,肯定会往上头传递,他突然不见踪影,应是在走他自己的门路。

    徐简又看了眼窗户外头,没再提汪狗子。

    倒是李邵渐渐不耐烦起来,道:“掉茅厕里去了吗?这么久不见踪影!”

    徐简手里拿着笔,一面写,一面状似随意地答道:“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他能有什么事?”李邵嗤笑一声。

    又过了两刻钟,汪狗子才露面。

    李邵不满地打量他:“去哪儿了?茶水都没人添。”

    汪狗子赔笑,道:“小的刚听几位大人议论天色,说云层厚重、傍晚恐是要起风下雨,您今日穿得单薄,小的就赶紧回了毓庆宫一趟,给您取了件斗篷来。”

    李邵的那点不高兴,在看到汪狗子手腕上的斗篷后淡了许多。

    难怪离开了这么久,回宫一趟也就说得通了。

    好心是好心,事办的也是好事,就是这章程不太对。

    李邵责备道:“没点规矩,下次记得说一声再去。行了,泡壶新茶来。”

    汪狗子嘴上连连赔罪,把斗篷挂好,取了茶壶忙去了。

    徐简看了眼汪狗子忙碌的背影,又收回目光,只与李邵说正事。

    到了午休时间,一些官员去附近面馆饭庄,一些官员拿出家里带过来的饭菜。

    汪狗子已经替李邵准备好了,伺候殿下用饭。

    徐简起身,出去洗手。

    参辰来送的午饭,提着食盒,跟在徐简身后,压着声音禀道:“没跟到,他进了宫里,没法再跟。”

    徐简微微颔首。

    参辰就在衙门外头,既是等吩咐,也是随机应变行事。

    见汪狗子出衙门,自是悄悄跟上去,只是那人一溜烟进了宫门。

    这么看来,与他接头的人应是宫里人。

    既如此,徐简行事也不能太慢,得早些找认得的那位童公公打听两句。

    李邵已经打草惊蛇了,徐简倒不用再考虑要多么小心谨慎,直接去寻人就是了。

    至于汪狗子传消息之后会有什么结果……

    那幕后之人惯会断尾,这一次,不知道是断,还是不断……

    日头偏西。

    京城笼罩在晚霞红光之中。

    院子里,童公公坐在杌子上,前头摆着一药碾,脚踩碾盘正磨着药粉。

    外头传来脚步声,他动作不由顿了顿下,抬眼看向房门,很快,他就看清了来人模样。

    正是成喜。

    “怎么有空……”话才起头,童公公就注意到成喜的脸色不太对劲,不由心里咯噔一声,“出什么事情了?”

    成喜一把将门关上,转过身来低声道:“我抽空过来的,只问你一个事。”

    童公公放下脚,把药碾挪去一旁,搓了搓手:“你问。”

    成喜附耳过去:“那冯内侍提了句‘童公公’,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线索落在他手里?”

    童公公倏地瞪大了眼睛,愕然道:“谁?冯尝?我都没见过他!”

    成喜迟疑,道:“再仔细想想?”

    “我一点头绪都没有,”童公公在屋里来回踱步,“主子知道了吗?”

    成喜摇头:“汪狗子刚递来的消息,我还没往主子那儿报,你真和冯尝没有接触过吧?”

    “我五岁就净身了,当差的年头怕是比冯尝的岁数都大,”童公公道,“他进宫的事也不是我经的手,彼时我也早不在宫里了,我去哪儿跟他接触?

    要不是你说主子把他安插到东宫、又说他落到曹公公手里,我都不晓得有那么一个人!”

    成喜听着不由点头,转念一想,问道:“那冯尝进京前是谁照看的?难道是老黄历?你不识得他、他却认得你?”

    童公公愁容满面:“冯尝还说了些什么?”

    “不清楚,就报上来那么一句,”成喜道,“那么多些细碎事情,我也记不全,等我去翻一翻册子,看看那冯尝来历再说。”

    成喜说着就要走:“你也再想想,想到什么就跟我提。”

    才背过身去,胳膊就被童公公拉住了。

    今天状态不好,单更一章,大家见谅。

    感谢书友20230105204235102、耳朵像撒了谎AX、小院子的打赏,感谢书城书友273351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