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跟着骚动,不再前进,我透过攒动的人头,看向前方,能看到那儿立着一排人,堵住了逃生的道路。
即使什么也不说,他们的杀气已蔓延了过来。
人群没有再上前,甚至在后退。
看不大清,我有向前挤了挤,在落难者与堵路者之前,隔着不小的空隙,堵路者都手持形状奇怪,但一看就知道锋利的刀具武器。
从他们眼中,我只能捕捉到嗜血与残忍,一机一中高高在上的蔑视。
听好了!杂碎们!想离开酒店,必须得到我的许可!我是这里的管理者!违反我规则的杂碎,下场就是这样!
为首的是一个壮汉,他的肌肉隆起,散发着暴戾之气,当然了,还远远达不到午夜屠夫的程度,如果是午夜屠夫,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贴在脸上的压迫感。
他抬起脚,踩住地上一个正在挣扎求生的人,那人浑身是伤,不断颤抖,血液与下水道的污水混合。
放过我吧我想活下去地上的那人苦苦哀求,声音打着颤。
我不要别的,只要服从我的规则,每天贡献一些血就够了,为什么——你要跑呢?说着,施暴者举起手中的武器——一把血肉组成的锯子,狠狠劈了下去。
当锯齿触到施害者身上时,后者发出连连惨叫,痛!好痛——
我知道你痛,但——手持血锯的那人狞笑着,将脸低下去,一字一顿道:你痛,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时,受害者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其血肉仿佛被那把血锯吸走。
血肉组成的锯子,能吸食他人的血肉他就是血锯?
我眼皮一跳,喃喃道:虽然自称管理者,但就目前来看,也不是强到那种程度
我转过脸,正好撞到白念的脸,他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一幕,好想忘记了呼吸,我本以为他的反应是害怕,但,我从他的眼中,读出了彻底的愤怒。
庄哥,白念低着声音,我嗅到了浓浓的怒意,这家伙,不配当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