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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6章:爱要勇敢说出来
    文秀之踉踉跄跄地从传送强光里走出来,她刚要和以往一样靠墙休息一会儿,潘越立即窜过来,扶住她。

    “你怎么了?”

    潘越关切道。

    “没事,老毛病了,久坐不动,突然站起来,会有点头晕。”

    文秀之没有隐瞒,坦然说出来。

    “你这是累的!我记得我干活最猛,加班最累那一段时间,也是这个状态。来,先到车上坐着,缓一缓。”

    潘越嘴上这么说,心中大喜,我摸到她的手了!

    冰凉如玉,嫩滑如葱,纤纤细长。

    “我一日要打三份工,即便我出身三流文家,可这还不够明显么?”

    文秀之见潘越给她慢慢地系好安全带,反问道。

    潘越将自己的皮衣外套脱下,给矮他一头的文秀之穿上,天黑了,龙极散发着寒冷。

    “我能送你回家么?”

    潘越仿佛没有听到文秀之的质问,反问道。

    文秀之没有拒绝,就如同她没有拒绝潘越的皮衣外套和系上安全带,报了一个地址。

    这个地址与潘越家的地址相隔一个小区,按理说,没有四公里远啊!

    哦,潘越想清楚了,他发送的时间是文秀之在打第三份工作的时候,这里确实比较远。

    那为什么文秀之连一个龙气点都不愿意耗费,给自己发一条信息呢?

    正常情况下,潘越作为外来者,会传送到检查处,确定没有问题,才继续传送到目的地。

    而像文秀之带着的,则不需要这样的检查。

    “你不来我家么?”

    文秀之见潘越坐在机车上,没有进入传送的意思,问道。

    与此同时,她的眼神也暗淡下来。

    呵呵,可能是这一路狂风,把他吹清醒了吧。

    “第一次见伯母,还是要穿得正式一些,而且我还两手空空,最重要的是我们还没确定关系,这是不是太冒昧了?”

    潘越思索一番,说道。

    实际上这小子在想,我都把皮衣外套穿在你身上了,有下次约你的借口了,不着急吧?

    “这次你就当好友的身份过来拜访。这样,你也不用太在意衣着。至于礼物,我手里的不就是么?”

    文秀之不知道潘越是找借口还是果真如此,她也不想在潘越身上浪费时间,她一天很忙的,真的没时间谈情说爱。

    这个时候,养父时常在耳边叨叨的话起了作用,具体是哪一句,潘越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四个字:果断勇敢。

    潘越停好机车,来到文秀之身边,问道:

    “怎么传送?”

    单传送对被传送者没什么要求,只要在强光范围之内即可。

    多传送的要求一般是努力把多个变为一个整体。

    不管是龙族,抑或是驯兽,或者是货物,都是如此。

    很显然,现在要么两者抱在一起,要么潘越去检查处走一遭。

    “你抱着我吧,我太累了。”

    文秀之羞涩回应道。

    龙极已经转过三分之一,大概也就是晚上七点的样子。

    潘越不是没有拥抱过柔软的腰,但是他可以对着神龙发誓,文秀之的腰是他这辈子揽过的最柔软的腰!

    软得像养母偶尔动手做给他吃的软面条。

    柔得就像期盼雨暖季到来抽芽吐绿的风。

    潘越兴奋得想要爆粗口,这腰,老子能玩一辈子!

    不,这是亵渎,仔细想想,一首诗方可言说一二。

    盈盈一握若无骨,风吹袂裙戏蝶舞。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刚刚牵了手,这就搂了腰,那接下来是不是要接吻了?

    这进展速度让潘越有点战栗。

    “怎么了?是太冷了么?”

    文秀之可不知道潘越的内心戏,预估他可能有点冻到了。

    冷?

    潘越只觉得自己血气翻涌,恨不得现在午夜龙极下冲一个凉水澡。

    不单单是柔软的腰,还有文秀之身上淡淡的香,这么近,简直要了老命了。

    尤其是她头发散发的味道,怎么形容呢?

    吸一口,迷乱一分。

    吸两口,无法自拔。

    吸三口,哦,没吸上,他们到了。

    潘越张开双臂,文秀之翻找钥匙,他有一种失去了整个世界的崩塌感。

    开门,文秀之邀请潘越进来。

    “妈,我回来了,顺便带了一位好友回来一起吃饭。”

    文秀之对着卧室喊了一声,将钥匙放在柜台上,顺手打开房间龙气灯,踢掉脚上的平板鞋,踩在光滑的木地板上。

    潘越跟着进来,随手关门,想要和文秀之一样随性,却最终还是翻了翻鞋柜,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拖鞋。

    “好的,好好招待他,不用管我。”

    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都是普通小区,一样的房间构造,和潘越家没什么区别。

    潘越参观文秀之家,除了一些基本配置,几乎不见其他东西了。

    “你想吃什么?”

    文秀之问道。

    她的身份卡贴在点饭机上,另外一只手上的龙鳞显现,也贴在上面。

    其上有两个数字一直在闪烁。

    第一个数字是五千五百零六龙币,第二个数字是三千六百七十八面四千六百八十二龙气点。

    “门没锁,你可以现在转身就走,当我们从来不认识。”

    文秀之脸上没有表情,说出这么冷酷的话,她的心在滴血,这是她第一次将一条公龙领回家里。

    “说了是我请你吃饭,你闪开,让我来!”

    潘越上前,一把将文秀之拉开,语气威严。

    文秀之踉跄两步,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敢置信地看着潘越,随后便嘤嘤哭泣起来。

    她不清楚这是因为这条公龙的粗鲁,还是因为他的霸道,也或许是他真的在意自己。

    简餐需要耗费三个龙气点,二十龙币。

    普餐需要耗费四个点,五十龙币。

    全餐需要五个点,一百龙币。

    潘越点了一份全餐。

    可这距离他设想的那种约会吃饭,相差太远了。

    潘越点好餐,让文秀之过来分餐。

    分餐一般都是家庭女主的活,潘越不是不能干,而是他不知道她们母女俩的胃口,下次,他就可以代劳了。

    潘越被代琳儿招到床边,微微有点尴尬,便开始自我介绍:

    “伯母您好,我叫潘越,是文秀之的……”

    “对象?”

    代琳儿适时插嘴问道,直抵要害。

    “虽然文秀之还没同意,不过,是的!”

    潘越坚定地回答。

    “今晚准备住下来吗?”

    代琳儿继续问道。

    “毕竟还没有她的认可,这不大好吧。”

    潘越很窘迫,嚅嗫道。

    “世鳞小,血气方刚,独处一室确实容易擦枪走火。不过,作为过来龙,你若是还想再进一步,一定要把握好情劫。”

    代琳儿这话非常露骨了。

    “伯母你的意思是?”

    潘越是真的不懂。

    小门小户的,当然不懂这些咯。

    乘着文秀之在分餐,代琳儿给潘越仔细解释了情劫的重要性。

    这些知识,是潘越在强制教育中没有学到的。

    “强制教育,呵呵,不知道被删减过多少次了!”

    代琳儿嘲讽道。

    “伯母,那我该怎么办呢?”

    潘越问道。

    “从我的角度,从秀之的角度,从我们家目前情况的角度,我恨不得你今晚就和秀之共赴巫云。可从你自身角度,为了你们长远发展,还是希望你们能忍一忍,在情劫中共同提升。”

    代琳儿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我还有三世渡情劫。”

    潘越说出了自己情劫大概时间。

    “秀之还有三生渡情劫。”

    代琳儿轻轻说道,仿佛她已经预见了潘越与文秀之共渡情劫的场面。

    “你父母再有两世,便要立墓了吧?”

    代琳儿轻轻说道,语气空灵,她的左手快速掐算。

    潘越愕然,说句大不敬的话,伯母因为气虚瘫痪在床,她怎么可能查到自己家庭情况呢?

    “不用惊慌,我比你父母走得还早,只是没有看到秀之出嫁,背有依靠,我还得多坚持一会儿。”

    代琳儿安抚潘越道。

    潘越不信,代琳儿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是九级龙算师,曾在算神门求学一段时间。”

    潘越大惊,随后镇定下来。

    九华城外有一条绵延数百公里的山脉,其名为算神山脉。

    传说是算神辅佐神龙统一神龙界后隐居之地,后来他勘破世界最终奥秘,随后大笑陨落。

    而这算神门和那个传说也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潘越听说过这些,确信了几分。

    全餐非常丰盛,代琳儿心情愉悦,也是吃了平时数倍的食物,还喝了一点酿水。

    吃饱喝足,潘越自告奋勇去刷碗洗筷,留给母女俩聊天的时间。

    “妈,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文秀之一边削水果,一边问道。

    简餐是没有水果的,普餐只有一种水果,全餐有三种水果。

    “聊你什么时候嫁给他。”

    代琳儿今日说的话赶得上以往一季说的话了。

    文秀之羞赧,却没有跑开,都是顺着母亲的话头接下去。

    “如果依靠他,我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父亲第二面了。”

    文秀之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的一生我推算过了,幼鳞吃喝不愁,少鳞家道中落,中鳞得一天宝,以后大富大贵,你爸也会随之安享晚鳞。至于天宝崛起之后,你已经不可测,我也算不到后面的事情。”

    代琳儿劝女儿接受命运的安排,没有什么不好。

    “好了,他要来找你告白了,切记,要答应!”

    代琳儿说完,将文秀之推了出去。

    “碗筷洗好了,我也该回家了,只是回家之前,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潘越搓了搓还带着水渍的手,说道。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文秀之知道他要说什么,脸已经羞红。

    “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老婆么?”

    潘越咬咬牙,问道。

    这个时候,他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时间仿佛被无限拉慢,那种感觉比他等了三个小时还要煎熬。

    文秀之低下了头,轻轻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