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内,安静如斯。
迟宥枭正在院子里翻晒着平日凌洛不常打理的药草。
大哥,我听隔壁王婶说,她在巷子口看到嫂子了。
古嵩脚步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
迟宥枭翻弄着药草,没有说话。
王婶还说,嫂子和一个很帅的男人拉拉扯扯
古嵩观察着迟宥枭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无辜被人捅刀的王婶:对天发誓,她只是说看到阿洛在巷子口给一个年轻人在治病,绝没说拉扯,更没说很帅的男人。
只见迟宥枭顿了顿,随后继续翻着药草。
古嵩太了解一直带他们魔鬼训练的大哥了,越是这般风平浪静,心里不知道越是压抑着多大的火。
大哥说不定嫂子只是
很闲吗?让你学的功课都学了吗?
古嵩的脸逐渐黑了下去,默默地回了自己房间。
直到古嵩关上房门,迟宥枭也依旧在打理药草,好像完全没有因为古嵩刚才说的话而受到影响。
房间里,古嵩也没做什么功课,而是扒着门缝观察着迟宥枭的一举一动。
迟宥枭晒好药草,便形色如常的回了房间,古嵩打开门走了出来,八卦中带着关心的目光,目送着迟宥枭的方向。
奇怪,太奇怪了!大哥不正常。
古嵩坐在院内的台阶上,叹了一口气,手掌捞过只是过路的小豆丁,忍不住抱怨道:女人果然是见一个爱一个的生物。
你怎么了?这么愤女。
这时,凌洛从院外走了进来,听到古嵩的话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难道古嵩被人欺骗感情了?
没没什么。古嵩下意识使劲薅了两把小豆丁:看了个电视剧,有个女人家里明明有个很爱她的老公,非要去外面鬼混,挺让人生气的。
这种狗血电视少看,对身体好。凌洛倒了一杯水喝下:而且挺容易让人毁三观。
古嵩把要跑的小豆丁按在了怀里:是挺让人毁三观的,太不识抬举了,她老公宠着她惯着她,还违背家里人的意见娶了她,她竟然还不知道珍惜,天天往外面跑。
我们家小豆丁都比她懂事,从不乱跑。
呜呜
小豆丁痛苦的悲鸣,被命运扼住脖子的狗不配乱跑。
凌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今天怪怪的,阴阳怪气的。
她摸了摸鼻子:嗯,听你这么说确实有些不知好歹少爷呢?今天没人找他吧?
古嵩抱着狗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没有。
凌洛:那就好,你们吃过饭了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饭成了古嵩的雷区,他语气都冷了许多:吃过了,点的外卖,太太,我还有事,先回房间了。
说完,他直接转身走回了自己房间。
凌洛:
管家脾气好大啊!
很快,凌洛就发现了院子里晒着的草药,这一看就是迟宥枭拿出来的,每一样都摆放得整齐划一,像极了强迫症。
凌洛高兴地走到了迟宥枭房门口,敲了敲。
谁?里面是沉闷的男声。
我!
门很快打开了。
回来了!饭菜在厨房,我帮你放微波炉热热。
说着,迟宥枭侧身关上门,走向了厨房。
凌洛觉得有些奇怪,以往他看见她从外面忙完回来,总会露出温暖如阳的笑容,但今天不仅语气有些淡,自始至终他都没抬头看过她,就更别说笑了。
宥枭,我吃过了。凌洛叫住了他:你的手还没好,别辛苦了。
是啊,这手确实不顶用。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是啊,我确实没用的那口吻?
凌洛只以为他受伤挫了他的自尊心:我给你熬点药水再泡泡,你不用太担心,半个月就能恢复得跟以前一样。
迟宥枭:你也忙一天了,这种事让古嵩来就行。
真累了一天的凌洛:嗯,也行。
迟宥枭目光闪过一丝慌乱和失落,随后勾了勾嘴角,笑了。
凌洛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宥枭,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迟宥枭重新打开了房间的门,笑道:没有,我能遇到什么事。
虽然他在笑,但总让人觉得有些忧郁。
宥枭
阿洛,跟你商量一个事。迟宥枭打断了她的话。
凌洛:嗯!
迟宥枭:这两天气温下降,你睡在地上会着凉感冒,要不然你还是搬回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这种事,对方都主动开口了,凌洛自然也不好意思赖在那里,等她收拾好铺盖再回到东厢房时,迟宥枭的房门已经重新关上了。
看着紧闭的门,听不到里面任何动静,凌洛只好重新返回了自己房间。
等她走后,迟宥枭轻轻打开了门,看着对面紧闭的门,眼中的忧郁再也没有掩饰。
晚上的时候,凌洛发现家里两个人似乎都怪怪的。
虽然这两人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说话行为更没异样,可女人的第六感感觉到这两人好像是生气了,而且气的人就是她。
这不禁让凌洛苦恼了。
早上出门虽然没碰面,可也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啊,难不成今天早上留的早餐不合胃口?
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人家从小就是含金钥匙长大的,吃的喝的不知道多精细。
要不请个厨师?
凌洛坐在院子里,都无心看卷轴了。
古嵩,少爷这么晚去哪了?
古嵩抱着那只狗,悠闲的遛着:宋家少爷组织派对,少爷应酬去了。
宋家少爷出了名游手好闲,名义上办派对,邀请的都是不三不四的单身男女,唱k,蹦迪,喝酒,再撩妹都有一整套流程的。
想到这,古嵩都觉得自家大哥终于开窍了,一整个就是干得漂亮,那么多大树,为什么非要在嫂子这棵树上吊死。
谁知,太太根本没生气,还问了他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古嵩,你知道我另两本卷轴放哪里了吗?
古嵩虽然觉得奇怪,还是回道:一直就在书房的抽屉里啊,要给你拿过来吗?
不用。
又过一会儿,凌洛又叫了他。
古嵩
古嵩:怎么了?太太。
凌洛:你见过少爷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