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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劝离婚
    吃过午饭,迟宥枭带着迟生在看院子。

    京都的四合院很是闻名,凌洛的院子又是遗留下来的古宅,所以颇有几分韵味。

    像迟生这种钱多到堆不下的人生赢家,总会对一些艺术性的东西充满兴趣,无论是哪个成功的商业人士,好像都逃不开这个定律。

    凌洛则在院子里瞎逛。

    公公不待见她,她只好自个待着。

    逛着逛着,她就来到了厨房。

    凌洛看着正用心洗碗的古嵩,好奇的歪了歪头:古嵩,你今天不对劲。

    平时洗碗很嘚瑟,不高歌一曲都不是他的作风,今天格外安静,格外认真。

    古嵩脸沉沉的:太太少开玩笑了,我平时也洗碗,哪里不对劲了?

    凌洛眨了眨眼睛:我又没说你平时不洗碗,你在着急解释什么?

    我哪有着急解释!古嵩回头看了不知名的方向。

    凌洛瞬间明白了什么,肩靠在厨房门上,笑眯眯道:哦,我知道了!你很怕赌王!他是不是平时没少罚你?

    反正凌洛是觉得迟生架子大,不苟言笑就算了,还用言语暗戳戳攻击她,哼,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

    谁说我怕他了!我这是敬重!古嵩腰板挺了挺,声音却不敢说大:他敢罚我,我就敢辞职!

    什么是用最软的声音说最硬的话,古嵩就是了!

    其实他和赌王接触少,但他看过迟生罚迟宥枭,所以,连带着他也有些畏惧迟生。

    哦?

    是吗?

    你真敢辞职?

    说着,凌洛的声音越来越大。

    嘘

    嘘——

    太太你小声点!

    古嵩冲着凌洛一顿嘘,生怕谁听见了去。

    凌洛挑挑眉,趁他有所忌惮的时候,立马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你是不是跟着宥枭很多年了!

    刚开始,她以为古嵩是新来的管家。

    毕竟人家来的第一天拿的是管家聘用文书。

    可这段时间她发现,古嵩和迟宥枭之间相处的方式很微妙,不像雇主和被雇的关系,更像是某种亲密默契的搭档。

    其实古嵩在家里还是挺有管家样儿,对她和宥枭也照顾得仔细,可凌洛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哪儿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古嵩很轻松的就承认:我和少爷认识好几年了,在国读书的时候,我们在一个寄宿家庭。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们两好得跟兄弟两一样。

    太太可别这么说,老爷子不喜欢家里雇来的人和少爷称兄道弟。

    怕啥,这又不是在迟家,在这小院里,有你太太罩着你呢。

    啧。古嵩摇了摇头:太太花拳绣腿的,还是想着怎么搞定老爷子吧,他脾气怪着呢。

    自古只有婆媳关系才是世界未解之谜,什么时候翁媳关系也成了新娘子要头疼的事了!

    凌洛又不看中他的钱。

    他要是真不喜欢自己,凌洛也不是上赶着非要他喜欢。

    赌王儿媳妇这个身份,她从来就没在意过。

    再说,搞定赌王又不是非得搞定他本人!咱就说,搞定婆婆不比搞定他容易?枕边风一吹,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吗?

    凌洛扬了扬下巴:我阿洛可是人见人爱的好叭,哪有你说得那么惨!

    古嵩也抬了抬下巴:太太,家里不是摆着一个现成的不喜欢你的吗?

    凌洛:

    你会云,你多云点。

    看到凌洛吃瘪,古嵩忍不住笑出了声。

    大嫂虽然没有特别厉害的本事,但确实是个容易逗乐人的开心果。

    古嵩说道:太太,我们家最需要被罩的人是你才对。

    凌洛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然后气呼呼的走了。

    可恶,居然被古嵩笑话了。

    这边,迟生正参观四合院的建筑。

    你就真认定了这一个毛头丫头跟你过一辈子?迟生四下看着,嘴上却还在聊两人的婚事。

    是。

    迟宥枭没有过多言语,却异常坚定。

    迟生缓缓且威严的说道:婚姻大事,你弄得如此儿戏,不通知父母长辈,从小学的礼仪教养都忘了不成。

    迟宥枭:儿子没忘。

    迟生:那你就是成心和我作对?

    迟宥枭:不是,是我喜欢她!非她不可。

    迟生一笑:她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诊所小医生罢了,而你呢,是港中最具声望的赌王之子,且不说潜在暗处的敌人,就说在明,那些同为港中赌王之位的人,该如何看待你的婚姻?没有娘家背景的毛头丫头,又要在这群人中如何立足?

    更何况,现在迟家生意可谓外敌环伺,一旦风吹草动,他们随时就会扑过来,你又如何保证她不会成为你的牵制,从而成为迟家的牵制?

    你是我迟生唯一的继承人,就算你志不在此,可这些迟早会交到你手里,到时候你手中可就掌握着整个迟家以及家业中几万人的命运,总有一天,这些存在的问题都会一一显露,没有一个强大的娘家做靠山,将来你会寸步难行。

    他都替他铺好了路,可惜他偏要走歪。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您说的这些我都清楚。迟宥枭跟在迟生后面,语气缓而不弱:您别忘了,您是赌王之首,我娶谁,是我的自由,还轮不到那些人指手画脚,如果一个强大的娘家就可以稳固基础,那人人都求娶富婆,一夜暴富好了,何必任劳任怨去给别人打工干活。

    迟生没有说话。

    我能否掌握好整个迟家和家业几万人的命运,看的是我的本事,而不是妻子的背景,若我强,谁又敢欺负我的女人呢!

    迟宥枭说完,看向了迟生。

    他的目光坚定且毋庸置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迟生欣赏的看着他,但并未说出赞同他的话。

    迟生随手推开了西厢房,看到里面景象,微微皱眉:你住这?

    一般主人不住东西两厢房,而应在主卧。

    眼下迟生怕是误会两人婚姻道貌岸然了。

    不能让刚刚改变的态度又白费,迟宥枭找了个理由:这是书房!阿洛专门给我腾的房间。

    迟生一副我信你才怪的神情。

    那我今晚就住书房!

    迟宥枭:???

    您不回家陪我妈了吗?

    迟生:有意见?

    迟宥枭微微一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