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获取,的确没有获取!
相墨仔细回忆了当时的情况。
恍惚之间听到了一阵叮铃铃的闹钟声音,而后猛然惊醒,接着便听到了韩志明向着他打招呼。
这一切是那么的流畅自然,却唯独少了最关键的,每次休眠结束都会听到的提示音!
有问题,那个城乡结合部的神性污染事件,还远没有结束,而其中的情况,比任何人想象得还要严重!
相墨心中惊骇,在听到系统的提示音之前,他没有丝毫意识到当时的异常,明明是每次睁眼就会响起的提示音,明明已经那么习惯。
然而上午的他却没有感觉有任何问题。
他不由得又想到了早上那两个古怪的‘梦境’,那真的是‘梦境’吗?还是说,后面的经历,才是梦境?
相墨咽下一口唾沫,立刻意识到,他必须将这件事告诉队长。
但很快他就犹豫了,这种事情,自己该怎么说呢?
难道告诉他们,自己没有获取休眠点,从而发现了异常吗?这个肯定不行。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直接出门,向着外面走去。
一路向下,甚至没有去食堂,而是直接去了负五楼的办公室,队长果然在里面。
相墨敲了敲门,接着在钟丘疑惑的目光中说道,队长,我好像把东西落在上午那里了。
东西?什么东西?钟丘疑惑道。
就是一个钥匙扣,到处都找不到,应该是落到那片城乡结合部了,有可能是荒草地那里。相墨说道。
这样啊那,要不然,你下午跟着一起去巡逻,顺便到那个地方看看?钟丘说道。
相墨欣然同意,他就是为此而来的。
下午巡逻,出发的是陆青和苏凌,见到相墨的到来,陆青显得尤为惊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队长不是让你再休息一段时间吗?
钥匙扣好像落在上午那里了。相墨简单回答。
陆青似乎有些意外,苏凌倒是噗呲一下笑出声,齐耳的短发摇晃,一下子乐了出来,然而只低笑了几声之后,又迅速收敛,向着相墨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相墨点点头。
他和苏凌的关系还挺不错的,毕竟和漂亮的女孩子交流总要比一群大老爷们交流快乐。
然而这个时候,他却没有一丁点打趣的想法,只是表情凝重,想着快点抵达城乡结合部。
陆青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苏凌倒是颇为关心地探过头,关切问道,怎么感觉你的脸色不是很好?难道那个钥匙扣很重要吗?
啊,没有。相墨回过神,码出一个笑容,试探着说道,你们,有没有感觉,今天早上有些奇怪吗?
今天早上?苏凌的眼睛眨了眨,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就想要笑起来,但立刻又捂住了嘴,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相墨。
后者不明所以,却听见陆青说道,今早最奇怪的就是你了啊,怎么叫也叫不醒,但是闹钟一响,一下子就起来了。
他一边熟练地驾驶着越野车,一边通过车内后视镜往后面看了看,像是古希腊雕塑一般的英俊面孔上颇有些叹为观止的意思。
苏凌也再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接着又不好意思地向着他点了点头,伸手从兜里掏了掏,递过来一样东西。
相墨一愣,看着姑娘白嫩小手上的小方块,有些不解。
瑞士糖,草莓味的。
苏凌笑盈盈说道,也不等他拒接,便将手里糖果塞过来。
相墨盯着手里的糖块,有些发愣,却感觉从睡醒发现异常那一刻,就一直环绕在他身边的一种紧张感消失不见。
谢谢。相墨轻笑,将糖块塞入口中。
陆青驾驶着越野车,左右观察了一下,驶过了一条路口,既然你要去昨天的城乡结合部,那今天就先去那里看看吧。
相墨闻言,欲言又止。
他本想说去了城乡结合部,估计就没时间巡逻其他地方了,要不然还是先去其他地方看看。
但转念一想,城乡结合部的情况如此诡异,恐怕是片刻都耽搁不得。
他一言不发,靠在后座上,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
很快,四周的环境变得熟悉了起来。
他立刻集中了注意力,疯狂感受着四周的神性波动,希望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出来。
然而一直开到了上午的那条小路,却依旧一无所获。
忽然,苏凌疑惑的声音传来。
前面是什么情况?
相墨抬起头,向着前方看过去,只见在小路的一旁,竟然停着一辆警车!
他立刻就想到了之前队长给他的承诺,说这次事件结束之后,让凤城警局重新调查王大河楼房坍塌的事情。
这么快?就已经调查过来了?
但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在警车的后面,还停靠着一辆白晃晃的救护车,其后门打开,一辆担架车半靠半悬在车尾,上面盖着白色的布料。
而在救护车旁边,还有几个老人正在相互争吵,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几个医护人员和警员似乎想要上前调节,但没有什么作用。
有些凶啊。怎么又有人吵起来了?陆青皱着眉头看了看那边,缓缓停下小车,苏凌,你去调节一下吧?一会儿我请你吃饭。
没事陆哥!苏凌轻笑,打开车门,一股更加激烈的争吵声顿时袭来,一下子扑向了她的耳膜,让人头皮发麻。
她揉了揉耳朵,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才继续上前。
相墨也忍不住皱了皱眉,而后突然一愣,疑惑道,陆青,你有没有感觉,那个正在吵架的声音,有些耳熟啊?
啊?陆青一愣,侧耳认真听了听,接着点点头,嗯,就是她,上午吵架的时候也有她诶!!
他说着,却忽然一声惊呼。
相墨也不由得瞪大了眼,只见那老人吵着吵着,忽然抄起了手上的拐杖,狠狠一棒打了下去。
而她对面的老人,在受了这一击之后,便浑身一软,慢慢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