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瞬间噤了声,同时抬头往房顶上看去。
白南冥反应最快,几乎是同一时间,他迅速起身,走窗户追了出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给姒苡留下了一道影子。
姒苡相信白南冥的身手,也不去担心,继续坐着思虑自己的事情。
房屋顶,另外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落下,透过瓦砾之间的层层空隙往下望去。
不过片刻,白南冥就返回了,屋顶上那人在他还未赶到之前迅速撤离。
白南冥注意到了屋顶的人,但他根本没有任何犹豫,选择了先跳进屋子里确认姒苡的安全。
有异常吗?白南冥火急火燎的赶来,问。
没。姒苡顿了顿,轻声:杀了?
白南冥脸色有些不自然,还没杀,叫徐兄去阻拦了。
姒苡惊奇的瞪大了眼睛,那你就这么回来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全吗?白南冥感觉有点儿别扭,他明白姒苡话里的意思,有点不太舒服。
刚才是有一个人在屋顶,不过没什么大事。姒苡饮尽茶杯里的茶水,道:我要走了,有缘再见。
这就走?白南冥不舍的问,五年没见,好不容易见面一次,姒苡竟然这么快就要离开。
有缘再见只是说说,这几天还会再来的。姒苡推开门,今晚有点事,你不要跟来。那个人记得处理好,不能让别人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白南冥没应声,姒苡无奈道:是为了你好,如果想保命,就一定要确保那个人不能留。
她没等白南冥回应,转身就走了。
再不走,屋顶那人留下的一丝一毫的踪迹都要消失了。
姒苡快速的消失在了天碧院门口,岔开了白南冥的视线,这才凭着记忆和直觉,循着刚才趴在房顶那人的路线一路跟了过去,却未见踪影。
环顾四周,夜晚的京城一片宁静,一轮凄月在夜边摇摇欲坠,静止的好似一幅画那般,哪里还有刚才那人的踪影。姒苡自认倒霉,微叹一口气,正欲离开,刚一转头就感觉到了从脖子传来的冰凉寒气。
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要割破她脆弱的血管了。
姒姑娘,好有兴致。
一道男声响起,声音清朗,听不出喜怒哀乐。
姒苡僵硬的笑了笑,没敢动,也没敢说话。
扪心自问,她觉得自己打不过身后这个人。
在保命和认怂面前,适当的认怂无异会让她的命更久一些。
好在身后的人也没打算为难她,见她怕成这个样子,干脆利落的收了刀,姒姑娘不怕我把事情说出去?
感受不到脖子上的逼迫了之后,姒苡才转过身来,就着月光堪堪猜出了面前人的面容。
大皇子若是要说,我也没办法。姒苡深吸一口气,努力遏制自己内心的震惊。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堂堂皇子,竟然半夜上房顶去偷听别人说话。
再一思虑,她猜测可能是皇帝派亲儿子来的,顿时后背一凉。
别瞎想了,不是父王让我来的。大皇子李离面无表情,姒姑娘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不妨让我送你回府。
这
姒苡还没来得及拒绝,就感觉自己脖子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