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一热,猛地上前去扑进了白南冥怀里,男子脸色白了一瞬,而后又若无其事的环住怀里的丫头。
本来以为会是一副感动的场景,没曾想姒苡手不老实起来,嘴里叨叨着:我看看你的腹肌,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腹肌。
白南冥面色一红,连忙松开了姒苡,气恼的瞪了她一眼,红着耳朵抿紧嘴唇一言不发的进了侧屋。
姒苡的笑容在他关门的一瞬间消散无存。
她手上一片湿热,怔怔的抬起手臂,却见鲜血侵染了浅色的丝绸。
大片大片的晕染开来,好似想把这块丝绸占为己有那般,蔓延地霸道且迅速。
如若她方才不拉下面子,故意去打趣他,他又如何能放开她去及时处理伤口?
这样的场景她见过太多次了,小时候她还不懂事,每次白南冥一夜未归之后就会把他堵在门口,要求抱抱。而他每次都会忍着身上的伤口,假装无事的把她哄睡后这才去疗伤。
次数太多了,以至于她一旦不去主动抱住白南冥,他就会觉得她今天不正常。
尔琴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死,待白南冥换好衣服出来,她都还没醒。
我昨晚去追了一个人,让你担心了。
他换下了常穿的雪白劲装,改换成了一身玄色劲装,刚好可以遮住他身上的血迹。
姒苡只看了一眼,便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目光,我可没有担心你,你想多了。
这还不是担心?白南冥倒也执着,揉了揉姒苡乱七八糟的脑袋,盯着她乌黑的眼圈低笑道。
他脸色有些苍白,却也还算正常。
姒苡憋了半天,终于憋不住了,没好气的对他道: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语气霸道至极,颇有几分传言中姒大小姐的风范。
白南冥半阖眼睑,做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开玩笑,就我这身手怎么可能受伤?
说着,他还起身,看样子是想给她耍一套剑,动作还未开始就被姒苡掷出的小匕首给惊了一下。
反应明显慢了,还不承认。她没好气的说完,伸手就把白南冥给拉了过来,命他躺在椅子上,而后便毫不客气的把白南冥的衣服拉下,一道血淋淋的伤疤赫然入目。
你白南冥羞的耳朵通红,就差把脑袋埋进躺椅里了。
怎么了?凉凉的膏药浸入了伤口中,清爽中带着一丝丝冷飕飕的疼,不过须臾间便止住了血。
你怎么这么大力气。他面红耳赤的换了个话题,尽量忽略那双蔻丹在自己背上的触感。
姒苡正寻了一块打湿了的手帕给他擦拭血迹呢,听到他这么说动作迟了一瞬,有些心虚:不知道啊,睡一觉力气就大了。
背上舒舒服服的,痛感已经减了不少,对于白南冥这样常年走在刀刃上的人来说,这些都已经不是什么了,干脆起身,想用衣裳裹住自己,却被姒苡一把按了下去。
白南冥:
她有些烦,见白南冥还不老实,粗鲁的直接用胳膊肘把他按了下去,白南冥一点撤退余地都没有。
果不其然,这一顿下来他老实了不少,乖乖的趴在躺椅上红着耳朵,胳膊在躺椅上圈起来,脑袋深深地埋了进去。
正当他拼命祈祷不要有人看到这一幕时,姒汀突然踹开了浓陌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