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冥浑身一紧,你怎么知道?
身前这伤疤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这还是阴莫时给他留下的,当时就没打算让这伤疤彻底愈合,只为了时时刻刻的提醒他不要忘记自己的使命。
姒苡垂下眼眸,若无其事道:昨晚小憩了一会儿,做了个梦,看到的。
她尚且不明白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只能姑且这么解释。
白南冥看样子是信了,他沉默一会儿,算是默认了,说来也怪,昨夜我追他的时候,隐约中好像看到了你。
姒苡心里一咯噔,还没说什么,就听他又说:可能是错觉吧,毕竟那么晚了,看走眼也很正常。
嘟嘟囔囔的,好像自言自语。
姒苡默默地把自己的话吞进了肚子里,接过尔琴递来的干净手帕,继续给白南冥处理伤口。
她很利索,没了姒汀的干扰后手起手落,很快就结束了这一切。
白南冥脸上依旧氤氲着一层不正常的红晕,他感觉到姒苡动作停止,于是急忙起身,把衣裳穿好起身。
姒苡瞧着他,突然觉得不对劲,蹙起了眉头,你没有别的颜色的衣裳了?
有。他老老实实的回答。
可能是姒苡刚才的气势过于强势,也可能是因为她力气过于强大,白南冥现在多多少少的还有些懵圈。
大脑完全没跟上刚才发生了什么。
换一件别的颜色的吧,这件衣裳的颜色看着怪别扭的。
总能让她想起昨晚那个断袖。
白南冥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正欲起身,而后又想到什么,面色再次涨的通红,看上去有些羞恼。
你该不会以为我昨晚跟那个断袖走了吧?
姒苡逃避似的急忙抓起脏兮兮的手帕就要回屋,身后白南冥很气恼,却也没法奈姒苡何。他在原地站了好长时间之后才气呼呼的迈步,回屋里换衣服去了。
待尔琴将姒苡梳妆结束了之后,就看到一摞玄色衣裳都被扔了出来,紧接着紧绷着脸的白南冥出现在姒苡眼前。
这是姒苡震惊道,尔琴一个不留神,差点把簪子捅到姒苡头上,所幸她及时回神,满头冷汗的收回了手。
白南冥脸沉着,像是说证词那般一字一顿的道:我不是断袖。
他可以作证。
说道,白南冥右手往房顶一伸,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他凭空拽下来了一名男子。
陌生男子面上看好戏的笑容还未消失,就这么冷不丁的被白南冥拽了下来。
尔琴没有任何防备,见突如其来一陌生男子,吓得手上的簪子再次落到梳妆台上,震惊之余下意识的护住了姒苡。
后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淡定。
你看戏看的太久了,都忘记防范了。
白南冥面笼寒霜,盯着那男子的双眸,清清楚楚的道。
白兄,你的一世英名在今天都毁了。
陌生男子看起来是一点儿也不害怕白南冥,甚至还幸灾乐祸道。
姒苡若有所思,尔琴,去把院里那些尚活着的花花草草收拾一下。
尔琴有些犹豫,但见此地也没有什么危险,只好迈步出了主屋。
门缓缓地落上,姒苡看着面前两人互瞪,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