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正满脸信任的望着他,希望圣上能护佑这些学子的安全,查明此次走水的真实原因,断不可教古国的学子们心寒,也好勉励学子多多学习,为古国未来做贡献。
北平王一脸严肃的维护南安王,坚信他的三哥不会对古国栋梁之材下手,定是有人诬陷,请求明察。
康相声泪俱下痛哭流涕,直道若歉礼真入了姒国公府,今夜走水的可能就是姒府了,自己唯一的小女还在府中,想想差点就见不得自己女儿了,康相哭的更甚。
不知道的还以为康华融已遭遇不测。
宣殇帝原本只是头疼,听着康相提起姒府,他眉眼一跳,只感觉康相的表演与今日白天姒国公爷的表演很是相像,突然觉得有些不好。
直觉这东西很奇妙,不该准的时候偏偏很准,就在此时,洪公公来报。
姒国公爷求见!
宣。
宣殇帝咬着牙道。
东乐王爷求见!
他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宣!
这两位入殿后,殿里更为热闹。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着,唯有院长不敢开口,默默地站在了姒国公爷的身后,和座上那位大大佬一起听着这几位大佬激烈的拌嘴。
座上的还未发话,下方的早就吵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悠闲的躺在浓陌院内。已是丑时却依旧精神抖擞,不见困意。让尔琴搬了躺椅放在院中,赏着月吹着夜风,嘴里哼着小曲儿,怡然自得。
我爹走了?她开口问。
半晌,屋内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早就吵起来了。
姒苡咧嘴一笑,心情大好,转身从侍立在一旁的松柏手里抽出一把剑,猝不及防的在院中耍起剑来。
月色皎洁,女子白衣翻飞,墨发失去了束缚,随风飘散。夜风鼓动起她的衣裳,发出寂静又温和的声音,动作如行云流水又瞬息万变。如那清晨的瀑布,在第一缕阳光的照耀下金灿灿的奔流不止,水击打岸边的声音融于朝阳之中,混为一体。
少了戾气,多了蓬勃。
剑身翻飞着,沐浴着月辉,唰——这声音竟如此清朗,不带丝毫攻击性。
隐约间竟觉得这天地只剩了月人剑,三者和谐配合,煞是好看。
房梁上的顾卓然抽了抽嘴角,隔着墙瞥了她一眼,大半夜耍剑,除了你也就没别人了。
好看不?她不理顾卓然,一舞罢,轻巧娴熟的收了剑,站定。
衣袍依旧翻涌,错觉中,竟有一丝隐士高人的气势。
她已经好些年没有耍剑了,一直提不起兴致,今日一试已然生疏了不少,好歹没有都忘。
尔琴原本困得不行,双眼惺忪,几乎要站着睡着了,看她耍剑当即清醒了,一脸崇拜的看向姒苡,竖起大拇指夸赞:真好看,太好看了。
她虽然知晓了小姐就是风靡一时的才女本尊,但耍剑,她还是头一回瞧着。
既新奇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