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温度是越来越低了。
姒苡叹了一口气,顺从的让尔琴给她披上葱绿纱地绣柳叶披风,这才觉得肩膀没有那么冷了。
尔琴不放心,又抱来了一个小火炉给姒苡暖手。
她风寒尚未痊愈,现下又要出门。姒苡乖巧的坐在马车里,就看到对面的尔琴眉头都拧在了一起,有些好笑,打趣道:你这样子,倒像是老嬷嬷了。
尔琴鼓了鼓脸蛋,有些不太高兴,却也没反驳,小姐,你不怕老爷知道你去曲流舫吗?
难道我怕他就不会知道了?
姒苡面上一直带着笑意,看起来心情确实不错。
尔琴觉得有理,便也不再说了,路过辛府大门时,姒苡忍不住撩开车帷看去。
辛府大门紧闭着,好似一座空府。
默默的放下了车帷,她对着马车凭空发起呆来。
依旧困倦,大脑几乎进入休息阶段了,但神经还紧绷着不让她歇息。
尔琴见姒苡面色越来越白,不安的感觉逐渐增强,眼看着她快要磕到马车上,忙上前扶住了她。
恰好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曲流舫到了。
姒苡缓了缓心神,在尔琴的指引下有些恍惚的下了马车。
她没有从正门进去,反而绕到后侧,开了那扇门。
屋内除了司均言,还有一个人。
听到声响,两人同时转身看向她。
姒苡扯起一抹笑容,向大皇子李离行礼。
快起。
大抵是她的面色过于可怖,大皇子连忙道。
姒苡走了进来,让尔琴和松柏在门外候着,顺着大皇子的手势坐在了椅子上。
这是怎么了?
姒苡有些恍惚,一时之间竟然忽略了大皇子语气中那不正常的关切。
司均言也诧异的看向她,几天不见,她竟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摆了摆手,似乎是真的困倦至极,好在大皇子也不在意她是否僭越,忙让她休息一下。
不知发生了什么,姒苡再度睁开眼睛时,就看到司均言坐在窗前,背对着她,大皇子看样子已经是离去了。
我睡了多久?姒苡哑声问道。
半盏茶的功夫而已。
司均言起身,向她走来。
小憩之后,姒苡也觉得神智清楚了一些,便坐直身子,看着司均言坐在了她的面前。
你既感染了风寒,便不该出门。
他的语气里没有什么喜怒哀乐,似乎只是应付公事般的陈述道。
姒苡也发觉了,揉着太阳穴的蔻丹顿住,迟疑道:大皇子让你对我说的?
司均言默不作声,看样子是默认了。
既然大皇子都知道她感染风寒的事情了,那便意味着二皇子昨日闯郡主府的事情大概已经传到了宫里。
南安王入宫了?姒苡本就是随口一问,根本没奢求面前唯大皇子的命令是从的司均言能够回答。
却没想到,司均言道:入了宫,这是最新消息。
最新消息的意思时,南安王入宫之后的事情暂时还未传出来,还需稍待片刻。
姒苡盯着他那张脸看了片刻,暗暗思度辛桐是怎么看上面前这根木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