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军师还是不老实,姒苡上前去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根本没客气,瞄准了他脆弱的地方踹,直到听到军师哎哟哎哟的痛呼声后才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双清眸中氤氲了看不清的色彩,似笑非笑,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怎么样?还以你雄性的身份瞧不起别人吗?
将男子改为雄性是姒苡故意的,这种人根本不配为人。
见他不吭声,姒苡更是加重了脚上的力度,一点儿也没客气。
血腥味猛地浓了起来,浓到让人作呕。院子里的人都忍不住挪开了目光,有的还捂住了鼻子,只有两个人除外。
白南冥十分冷静的注视着这一切,看样子是早已习以为常了。
姒管事的眼里莫名闪烁着奇异的光,看上去倒有些嗜血的癫狂模样。
那人疼的浑身都在颤抖,能看清他身上几乎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冒着冷汗。
浓陌院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一看似蛮不讲理的场景,然而很诡异的是,没有人出手帮他。
就连和他绑在一起的黑衣人也没有替他说话的打算。
妈的!军师疼的几乎要晕厥过去,那一双如灯泡似的眼睛可怖的往外凸了出来,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一个娘们儿而已,老子轻轻松松就能捏死你们
话没说完,姒苡像变戏法一样,手上瞬间多了一把匕首,面无表情的把匕首塞到了那人的嘴里。
这把匕首足够锋利,若是他还乱叭叭,说不定舌头就不保了。
军师也很清楚这一点,他肉眼可见的慌了,张着嘴维持着原型,再也不敢随意说话,生怕自己一动弹,匕首就划伤了他的口腔。
吵死了。
啧啧啧,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见的有血有肉的人多了,倒还真忘了世界上还有这种家伙。徐晓之一直靠在墙上,月光照射不到他的那个角落,因此也没人注意。
这样一开口,才让人发现他还站在那里。
真是丢了男子的脸。
留下来看热闹已是古稀之年的姒管事都忍不住摇了头,叹息他丢了男子的脸,那一双见血便亮了的眼眸也不自觉的暗淡了。
怕丢的不仅是男子的脸,是所有人类的脸。姒苡说着,蔑视的看了他一眼,见自己的匕首还放在他那恶心的嘴里就看不下去。
徐晓之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把匕首从军师嘴里拿出。
那军师得以缓口气,一脸的感激,果然,在这院子里只有你才是正常人。
显然,他把徐晓之看成和他一类的人了。
话音落,他的嘴里就被徐晓之粗鲁的塞了一块毛巾,然后用胶带把他嘴巴给封上了,封的严严实实。
转变来的太快,嘴巴都被封死了,军师还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我确实是正常人,可惜你不是。
说着,徐晓之看了眼那匕首,嫌恶的打了个冷颤,像是怕脏那般,用两根手指头捏着匕首手柄往院外走去。
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姒苡也没问,她不是特别关心这点。
山教派?她想起白南冥刚才问出来的话,重复道:这是什么?
玥国有许多小门派,十分不老实。
白南冥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这些小门派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有的小门派还会听从于大的门派,以求得生存之道。
梨渊远离玥国已经很多年了,可还是有很多玥国的小门派冲撞上来找死。
白南冥耸耸肩,语气看似是无奈,内里却隐含了不少的杀意。
梨渊?黑衣人终于开口了,他愕然的看着这一院子的人,你们都是梨渊的?
白南冥没理他,见姒苡有些茫然的表情,开口解释道:梨渊一般神出鬼没的,大多数人都不认识我们。
所以你们要杀了我们?黑衣人似乎是被梨渊这两个字给吓到了,有些迟钝的问。
白南冥没说话,看向了姒苡,很明显把决定权交给了她。
她从兜里拿出来了那张信纸,在手上漫不经心的叠着,问:谁让你们来的?
姒苡并不是很想灭口,只是她和李掷之间的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那个老人说得对,在这片大陆上消失了那么久的事情突然出现,一定会惹来危险的。
灭了面前的两个人是最佳选择,然而这么做也有一种弊端,那就是抓不住幕后主使。
而且若是他们二人都出了意外,怕是幕后主使更要怀疑李掷的秘密了。
老大,黑衣人老实巴交的,问什么说什么,姒苡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
至于老大是谁,我也不知道,我的位置还不足以见到老大。黑衣人用拙劣的语言慢慢吞吞的说,看样子古国发音对他来说确实是很难。
他见过。
见姒苡看向了军师,但军师又开不了口,黑衣人主动的把他供了出来。
说不说?白南冥上前去踢了他一脚,用恐吓的语气问。
军师十分坚定的摇头,看样子是一点儿余地也没有了。
姒苡也不废话,她甚至都不愿意让这个废物在她院子里多呆一秒钟,见徐晓之回来了,边道:给他扔下悬崖,摔死吧。
徐晓之接到了姒苡的目光示意,不带任何犹豫的走向军师,干脆利落的把他扛了起来,见他要从自己身边走过,姒苡伸手拦了他一下,补充:我记得城中有专门圈养大型猛兽的狩猎场。
前几日,听说有几只猛兽跑了出来,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徐晓之心领神会,那一定在悬崖下面,估计等他们找到的时候,猛兽早就吃饱了。
军师惊恐的呜呜呜叫了起来,他浑身都被麻绳绑的死死的,即便如此,他还是挣扎着要逃离这里。
姒苡见他不老实,往他头顶拍了一下。说来也是奇怪,随着干脆的一声砰,那人瞬间没了声音,垂着脑袋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