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飞在听到高迎祥还是如历史那般选择了闯王的称号后,不由地在心中暗道:
看样子这历史的小势可改,大势难挡啊!不过自己作为一名穿越重生者,怎能如那《寻秦记》中的项少龙一般畏首畏尾呢?更何况自己拥有,这九五至尊之位也是能够争取下的。
就在岳云飞联想翩翩的时候,他此时已愣在原地,那高迎祥见岳云飞不发话,好似对着闯王称号有所疑问,于是开口将岳云飞从那九霄云外拉到了现实之中:
贤弟你默不发声,可是这称号有问题?
岳云飞回过神来,赶忙说道:
这‘闯王’称号甚好,在这乱世之中唯有靠闯才能推翻这腐败残暴的大明王朝。
方才我是因为听到这个称号,感到有些羞愧,在攻下两座县城后就开始懈怠了。
我现在受到大哥激励,准备修养数日就挥师西进,若能拿下那座延安府城的话,我们的战略纵深就更长了。若是明军大举来犯,我等也可横渡黄河前往山西省发展。
高迎祥见岳云飞有如此志气,十分欣赏。他本来就有一股子狠劲,可之前因为岳云飞的帮助,一路顺风顺水,也就开始贪图安逸了。但自从被明廷招安,他处处受到排挤。
随着义军不断降而复叛,他这匹千金买的马骨在杨鹤的眼中也不再重要,受到的待遇更差了,这样也就激起了他骨子里的那股狠劲才再次反叛明朝,选择了闯王这个称号。
眼下正是用人之计,他虽然对岳云飞还是有所猜忌,但岳云飞所献计策还是有利于他,所以高迎祥赞同了点了点头,让岳云飞放手去干,自己就是他坚强的后盾。
得到高迎祥同意后,岳云飞与他继续闲聊了几句后就离开鄜州,向南边的宜君县城行去。
就在岳云飞整军备战的时候,此时这北京城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自从己巳之变结束之后,这袁崇焕就由大明的定海神针一下子转变为天下第一大汉奸。
不但满朝的文武大臣对他进行着口诛笔伐,像鸡蛋里挑骨头那般在挑他的罪过,这京师的百姓也听信了谣言,将自身的悲惨遭遇全都怪罪在袁崇焕身上,联名上万人血书要求朝廷严惩这卖国奸贼。
更让袁崇焕心凉的是,原本几乎对他有求必应的崇祯皇帝,此时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对他的任何话都置若罔闻,真是原本有多爱,现在就要多恨!
其实也不能怪这崇祯,他继位之时只有区区的16岁,比后世毕业的大学生还要年轻。他虽然对于阉党那叫个嫉恶如仇,可之前他毕竟只是一名在京的王爷罢了,接触朝堂还不深,以往这满朝的文武都是忠勇之辈,只是受制于魏阉的淫威才将这大明搞到如此境地,所以对臣子还是很形容的。
更何况这袁崇焕可是一炮干死努尔哈赤的猛人,他拍着胸脯向自己保证能五年复辽,崇祯又怎能不器重于他呢?崇祯不但给了袁崇焕尚方宝剑,还将万历天启两朝积蓄下来的皇银内帑也拨了一部分给辽东充作军饷,可谓是皇恩浩荡。但这袁崇焕又是如何报答崇祯的呢?
先是擅杀毛文龙,后又是连连阻敌失误,以致让这后金蛮夷兵临京师,涂炭生灵,大大的损失了朝廷的威信。
这些事情就好似无数的巴掌打在崇祯的脸上,让崇祯完全失去了对袁崇焕的信任,此时那后金又施展毒计,使这明军的太监做了一回蒋干,才让朱由检彻底中了计。
在这段日子里,这崇祯皇帝为了避免杀了袁崇焕导致辽东兵变,于是在辽东进行了一系列的人事调动,并从私库里调出大批银两送往辽东以平息将士的怨气。
如今万事具备,此时这崇祯皇帝正在皇宫内想着该如何处置这袁崇焕,却没想到袁崇焕递上了一封请罪折。
虽然这段日子里他对袁崇焕的几次上书都不屑一顾,可如今自己已经决定杀了这袁贼,就看看他最后的遗言吧。
朱由检随即命人传上奏折,他打开之后亲自阅览了起来,可这越看越气,到最后直接将这奏折扔到地下,大声怒骂道:
这该死的袁贼,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悟,朕要将他千刀万剐以平息民怨。
一旁侍候崇祯的心腹太监王承恩听后当即跪下劝道:
陛下乃是万金之躯,切勿为此袁贼动怒,这袁贼活该千刀万剐,到时候老奴也要去尝他一片肉来泄愤!
朱由检此刻缓了过来,屏退左右,只留下王承恩一人。这主仆关系非比寻常,崇祯难过时经常与他倾诉,此刻崇祯像往常一般对他说道:
这袁贼当初欺朕年少,竟夸下海口,扬言五年复辽。
如今他不但没有丝毫悔意,还上书给朕说所谓的平辽方略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却是与后金议和。
那后金不过就是我大明的一条狗,如今让主人降低身份与狗议和,真亏他想得出来!
我大明有骨气的男儿多的是,死了个袁崇焕还能有个孙承宗,朕就不信平不了后金!
他既然犯了欺君大罪,又得罪了满朝文武,还激起了民怨,简直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王承恩就如一名倾听者一般,让崇祯能够一吐心中恶气。待他吐完之后,连连附和崇祯,称他为古往今来第一圣君,有着如此明军不愁大明不兴。
崇祯此刻也舒爽了许多,为尽早为国除贼,他当下紧急召集内阁群臣,让他们在明日将这袁崇焕凌迟处死。
众大臣也从崇祯的话语中得知他此刻的怨气之深,为了迎合上意,他们定了个三千六百刀的剐刑。
次日这菜市口处,这被关在囚车之上,一路上遇到无数烂叶子臭鸡蛋的袁崇焕将要迎来人生中最为黑暗的时光。
那行刑官宣读了袁崇焕的无数罪状后,就命刽子手上前将他片成三千六百份。袁崇焕见圣上心意已决,如今也没人来喊刀下留人,他的死期将至,遂作下此生最后一诗:
一生事业总成空,半世功名在梦中。
死后不愁无勇将,忠魂依旧守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