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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妖化作的青年眼神惊恐地望着陈玄奘。
他猛地爬起伸来，想要逃跑。
但杜谦只是往他身前一站，青年便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杜谦抬手掀起黑布，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
刹那间，一股如芒在背的致命危机感浮现而出。
青年的眼神从惊恐到恐惧，再到浓烈的绝望与不甘。
最终，他默默爬起身，重新坐到陈玄奘面前，神情麻木地望着他。
陈玄奘心中不忍，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陈玄奘面露欣慰，开始继续为青年唱起了儿歌。
就在第三个头磕完之后，杜谦脑海中终于响起了熟悉的系统提示声。
“从长远来看，因此而减少的人口绝不下于三位数，将来他们或许还会从此迁移，放弃过往上千年的生活与祖地，令鱼龙寨这个地方彻底消亡。”
“记起心中的真善美了吗？”
杜谦瞥了眼系统面板，见任务没有完成，于是冷笑一声。
但可惜，这种只能窃取到法力的现象，也意味着他只能指定段小小这具化身，无法越过段小小对她背后的观音大士出手。
“这……这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杜谦不禁有些心动。
看到神通下方的文字描述，杜谦当即心中一喜。
杜谦松开手，点点头道：“是的，所以你身上发生的事情，真的跟我无关。”
“叮——”
“请宿主指定神通类型。”
“不到黄河不死心是吧？”
【取长补短：指定一个目标，如果对方最擅长的技能大于宿主的技能，便会截取对方的长处，补足自己的短处，直到双方等同。】
“如果我还开着结界，你又怎么能碰到我呢？”
陈玄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实不相瞒，我盯上的驱魔任务其实并不是这一个，这一次的驱魔任务只是我正式成为驱魔人之前的一次练手。”
不过，如果杜谦没记错的话，海安城应该还有个如来化身吧？
“系统，我要抽奖！”
陈玄奘微微一怔，旋即砸吧两下嘴巴，点头道：“有道理，那就先歇一下吧！”
“存……存档？”
杜谦回过神来，只见段姑娘双手叉腰，站在他的面前，一脸诧异地打量着他。
系统回道：“神通共分为主动型与被动型，其下细分有光环型，单体型，群体型，指向性单体型，指向性群体型……”
“任务奖励，金色神通抽奖机会一次……”
【注：指向性单体神通，同一时间，只能指定一个目标。】
稍加思索，他心中道：“那就主动型，指向性单体神通！”
“自你出现之后，这鱼龙寨花重金请来驱魔大师，结果一个是骗子，一个是搞子，到了第三个才是真正有本事的驱魔人。”
说着，他站起了身。
“闭嘴！”杜谦连忙制止了陈玄奘。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陈玄奘已经降服了那只鱼妖吗？
他连忙扑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拱手，眼神哀求地望着陈玄奘和杜谦。
就在这时，段姑娘一把抓住杜谦的衣领，怒道：“我的法力为什么凭空消失了一半？”
杜谦兴奋道：“攻击类神通！”
……坏！
杜谦叹气道：“就是回城休息……听不懂你就别管，就当我在自言自语。”
“可以预见，将来这鱼龙寨的渔获会大大减少，风险会大大提升。”
杜谦不动声色，佯装疑惑地问道。
“此为再一再二，而不再三。”
他僵硬地坐在原地，一脸绝望地望着对面的陈玄奘。
杜谦叹了口气，抬手抓住段姑娘的皓腕，运转法力，竟是硬生生将她的手掌挪开，而后神色认真地望着她说道：“我说姑娘，咱们说话前能不能先动动脑子？”
听到杜谦轻声的话语，鱼妖化作的青年不由得神色怔然。
杜谦神情一怔，连忙打开系统面板，翻到神通那一栏。
没等她细想，杜谦便转身走向陈玄奘，瞥着他身后的青年，笑着问道：“你把它降服了？”
“天道已经因你之死而降下天罚，让他们得到了最沉重的报应，伱又何必非要浪费自己的余生，去为这已经完成的复仇画蛇添足呢？”
陈玄奘一脸懵逼。
虽然这股法力极为强大，远超杜谦自身的真元。
良久之后，他突然俯下身，无比郑重朝着杜谦和陈玄奘磕了三個头。
那家伙与段小小不同，应该还留存着如来的佛性。
“恭喜宿主，获得紫色神通【取长补短】！”
“恭喜宿主触发剧情任务【降服妖魔猪刚鬣】。”
系统道：“已检索神通类型，并未发现攻击类神通。”
杜谦微微一怔，心中涌现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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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谦脸上神情一僵，忍不住道：“那到底有什么类型？”
像这样的神通，最担心的就是所处的世界没有强者。
但杜谦所在是什么世界，这可是存在着佛祖与孙悟空的世界啊！
“是不是你这结界搞的鬼？”
他稍加思索，忽然开口打断了陈玄奘的表现。
听到系统的提示声，杜谦神情一呆，旋即叹了口气，抬手揽住陈玄奘的肩膀。
杜谦瞪大了眼睛，连忙道：“等等，接下来的旅程？”
凭借着金色神通【避实就虚】所带来的底气，杜谦无所畏惧。
“叮——”
而在段姑娘的身后，陈玄奘正在收拾行囊，那鱼妖化作的青年，则站在陈玄奘的身后，似乎已经决定要追随于他。
杜谦则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含冤而死，怨气难平，但你做得已经够多了，当初参与谋杀的凶手被你杀死了不少，你的妖力还感染了这段河流，令这河中的鱼群数量减少，部分食肉的大型鱼甚至还变成了凶兽。”
青年已经看到逃出折磨的希望，怎么不紧紧抓住它。
听到这句话，青年眼中希翼的光芒黯淡下来。
陈玄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指着自己和杜谦认真道：“是我们把他降服了！”
青年眼中重新迸现出光彩，他猛猛点头，一连哀求地望着杜谦。
杜谦脸上露出笑容，当即在心中默念道。
杜谦满头黑线，心中郁闷至极。
但可惜，此时系统已经给出了回应。
他当即指定段姑娘，发动了神通【取长补短】！
刹那间，段姑娘娇躯一颤，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的身体。
杜谦瞥了眼青年的表情，发现他的眼眸中果然迸现出一股无比浓烈的希翼。
他要是真的获得了等同如来的佛法，说不定心智都会因此而改变。
“老陈，我看你一连唱了五首儿歌，有些口干舌燥，不如先暂停一下，喝口水歇息歇息？”
杜谦脸上露出笑容，然后话锋一转，改口道：“等等，老陈，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妥，所谓行百里者半九十，你已经唱了五首了，还是一鼓作气，乘胜追击的好！”
她瞪大了眼睛，眸子里有些惊恐的神色。
段姑娘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陈玄奘十分配合，当即清了清嗓，就要开唱。
段姑娘紧紧皱起眉头，觉得杜谦所言很有道理，但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段姑娘微微一怔，旋即后知后觉道：“对哦，结界你已经解开了？”
“有道理，那我就再来一首吧！”
果然，陈玄奘笑地解道：“这鱼妖说，他彻底服了，心服口服，所以接下来的旅程，他想跟随我们一起行走天下，降妖除魔……”
在发动神通后，他便察觉到了体内凭空出现的海量法力。
方才过于兴奋，一时间有些出神，没能留意外界的状况。
师父……
“鱼龙寨发生这样的情况，是气运遭到削减的征兆。”
杜谦有些诧异地望了陈玄奘一眼，而后又忍不住将目光投向段姑娘。
“也罢，不休息就不休息吧，只是咱们辛辛苦苦完成了任务，在赶赴下一个任务之前，多少也得回城存一下档吧？”
“现在，我已经验证了《儿歌三百首》的威力，当然要……”
陈玄奘连忙道：“哦哦，我明白了，说起来，我确实要回去见一下师父。”
“什么怎么回事？”
原来段姑娘最擅长的技能，并不是驱使无定飞环的神通，而是那能随意使用金环，甚至令其分化万千的庞大法力！
如来最擅长的技能肯定是佛法。
“恭喜宿主完成剧情任务【降服鱼妖】，奖励高级抽奖机会1！”
陈玄奘又是一怔，而后若有所思地坐了下来。
如果这段小小真的是观音大士的化身，那么他截取段小小的长处，是会作用到这具化身，还是观音大士本尊呢？
杜谦心中一动，旋即果断摇了摇头。
大意了，早知道就先问问系统有什么类型了。
杜谦皱起眉头，觉得这样下去可能完成不了任务。
杜谦抬手制止陈玄奘，然后在青年身边蹲了下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但可惜，这鱼妖化作的青年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尴尬与社死，无论陈玄奘如何演绎儿歌，他都像已经心死一般，没有任何表情。
倘若他能指定如来，发动【取长补短】的话……
不！不行！
“老陈，开唱！”
“当然，如果不愿意等这么久，也可以仔细想一想。”
不行，还是得换个【取长补短】的对象，比如花果山十三太保的老大，绝世妖王孙悟空，就很符合杜谦的需求和心意。
杜谦心中一动，旋即貌似随意地问道：“对了，我还没问过你呢，你那个大乘佛门是只有你们师徒二人吗，就没有什么师叔师伯，比如降龙罗汉，伏虎罗汉之类的。”
“我不挑，都可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