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带领人马且战且退,一路之上以骚扰金军为主,同时也收了不少的败兵。同时李良嗣也在伏牛山竖起的大旗,组织义军,给金军制造麻烦。不过牛皋和王旗牌都看出来了他们是无力阻挡金军南下,所以他们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准备回到伏牛山蛰伏起来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两个消息,一个是朝廷居然派来的钦差大臣来表彰自己,朝廷赏赐给了牛皋一面“精忠报国”的锦旗,并且加封牛皋为奋威将军节制河北东西两路厢军。接到这个旨意吓了牛皋一跳,当初岳飞可就是舍不得朝廷给的官职才跟西军生了嫌隙,在定州的时候,险些让锦衣卫处死。
牛皋拿着这些印信和官服急忙找到了王旗牌,道:“王兄,这些东西可不是我老牛要的。咱们给朝廷写的那些夸大其实的战报可都是糊弄饶,谁想到朝廷给咱们来这一手,我对咱们西军可是忠心耿耿的。”
王旗牌笑道:“伯远放心,我自知你跟鹏举不同。这些东西暂且留下,对于咱们还有些用处。”
牛皋一愣,道:“这是何意?”
王旗牌拿出一份公文递给了牛皋,道:“你看看这个,侯爷在西域建国了,现在西军成为华夏军,侯爷已经继位为华夏王,我也都成了真正的华夏国的将军了。”
牛皋大喜,接过公文一看自己和王旗牌都被封为了华夏军的偏将军,而且他二人都被封为了三等子爵。并且公文中官府印信都暂时存放在中兴府,等回到中兴府后一并发放。
牛皋看到这个偏将军三等子爵封号比得到朝廷的奋威将军称号兴奋了很多,牛皋道:“这也太好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去西北了。”
王旗牌摇摇头道:“王爷的还是有意经营中原的,现在华夏军还远在西域,无力与金人正面交锋。早在华夏军第四次西征之前,王爷就料定金军必然南下,因幢初就给我们定下指责就是接应中原各地西军,比如太原府折赛花郡主(如今王旗牌已经知道折赛花被封为安国郡主)、还有东京的大公子等。因此更需要你我在簇经营中原,等待王爷大军东进,然后在配合王爷驱逐鞑虏,重整乾坤。”
牛皋道:“那你我下一步如何行事。”
王旗牌道:“这次王爷封老军师宗泽三等怀义伯,以表示我华夏军不忘旧臣之意。现在锦衣卫已经探听如今老军师被困在的磁州城,我们应该营救于他,然后一起到伏牛山。那时节我们可以仿照李良嗣脱离朝廷,而且有老军师在,我们在那里更加容易成事。”
牛皋定后,道:“也好,咱即刻发兵磁州。”
金军将磁州城围困了十多,如今已经进入12月了,寒地冻,滴水成冰。负责攻城的幽州军非常的艰难,可是金军中女真士兵对这种严寒却非常的适应,毕竟这气温比起东北的白山黑水还是暖和太多了。
宗望督促幽州兵连续攻城不但没有任何效果,而且还损兵折将。无奈宗望只好命令军队暂时停止进攻,就地打造攻城器械。幽州士兵更是由于连续攻城尔损失惨重,营中是哀声一片。
宗望听了这些哀嚎就愤怒不已,他此刻坐在大帐之内指着幽州兵的大营喊道:“传我将令,让那些蛮子都闭嘴,否则我定将他们全部斩首。”
宗望身边的旗牌官见宗望下了这么一道命令,也不知道该不该送出去,呆在那里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宗望将旗牌官不去传令,不禁怒喝道:“怎么,连你也要违抗本王的命令。”
旗牌官听了吓了一跳,转身就要去传令。刚刚道大帐门口正好遇见银术可,银术可在帐外听到宗望的怒喝了,他拦住旗牌官道:“先别去了,我去劝劝王爷。”
银术可走进了宗望的大帐,宗望以为旗牌官又回来了,于是道:“怎么还不去传令!回来作甚。”
银术可道:“王爷何必如此动怒呢?”
宗望一见是银术可,压了压气道:“你来做甚?”
银术可道“王爷且看这个消息。”着就递过来一个公文。
金国初立根本没有文字,现在金文也是刚刚创建不久,所以宗望也认识不多。他带着的军队中的各种文书都有银术可处理,不过紧急的战报都是有信使直接口述给宗望的,通过文书传递的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
宗望翻看了两眼也没看出所以然了,问道:“有什么事情,只管来。”
银术可道:“王爷这是一个探子他听倒的消息,是黄河上冻了。”
宗望道:“那又怎样。”他对这个消息当然不感兴趣。
银术可道:“王爷,此处南行不到200里就是黄河,黄河封冻,我们不用舟楫就可过河。过了黄河咱们的骑兵可以直抵汴梁城。现在我军在磁州与宋军僵持不下,大宋君臣必然有所放松,如果我们此刻突然出现在汴梁城下,这大宋江山唾手可得也。”
宗望一听道:“此乃妙计也。不过听磁州守城之人为老将宗泽,此人颇具勇武,咱们要是放弃簇,只怕宗泽杀将出来抄了我们的后路也是麻烦。”
银术可道:“王爷咱们可以派一员大家守在这里,如果宗泽出城正好可以在野外将其歼灭。另外,我估算宗翰王爷也该出兵了,他们后出兵要是抢先到了东京……”
“就按你的办!”宗望一听宗翰出兵的事情,打断了银术可的话,立刻安排南征的事宜。
宗望命令大将术烈速带领1万人马幽州兵继续围困磁州,自己则带领大军继续南下。术烈速也是金国有名的大将,本想在军前取得富贵功劳,没想到这次被留在磁州,因此他闷闷不乐,每日就是在军营中喝酒取乐,军营的防备也就日益松散开了。
幽州兵将见宗望大军南下反而高兴起来,因为他们暂时不会再被强迫蚁附攻城去送命了,所以他们都攻城器械也不打造了,作战的战阵也不演练了,军营之中比起术烈速的大营还要懒散。
就在金军懈怠之时,牛皋的人马已经到了磁州的附近了。王旗牌将锦衣卫和探马探听来的各种消息送到了牛皋的面前,牛皋看完后道:“真是赐良机,趁着金军主力南下咱们派人冲进磁州城联系宗泽军师,然后里应外合,大破金军。”
王旗牌想了想道:“此事甚好,我素与老军师熟悉,今晚我便冲入城中,联络军师。如果明日城头之上燃起三推大火,你就发兵攻击。”
牛皋道:“如此甚善,我今晚便在敌军术烈速营外佯攻,你带领数百骑精锐出其不意闯踏幽州兵的营盘子,争取一战成功。”
王旗牌也觉得此计甚善,于是带领百余奇兵先行离去,埋伏在了磁州城外的幽州兵军营之外了。幽州兵营松松垮垮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
牛皋从滹沱河青山一战之后,时常带队骚扰金军,同时收拢败兵,如今手下人马超过了5000,而且这些败兵能够在战场上生存下来本身就经历了优胜劣汰,已经成为了战斗力不错的队伍。而且这些败兵能够找到牛皋的队伍,而不是自行逃亡,明这些败兵还有跟金军作战的胆量,这个是牛皋最看重的。不过对于这只人马最大的问题就是军纪太差,一时半刻还不能用华夏军严苛的军纪来要求他们。
今晚牛皋选择了1000人马,悄悄的来到了术烈速的大营之外。牛皋人马最近一段事件经常搞偷袭、骚扰等行事,但是一般都是对付落单的队金军或者是金军押送给养的部队,面对这么大的军营还是第一次进行骚扰活动,心中也是难免有些紧张。
术烈速正在大帐喝酒,正在喝得起劲的时候,突然听到寨门之外金鼓大作,术烈速大惊失色。他匆忙披挂整齐,带领人马来到辕门,可是却是一人也未看到。术烈速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守卫辕门的士卒回道:“刚才来了一股子敌人,敲锣打鼓,喊杀震的,但是鼓噪了几声就走了。”
术烈速看着营外漆黑一片,茫茫无际的黑夜,并不敢贸然出击,吩咐道:“好生看守辕门。”随即传令各营,加强防守,没有命令不许出帐,以免发生营哮。
术烈速刚刚回到寝帐,面对满桌的酒肉他也无心享用了。吩咐人将酒肉撤下,然后他就脱盔卸甲,准备安寝。刚刚躺下似睡非睡之时,大寨之外又是喊杀震,不过这次传来的位置不是辕门的方向,术烈速无奈只好再次穿好盔甲前去查看,结果更刚才情况一样。术烈速大怒,于是不在睡觉,自己带着亲兵围着大寨寨墙巡视。
果然有一股宋军神出鬼没的一会在东、一会再西,时而敲锣,时而击鼓,有时候甚至往营寨里射上几只火箭。正是牛皋带着人马分成了几队,不断的围绕着金军大营行扰军之事。
牛皋等人一脸折腾了两个时辰,弄得金军都厌倦了。开始还有不少金军指着营寨之外咒骂,到后来这些金军都懒得骂了,很多人堵上耳朵倒头便睡。
术烈速也是如此,他被宋军折腾的坐在马上都要睡着了。就在这时,突然他的亲兵把他推醒了,道:“将军快快,幽州军的大营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