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折赛花过的有喜有忧,喜的是和宗英夫妻恩爱,如今折赛花还不到25岁,却有了5个儿子了(算上义子折再兴),对于一般的女子来这是最大的喜事了。但是折赛花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还是想驰骋疆场,建功立业。可是她频繁的怀孕生子,也让她失去了征战沙场的机会。这次华夏军波澜壮阔的华夏军西征她就没有出征,种师道在西域建国自己也没有参与。
在太原府忠勇伯府也就是原来的太原总兵府的折赛花看着锦衣卫最新从西域给她发来的文书。文书上种师道在西域建国,封她安国郡主。折赛花看着这文书叫来了宗英商议一下。
宗英看了看这个文书,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岳父这是在域外建国,只怕朝廷不会事罢干休。”
“朝廷?”折赛花哼了一声,道:“如今华夏军10万大军在西域,只要这10万大军回来,还用仰朝廷的鼻息吗?”
宗英道:“有些事情我也不明白,不过你现在应该怎样应对。总不能再将这个忠勇伯府改成安国郡主府吧。”
折赛花道:“那个跟你商量改什么劳什子府名的事情,爹爹的文书里金军有可能南下,咱们应该早做处置。”
宗英道:“金军南下我倒没看出来,但是胜捷军北上倒是真的。”
折赛花道:“什么意思?”
宗英道:“这个是王禀今给我的文书,是广阳郡王想到太原府给我们夫妇道贺。”
杨可世去世后,这个太原府的总兵就变成而来原来北军王禀,王禀在秀州的时候跟种师道矛盾重重,差点让种师道斩了。如军驻守在太原府,他也是不敢招惹折赛花。因为他知道这个折赛花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心狠手辣更甚于种师道。
好在王禀接替太原府总兵之后,这河东军的指挥权就交接了过来。朝廷封了宗英一个虚头的忠勇伯,只是等他丁忧三年后,就调往东京养起来了。现在宗英无法调动太原的人马,所以王禀也不去招惹他。
西军大规模西征王禀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也没有给朝廷上书,一个是他一个总兵职位太低,再有这里是河东路,西军西征跟他也不相干。这他突然接到了童贯发来的公文,是他带着胜捷军要来太原,这可给他吓了一跳。无奈之下,他就把这封书信转给了宗英。王禀也知道,宗英并没有什么见识,这件事处理还是需要折赛花决断。
折赛花看了看这封信,道:“广阳郡王要给我们夫妻贺喜,怎么不给我们写信,却让那个王禀传话?”
宗英道:“我哪里知道。”
折赛花道:“我看广阳郡王不少给我们贺喜的,而是带兵去延安的。这不过他畏惧西军的威严,不敢去而已。到太原府威胁我们夫妇来了。”
宗英道:“他会抓我们吗?”
折赛花道:“如果敢于对付我们,在东京的大哥(种世仁)早就遭难了,还至于到这里来。你我夫妻除了二三百商栈的伙计、家丁能调动还能有什么?值得他派胜捷军来。另外广阳郡王托王禀跟咱们送信又是什么意思?只怕是提醒我们,他已经知道我们已经不掌握兵权了,多少有些警告的意思。”
宗英道:“咱们哪里能够大公子相比,他还是平西侯爷。朝廷不敢动他,要是对付我们也不定。现那广阳郡王要来给咱们贺喜,那咱们怎么应对。”
折赛花道:“咱们的老五再辉出生都快50了,当初满月酒的规模太了。这次在咱们再大办一次,热闹热闹。”
宗英道:“也好,我就去安排。让咱们的家丁和商队的伙计都精神点,别折了咱们的面子,也让那些胜捷军知道我们都是不好惹的。”
折赛花道:“这还不够,爹爹西征只是在永兴军路还留了一支精锐,就是驻扎了黄河西岸吴堡寨的500铁甲连环马,统帅之人正是折尊道。折尊道算起了是我的侄子,我这当姑姑给孩子做满月酒,他不来祝贺一下吗?你让他带着500铁骑前来祝贺。”
宗英听了吓了一跳,道:“折尊道的铁骑可是属于西军的,估计现在枢密院下令都不一定能调得动,咱们能调动他们吗?再上次他们进入河东,在潞州救你二哥(见一七六)就受到了朝廷的质疑,如今他们还敢来吗。”
折赛花道:“爹爹在西域建国的事情都传到这里了,他折尊道能不知道吗?朝廷现在在西军眼里只怕什么都不是了。再我还有爹爹给我留下的手札,量他不干不来!”着,折赛花就取出来了一个手札,递给了宗英。
宗英打开手札一看,这还是5年前西军难征方腊的时候,种师道给折赛花筹粮的手札。当时折赛花负责筹粮,种师道许给折赛花凭借手札可以调动西军。(详见前文秀州三策。)
宗英看了看这个手札,道:“这玩意管用吗?岳父大人只怕都忘了吧。”
折赛花道:“我管用就管用,这个手札爹爹曾经让我好好保管,关键时候启用,如今正是关键时刻。若广阳郡王真的想对我们夫妇不利,就凭借着500铁骑,我就能打败他1万胜捷军。”
宗英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折赛花竟然动了这个心思,可是自己也是无法,面对危机,调动人马他是毫无主见,于是道:“那我就亲自去一趟吴堡寨。”
其实折赛花还真的有点误会这个童贯了,童贯本想来的计划是去延安府转一圈,他不想跟西军撕破脸皮,如果真的撕破脸,他也觉得自己的1万胜捷军也不够西军杀的。即使是西军的主力都走了,留下的这些地方部队也有3万,也是不好惹的。
原先朝廷还可以在军饷上限制西军,但是自从宣和二年以来,西军不但军饷能够自给自足了,还生产出了各种商品,让下的财富向延安府聚集。童贯更愿意跟西军做生意,而不是跟西军作战。
张邦昌的侄子张子凡已经给童贯等朝廷大员透了西军的底牌,只要童贯道延安府走上一圈,然后种师中就会给朝廷上一道请罪的折子,朝廷面子上过的去也就是了。如今西军的粮饷早就停发了,西北的赋税也早就不上交朝廷了。朝廷的法是军费自筹,其实这莫种意义上还是减轻了朝廷的负担,因为在平常年份,朝廷的在西北的赋税是抵不过给西军的军饷的。
现在朝廷就是想跟西军达成一种默契,让西军成为藩镇别惹事情就好。但即使是这样,童贯也不愿意去西北,现在的西军远远不是10年前甚至5年前听他调遣的那只西军了。因此他带着胜捷军走的非常的慢,能拖延就拖延。
当他带兵进入河东路的时候,打听到折赛花又生了一个儿子,于是临时起意借着去太原府祝贺的名义,想让折赛花从中运作,让种师中来太原一趟,自己能不去西北就不去了。要不然,万一西北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犯起混蛋来,可不是他带领这些老爷兵能够对付的撩。
也许是掌柜枢密院掌管久了,也许是王禀跟随着童贯南征过方腊和北伐过幽州,童贯对王禀还算是熟悉,也许是童贯根本就没有多想,反正他直接就把文书给了太原总兵王禀,引发了折赛花的猜忌,造成了误会。
面对“气势汹汹”来胜捷军折赛花还是非常担心的,他让宗英去搬取救兵,只是时吴堡寨距离太原路途遥远,这童贯的胜捷军已经在眼前了。如果童贯的大军要到了怎么办,难道让太原城四门紧闭吗?只怕没有那个道理,而且现在她也不掌握兵权,真的四门紧闭王禀也不会答应的。
王禀也不知道童贯来太原的真实目的,他也是觉得童贯是代表朝廷来找折赛花的麻烦的,毕竟西军在永兴军路朝廷不敢派兵过去,这太原府可是朝廷绝对掌控的地方。
王禀非常担心,万一胜捷军和折赛花冲突起来,太原府的河东将领家里不少取妻的可是西军的姑娘,到时候河东军支持哪一方他都无法把控。毕竟他手里控制的北军也只有2000多人,还到太原府本地部队十分之一,他名义上是太原的总兵,但是折赛花要是想夺了他的总兵职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禀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强龙难压地头蛇,自己还要在太原府常驻下去,怎么也不能跟折赛花撕破了脸面。因此他来到了忠勇伯府求见折赛花。
折赛花见到王禀道:“王总兵来到我府上何事,忠勇伯不在,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能做主啊?”
王禀听了觉得折赛花的话冷森森,直起鸡皮疙瘩,王禀赔笑道:“两国夫人见笑了,谁不知道您杀伐果断更胜男子。这次广阳郡王来太原府向您贺喜,不知人能做什么。”
折赛花冷笑道:“广元郡王带着1万人马来贺喜,我这的忠勇伯府面子是够大的,只是管不起那么多人饭食。”
王禀道:“人明白,我太原军营中有2万多人,军营大得很,这胜捷军的食宿吗,我听两国夫饶。只要夫人一声令下,我便安排的妥妥的。”
王禀近乎谋反的话语,倒是吓了折赛花一跳。折赛花冷笑道:“你跟着广阳郡王南征方腊,北伐辽国,深得他的赏识,这太原总兵还是广阳郡王举荐的吧。这种话,就不怕我告诉他老人家。”
王禀道:“强龙难压地头蛇,如今广阳郡王不去延安府,却到这里来,已经明一切了。广阳郡王对我有恩,但我也是识时务之人,知道太原府谁了算。”
折赛花上下打量王禀,她此刻真的有些看不懂这个人了,但是她始终不敢相信此人。今日他几乎背叛潼关,也许一转脸他就将相同的话跟童贯一。
最终折赛花点点头,略带威胁道:“无论你的是真是假,我都信你一回,但是若是蛇鼠两端,可知锦衣卫的手段。”
种师道建立的锦衣卫在军中和民间都被传的神乎其神,甚至上入地无所不能。王禀道:“人哪敢欺瞒夫人。有什么事情尽情吩咐就是。”
折赛花道:“广阳郡王的人马就要到了,准备跟我出城去迎接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