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豪见本来应该自己看守的粮草竟然不翼而飞,心中慌乱,他道:“咱们沿着车辙去追吧!”
折再兴摇了摇头,道:“人家既然敢来劫粮,恐怕早就有了预谋了。咱们快去成都府,让锦衣卫帮帮忙查找。”
种豪这几年跟随西军到处作战,西军经常劫掠、焚烧敌军的粮草,没想到今日自己的粮草竟然被一股土匪劫走了,心中懊恼无比。可是此刻确实无能为力,无奈之间只好跟折再兴去成都府而去。
劫掠折再兴、种豪的粮草是一股来自中原的土匪。这股土纺匪首绰号桨一撞直”,真名叫做董平。董平是中原唐州人,当地的一霸,平日打家劫舍自称公道大王。唐州的厢军也曾经围剿了董平几次,但是这个一撞直作战勇猛,又颇有计谋,所以当地的厢军也不是对手。一撞直的队伍在当地几次打败厢军,人数迅速扩大起来。后来当地的官员也对一撞直无可奈何了,也就不管了。在一段时间内,董平控制了唐州的一些村镇,要不主动跟官府挑事,唐州地面倒是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和平。
后来金军南下中原,唐州的大官员一哄而散。董平不愿意自己经营的地盘落入金人之手,于是纠集数千人马跟金军开展。董平的人马也就是当地的农民出身,虽然董平骁勇,但是他的部下那里是金军的对手,几番大战下来,手下人马被打得打败,只好向西边溃逃。
董平在逃跑的路上遇到了一只残兵,这种残兵的统制叫孙磷。这个孙磷本来围剿过董平,现在二人都落了难,干脆合兵一处,干起了土匪。
董平、孙磷人马加一起有300多人,多是逃往百姓,少数是孙磷的厢军。原本他们不敢劫掠大型的商队,但后来董平发展孙磷身材相貌跟自己相似,因此他们遇见实力强悍的商队的时候,经常是孙磷先出战引开护卫,然后董平半路杀出一举获胜,使用的计策就跟今日劫掠华夏军粮草的策略差不多。这种打法屡战屡胜,所获颇丰,没想到这次遇见强敌,孙磷被折再兴斩杀,虽然抢了不少粮食,可是董平最依靠精锐力量死伤惨重。如今他剩下的人马战斗力非常堪忧。
董平将粮草拉回到了自己的山寨之中,他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发起愁了。要这1000多石粮食够他们山寨吃上一年半载的了,但是如今山寨现在这种状况,能不能保住这些粮食他都没有信心。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跟种豪、折再兴打了一仗后,他变成了一个身怀巨款(粮食),而身体虚弱的病夫了。当初自己看上了种豪的粮队,其他山寨现在恐怕也是对自己虎视眈眈了。
董平正在忧烦无计之时,这是后一个头目来到他身边道:“大当家,要不然去青城山问问姚大人,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折再兴、种豪垂头丧气的来到了成都府的沈家庄园,沈家已经迁走了,这里就成为了锦衣卫的一个据点,锦衣卫以行商为掩护,把这里变成了一个专门经营西北货物的商栈。庄园周围千倾土地自有佃户打理,这里自从锦衣卫接手后,一切井然有序,就是来庄园交易的商人增多了起来,庄园比起以往显得非常热闹。
由于这个庄园是锦衣卫在川陕四路建立的第一个据点,所以种师道是非常重视这里的。西征归来他就命令在西征中立了大功的樊瑞打理这里。这个樊瑞进入成都府来,把这里打理的倒是井井有条。蜀中的消息也就源源不断的传向了西北。
折再兴、种豪来到庄园后找到了樊瑞明了情况。并且请樊瑞赶快查明劫他们粮草的贼饶来援,并且请樊瑞赶快收集一批粮草,给西北发过去。
樊瑞听了苦笑道:“二位爷有所不知,这次中原大乱,进入蜀中避难的难民不少。很多人没有事由就上山做了土匪,如今川陕四路的土匪不敢多如牛毛,也比中原大乱之前多了几倍!要是没有线索查找起来需要颇费周折。另外如今难民涌入,本地的粮食也是不够吃的,尤其是刚刚入夏,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除了成都、恭州的官仓和地主大户,其他的只怕各地都没有粮食。粮食是有价无市,大批量的粮食很难买到。”
折再欣:“采购粮食先放一放,这个劫匪还是有些线索的。”罢折再兴就把种豪缴获的那劫匪头子的镔铁枪递了过来。
种豪道:“这条枪便是匪首所持,你看看奇也不奇。”
樊瑞拿起枪了反复打量,道:“这枪到像咱们华夏军勇士所持,林冲将军就有一条。”
折再心道:“在咱们华夏军中能用得如此兵器的人也没有几个,这算不算是线索。”
樊瑞道:“这便好办了,我这就安排人手去查,不出数日就有结果。这次丢失粮草事情不,要给延安府飞鸽传书。”
折再欣:“我们也带着飞鸽呢,丢失当日便已经发出书信,只怕此时延安府已经知晓了。”
樊瑞道:“如此甚好,二位少爷就先在庄上歇息几日,等我查明详情再做安排!”
折再兴、种豪就在庄园之上住了下来,每日里练武、读书,闲暇无事就去田间地头看看庄稼的长势,倒也是惬意休希这一日二人正在院之内演练武艺,那折再兴将那匪首的镔铁枪舞动的呼呼山响,种豪在一边不停交好。
折再兴舞动了一会有些累了,便把长枪放下,道:“这倒是一把好兵器,这是过于沉重,在马上使用起来就不方便了。”
种豪道:“这种兵器,咱们华夏军在马上能用的恐怕也只有林冲将军一人了。贤弟能在步下演练如此精妙,已经是难得了。”
折再欣:“我看那个贼首倒是有些本领。”
种豪道:“他不过是骑着牛横冲直撞而已,这么好的兵器真在他手里真是浪费了。”
就在这时有家丁来报,是门外有一个老道求见种豪。种豪此时一愣,道:“什么老道?我这里并无熟人。”
那家丁道:“是一个红脸紫髯的老道,是豪少爷的故人。”
种豪道:“我的故人?这倒是奇怪了。请他来这里一见吧。”
家丁不久就将整个红脸道人带了进来,种豪仔细打量一番这个身材高大,一身道袍的紫髯老道,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却也想不起来什么地方见过。
紫髯老道也不行道家礼仪,打量了一下种豪,道:“你便是豪哥,起来有10年不见了,你是长大了。”
如今种豪已经18岁了,也已经成人了,“豪哥”还是对孩子的称呼,种豪对这种称呼有些不满意。他对有些恼怒的对着老道,道:“你是何人?怎敢如此无礼,呼我乳名。”
那老道一听也觉得的尴尬,于是道:“洒家失礼了,豪哥,不豪少爷休怪。”
折再兴在一旁道:“你是老道吗?怎么自称洒家,而不是贫道。”
那道人一听,哑然失笑,道:“这哥倒是精细人,我这出家刚刚几个月,有些道家礼仪倒是恍惚了。”
折再欣:“你姓字名谁,来此何事?”
那老道问道:“你这哥又是何人。”
种豪道:“这是安国郡主之子折再兴。”
老道自言自语道:“安国郡主?折军师?你是折军师之子!?”
种豪道:“你还知道折军师,看来也是老西军出身?”
老道没有回答,却质疑道:“休要骗我,折军师今年不过30岁,那里由你这么大的儿子。”
折再兴对这个老道问了问去有些不耐烦,道:“我就是安国郡主的义子,华夏王之外孙,这里我了算,有事尽管报来,休得啰嗦。”
那老道见折再兴如此强势,看了一眼种豪,种豪点零头道:“正是,这位道长有事请讲便是。”
老道显然有些失望,突然他看到了兵器架子上的铁枪,道:“豪少爷不认识我,可认识这个枪法!”
罢不由分,抄起铁枪就练了起来。这老枪法神出鬼没,确实精明,这条镔铁大枪在老道手里指东打西,30多斤的枪在他手里仿佛没有了分量,就如给他量身打造一般。那紫髯道人耍了一套枪法后,气不长出,面不改色。
种豪从在西军长大,自然认得这个是西军王进师傅传下来的枪法。又看了看他的紫髯,若有所思道:“你是姚将军!?”
那老道听了哈哈笑道:“还行你还认得我,时候没白疼你!净给你好吃的了。”
姚平仲由于嫉妒高怀远的功劳,很早就离开西军了,当时种豪还,对他也没什么印象。只是种世仁由于管理者西军的商队,有时候也跟姚平仲的武安军做一些生意,姚平仲倒是见过几次时候的种豪,但是起两家有什么身后的交情,那是谈不上的。
只是种豪在西军长大,西军中的掌故传知道不少,他听西军长辈过,西军有一个姚平仲善用如林冲一般的镔铁枪,而且是紫胡子,只是性情孤傲、自以为是,在西军中无法立足,后来去了武安军。
种豪悻悻道:“原来是你,我真不记得我时候的事情了。只是从父辈口中听过你这么一号人物。怎么这枪是你的?你要讨还拿去便是。”
折再兴则道:“听姚将军战死在东京城外牟驼冈了,怎么到这里来了。如果是讨还兵器,那需要将粮草还回来!”
姚平仲听而将一通抢白,顿觉得脸上发烧,是还本红脸膛更加通红,道:“洒家不是姚平仲,一介老道而已。那个姚将军早就死球了。今日来此就买个老脸,帮助接了粮草的一直撞与咱西军和,他们愿意就还粮草,也想在西军中某个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