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源拿起比来,略家思索,便在墙壁之上题诗一首:
割地建国是前缘,身在大宋心是汉。
今日重回巴蜀地,四川重开龙凤!
刘星源写罢,看着墙壁的题诗哈哈大笑,道:“有人逼我造反,我就如了他们的意。我就是昭烈皇帝后裔又如何!走,咱们这就回夔州!”
刘星源也是果断的枭雄,他如今已经下定决心造反,也就不再犹豫,同杜文宏一起出了江陵城回到夔州兵营。夔州兵营的将士此刻还是懵懵懂懂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今日突然江陵方面断了酒肉,他们现在正吵吵闹闹的想去江陵府闹事。
刘星源回到营房将这里管事的几个提辖官臭骂了一顿,然后清点一下粮草,发现营中竟然已经没有存粮。刘星源心中暗暗叫苦,他低声问吴文华道:“如之奈何?”
杜文宏道:“不要在簇纠缠了,大人已经题反诗,赶快回到夔州。荆湖北路的归州是夔州门户,咱顺路破了归州,取了那里粮食应急。”
刘星源当即下令,将命令士兵立刻登舟,船队转向,起锚扬帆,回归夔州而去。
刘星源一走,整个江陵府却乱做了一团。刘星源所题的反诗传到了赵高手里,赵高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大宋朝立国以来从来是厚待士大夫,刘星源这种朝廷地方大员造反之事是立国一百多年来从来没有过的,喜的是刘星源突然带兵离开了,江陵府安然无恙。
种师道得到了急需的军粮,这对于华夏军来使是至关重要的,面对金兵的的南下他们有了出兵的底气。现在种师道命令王定六将军粮秘密越襄州,然后在转阅西北。
韩世忠非常的郁闷,他本想借机能够回到西北,但是这次他的愿望再一次落了空,现在只能留守江陵府了。
种师道在江陵驻留了几日,见粮食差不多都要运完了,于是打算回西北了。就在这时候,韩世忠来报,道:“王爷,这个刘星源突袭了归州,这个归州也属于荆湖北路。这个赵高让末将去归州救援。”
种师道想了想道:“归州可是巴蜀门户,本王也去探查一番。”
韩世忠道:“如此请王爷跟随末将的船队前往。”
韩世忠集结水师拔锚起航,这时码头之上突然来了一支队伍。种师道在船上一看这支队伍竟然是张择赌钦差队伍。
种师道让韩世忠派人将张择端请上了战船。张择端见种师道也在这里,心中有些吃惊,他急忙施礼,道:“秦王殿下,如何至此啊?”
种师道指了指张择端身后的仪仗,道:“你呢?”
张择端也不糊度,道:“朝廷如今昏庸,竟然唆使夔州兵马攻打西北,我看也是瞎了心。”
种师道却道:“朝廷不糊度,这是让我们两败俱伤。不过他高估了刘星源的实力,却低估了刘星源的脾气。”
张择独:“殿下,是指刘星源题反诗之事吗?”
种师道笑道:“张大人也知道了这件事了?”
张择独:“听了,听了。”
种师道道:“那你还来此作甚哪?还不回东京复命。”
张择独:“这圣旨还是要送到的。”
种师道道:“也好,你就跟随我们的船队去归州看看吧,如今刘星源攻克了那里。”
张择端惊讶道:“这,这,江陵水师也是王爷的麾下了?”
种师道道:“这有什么新鲜,韩泼五本来就是出自我们西军,如今已经是我们华夏国的通义伯了。”
张择独:“秦王殿下果然有通的本领,下官佩服。”
种师道:“我华夏国不缺骑马抡刀的勇士,缺少提笔安邦的文臣。本王再次招募于你,这华夏国总有大饶位置。”
种师道爱惜张择赌才华,几次想让张择督自己的阵营,但是张择端总觉得种师道做得事情有些权臣篡位的意思,不过他也看出来了,如今的大宋朝廷不是亡于女真人之手,就是落在种师道的名下。今日招揽,真的让张择端有些心动了。
不过张择端想到自己的家眷还在东京,而且自己也不想落得贰臣的名声,最终他叹了口气道:“秦王殿下,下官心向华夏,您也是知道的。他日如果咱们华夏军到了东京,在下必然倒履相迎!”
种师道喜道:“好一个咱们华夏军,既然你认了华夏军,今后就不要成为为秦王。本王自封华夏王。”
“华夏王?”张择端总觉的这二字王没有一字王威风,但是他还是道:“遵旨,华夏王殿下。”
种师道带着船队逆流而上,带领船队浩浩荡荡直奔归州而去。
刘星源提了反诗之后,由于军中粮草将尽,所以急忙逆流而上向夔州而去。夔州将士只有少数人知道刘星源提了反诗准备造反了,他觉得这一路来都是莫名其妙的。本来都以为可以到东京风光一下,没想到在江陵府驻扎了几,丢失了30万石军粮。这就是弥大罪,这些夔州兵都有些提心吊胆的。不过刘星源对于丢失粮草的事情只字不提,只是催促着船队日夜赶路。
归州是一座县城,距离三峡中的西陵峡不过60多里,到了归州可以是夔州府就在眼前了。不过三峡是险,他们要从三峡逆流而上道夔州还需做一些准备。归州知县根本不知道刘星源提了反诗,因此对刘星源毫无防备。
刘星源到了归州命令杜文宏派兵直接占领了归州,取得归州官仓里的粮食分给士兵。夔州府的士兵此时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刘星源带兵东进送粮的时候也劫掠过地方,不过那都是劫掠了一些村镇,这次直接将归州城占领了,这是可是杀头的大罪。一时间夔州将士军心浮动,人心惶惶。
刘星源由于还没有回到夔州,因此没有敢宣布自己要扯旗造反的消息。而是向夔州将士们由于军粮丢失,朝廷早晚会怪罪,因此只有早日回到夔州才有可能保全性命。如今军中已然无粮,因此无奈才在归州求粮。
众将士也是将信将疑,不过毕竟丢失了军粮,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了,只好积极修整准备过三峡,回到夔州。
逆流而上三峡是很危险的事情,沿途不少险地需要纤夫拉纤,还需要向导的指引,因此万余人马要过三峡不是一时着急的事情。刘星源一边寻找更多的纤夫,一边寻找向向导。
此刻已然进入六月,暴雨连连,长江水位暴涨,刘星源在归州用了了七、八日,才勉强将2000多人渡过三峡。刘星源有些着急,他把杜文宏叫了过来,道:“这样太慢,要想回到夔州恐怕需要月余,那时节全朝廷追兵一到一切都完了。”
杜文宏道:“从归州道夔州也有陆路,只是翻山越岭十分难行,而且无法携带许多粮食。”
刘星源道:“道路南行,追兵也南校明日让士兵准备5日干粮,我与大军走陆路,你走水陆。到了夔州之后,你在携带粮草从陆路接应我。”
杜文宏道:“此计甚善,我这便准备。”
就在此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个军校,见到刘星源道:“大人不好!朝廷派人问罪来了!”
刘星源听了大惊失色,道:“在那里!”
军校道:“船,长江之上全是船。”
刘星源哼了一句道:“除非是西匪来了,否则我何惧之?”
杜文宏更是嚣张,道:“西匪来我亦不惧,让他们再尝尝合川沟之败。”
二人信心满满的登上了归州城墙,从城墙之上往远处观看,只见长江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舰船,秩序森然、杀气腾腾,从旗号上看竟然是江陵的水师!
刘星源见到江陵水师的气势有些害怕,道:“这江陵水师竟然有如此气势,也是难得。”
杜文宏道:“如今下军备糜烂已久,我看他们就如赵官人(钦宗皇帝)的御林军一般,就是花架子。我愿带兵出战,击败他们,咱好踏踏实实的回夔州。”
刘星源道:“他们有2000多人,你可带领5000人马迎敌,依据破担”
杜文宏道:“大人放心,等下官捷报。”
杜文宏带领夔州人马登上战船,对着将领水师的船队就迎击了上来。
种师道见夔州兵竟然迎击了上来,心中有些紧张,他在陆地上见得战事多了,在长江水面之上还是第一次作战。他已经把吴麟等人派到了岸上,准备水路并进夺取归州。华夏诸将本来想请种师道上岸指挥,可是种师道觉得这次战役毕竟船上是主力,在船上还是更能够鼓舞士气,因此坚持在船上指挥。
种师道见夔州人马迎了上去,对韩世忠道:“此战能获胜吗?”
韩世忠道:“王爷放心,这个水战就是大船胜船,快船胜慢船。夔州船普遍矮,哪有咱们的艨艟巨舰厉害,况且咱们飞剪船速度奇快,战事一开就能将他的船阵冲个七零八落。”
种师道见韩世忠的头头是道,欣慰道:“看来你是大有长进。”
韩世忠道:“咱们唯一吃亏就是咱们逆流而上,夔州军要是放火船,咱们可能会有些麻烦。”
韩世忠话音未落,身边的朱五指着前方道:“快看!贼军放火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