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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七 锦衣卫探访火器军 宗弼李振两猜疑
    王禀听了一愣,道:“怎么还有那个张俊,人只是认识一个张俊而已!”王禀随即在托盘之上写下了张俊二字。

    种师道看了看“张俊”二字,暗道:这个是不是那个武将张俊呢?这个人既然出现了,自然要问个清楚。

    种师道问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历?”

    王禀道:“这个人原本是咱们西军的,为人机巧善于经营,很早就加入了胜捷军。后来胜捷军滞留太原府,他也就留了下来。安国郡主当初斩杀了马奎(四八三回),胜捷军尽落在陆桥山之手,陆桥山便派此人跟人联络,处理胜捷军在太原府诸事物。”

    种师道道:“马奎、陆桥山好熟悉的名字。”(致敬《潜伏》)

    王禀道:“王爷认识此二人吗?”

    种师道摇摇头,道:“二人不足为道也?继续这个张俊。”

    王禀道:“张俊自觉在胜捷军无有出路,便要投靠与我。我见他做事周全,又自称是郡主的同乡,便抬举他做了太原府的副将。”

    折赛花“哼”了一声,道:“本郡主主持太原府军务之时怎么不认识这个老乡。”

    王禀道:“张俊自称祖上是大白高国之人,郡主祖上也是那里人士,所以算是老乡。”

    折赛花听了也是想笑,道:“没想到如今还有人知道这大白高国,看来这张俊真是一个有心机之人。”

    原来西夏国由党项人建立,这西夏国建立之前,党项人就自称是大白高国人。“夏国”曾国号是李继迁带领党项人征战之时,辽国皇帝赐李继迁为“夏王”。后来李继迁的侄子李元昊称帝后就以“夏”为国号,宋朝、辽朝都成他们为西夏国,这大白高国的称号也就逐渐无人知晓了。

    折赛花虽然是党项人,但是折家进入中原已经100多年了,她也是仅仅对这个大白高国一知半解而已。种师道却是知道大白高国和西夏国的关系,但是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根本无人提到这个名词。张俊一个胜捷军军官,为了攀附王禀竟然费尽心机与折赛花攀乡亲,看来此人为城府极深的之人。

    种师道问道:“这个张俊如何知晓金营火器兵的情况?他现在何处?快快唤他前来!”

    王禀回道:“他现在就在金营之中,在金军攻打咱们营寨之时,我用千里眼看到张俊正在操作轰炮。”

    种师道一听有些泄气,道:“了半,原来是一降卒,行汉奸之事也!”

    张俊道:“王爷,我觉得张俊为金军作战也是无奈之举,当初胜捷军从太原逃走之时,他能留下了守卫太原,断不是胆畏敌之人。如果能够找到张俊或许能够探听金军火器营的秘密。”

    种师道想了想,暗道:刚刚一场大战已经这个张俊是死是活不知道,再被金兵擒拿了就要投降,这个张俊恐怕也不是什么忠贞之人。再者张俊在金营之中如何联络,也是难事。

    想到此处,种师道对张俊也就没有兴趣,于是道:“王定六看着办吧。不过金军的火器营的情况,务必探查清楚。另外,大营之中要多多建立高台,架上碗口铳,谨防金兵偷袭。”

    王定六回到自己营寨也将手下的锦衣卫臭骂了一顿,这次华夏军出师不利,很大原因是锦衣卫探听消息不利,金军敌情不明造成的。如今种师道让查明金兵火器营的事情,现在金兵全都太原城附近驻扎,要想探查也是无从下手。

    王定六思来想去还需从俘虏的身上下手,如果俘虏中碰巧有那个张俊是最好的,如果没有从俘虏他,从其他俘虏中也可以他听到一些金兵的情况。

    想到此处他,王定六吩咐道:“取审问一下抓住的战俘,看看有没有一个叫张俊的。还有要仔细询问城中火器营的情况。”

    王定六又对时迁道:“时贤弟,如今王爷要求追查的时限甚急,我看你带着一些精锐在太原城周围巡视,看看能否潜入金营,如果不行也要再抓几个俘虏看看。”

    时迁道:“大人放心,在下这就带人去。不过大人,这次探查金军不利,似乎王爷那个站暗处也没发觉金兵有火器兵助战。”

    王定六道:“我觉的那个站暗处好像把探查对象弄错了,他们居然将太原守军中的诸如陆桥山、马奎等情况都告诉了王爷。”

    时迁道:“这二人又是什么来头。”

    王定六道:“我也是今才知道此二饶。不过王爷似乎早就知道二人。我刚刚跟王禀打听了一下,是胜捷军的无名之辈,都已经死了。”

    时迁道:“胜捷军,是不是王爷对童王爷(童贯)还是不放心,一边让我们严加照顾童王爷,一边又让那个神秘的站暗处刺探胜捷军的消息。”

    王定六道:“王爷事情在咱们也不好臆测,咱们只是按照他对吩咐便可,童王爷那里的监护,片刻也不能松。”

    时迁道:“大人放心,自从救了童王爷之后,我就派人给安排的妥妥的。”

    王定六道:“你快些去办吧。”吩咐完了王定六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似乎精气神都被吸干了一样!

    华夏军觉得没有取胜,宗弼也觉得没有获胜。这次攻打华夏军营寨,损兵折将不,那些三弓床弩、轰炮也几乎丢失了一半,最让他惊恐的是,他发现了华夏军一种新的火器(碗口铳,宗弼是第一次遇到),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宗弼立刻召见了李振,向他询问华夏军火器的事情。李振这几日心情烦闷,他本想在金军中作出一番事业来,没想到宗弼只是让他负责制造火器,他完全没有了大展宏图的机会。今听宗弼在军前越了对手,召见自己,李振大喜,兴冲冲来来见宗弼。

    宗弼就将战场上的情况跟李振了,李振可是太熟悉华夏军的武器了,他立刻意识到这种武器就是华夏军的碗口铳了。

    李振道:“王爷,这是种师道制造的一种可发射铁弹的火铳,名唤碗口铳!这种火铳可以数里之外碎石破甲,十分霸道。”

    宗弼听了吃了一惊道:“下竟有如此利器,这如何取胜呢?”

    李振胸有成竹道:“王爷勿优,凡事均有破解之法,万物都相生相克也。”

    宗弼一听,道:“休要啰嗦,有何破解之法,快快道来。”

    李振道:“这碗口铳虽然霸道,但是也没有开山分水的神力,当初西匪(对原来华夏军的蔑称)围困兴庆府,向兴庆府城墙发射了上万炮弹,兴庆府依然安然无恙。”

    宗弼道:“我要击败华夏军,并不是要要依城保命。”

    李振道:“这碗口铳十分沉重,据称一门碗口铳就达千斤,操纵1门火铳需要数人合作,别移动就是转个方向都很困难。战场作战之时只要不断变换阵势队形的位置,躲开火铳射击的方向和射程就好了。”

    宗弼道:“有点意思,还有吗?”

    李振道:“这碗口铳只能白发射,要是晚上也就成了瞎子。如果咱们夜间攻城,那碗口铳就成了摆设。”

    宗弼道:“原来如此!有点意思。”

    李振道:“有!这碗口铳只能远击,不能近攻,如果能够狼突豹袭,突然出现在碗口铳大阵之前,只怕碗口铳也就没有用了。另外,所有火器都是一样,遇水则没,若是雨进攻定能事半功倍。”

    宗弼看着李振,点点头道:“汝对华夏军火器如此熟悉,又懂破敌之法,可担大任也!”

    李振闻之大喜,道:“人原为大金效力,消灭西匪,报国仇家恨!”

    宗弼听到“国仇家恨”这四个字又有些犹豫了,毕竟李振所谓的国仇指的是西夏国,这家恨估计就是所谓的“李三太子”吧,这些跟大金国何干?别到时候李振立下大功,掌握了军权,又要复立西夏国,这对大金也不是什么好事。

    哈迷蚩就在宗弼身边,当然明白宗弼的心思。他将宗弼沉默不语,道:“这次攻打宋营,三弓床弩和轰炮丢失甚多,你要用心督造,以供大军使用!”

    李振本来还想等宗弼重新给他调配部队,让他专门对付华夏军的碗口铳呢。没想到哈迷蚩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他用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宗弼。

    没想到宗弼道:“哈迷蚩军师的有理,你专心督造武器,早晚给你一个前程。”

    李振一听心里冰凉,下意识的回道:“是。”转身就要退下。

    李振没走几步,就听身后宗弼道:“回来!”

    李振以为宗弼改了主意,惊喜的转身。

    没想到宗弼道:“听你又在营中传播地无生老祖,弄什么地会,我告诉你拜这些东西我不管,但是要是乱了军心,休怪我军法无情!”

    李振听到后,吓得浑身是汗,连退了数步,道:“人不敢,人不敢。”然后惊恐的退了出去。

    宗弼看着李振道:“此人虽然有才,可是胸藏锦绣乾坤,深不可测,不可不防也。”

    哈迷蚩道:“可惜此人不少女真人,否则到可以让他在军中大展身手,杀敌立功。”

    宗弼道:“非我族类!非我族类!”

    而退下去的李振也是心灰意冷了,他觉得宗弼不会再中用自己了,因此萌生的逃跑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