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嬷嬷默然,她只是没想到,一个功德碑的刻名竟能让自家主子想这么远,可是…如果想让世人记住四皇子跟五公主,难道不应该以四皇子和五公主的名义捐款,更好么?
连嬷嬷想到的这些皇后已经在做了,只有良妃,还沉浸在只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功德碑上,自己的儿女就会被关注,殊不知,她一个后宫妃子,名字都是冠以夫家的姓氏,即便刻在功德碑上,老百姓也只是会当做这是皇上给的恩赐。
若是皇子公主的名字出现在功德碑上,那意义就不一样了,所以说,四妃之一永远只能待在四妃的位置上,人品,决定格局,格局决定最后的成功与否。
夜幕降临,周泰拿出账本算了一边,光是后宫的主子,还有皇子公主捐的银子就高达百万两白银,这一数据,启元帝看了也呆住了。
“看来,宫中的开支,可以相对的精减了,若不是这次国库储粮不足,朕还不知道,自己的后宫,皇子公主都是这么有钱的,短短一天的功夫,就捐赠了百万两白银!那些大臣的呢?可有算过?”
周泰躬身回答:“回皇上,百官捐赠的银两物质还尚未清算,但,应该也不少,世家大族捐赠的,太子殿下已经带人清点了,想必明日早朝就能得出结果。”
启元帝这边还在发愁粮草问题时,姜沫已经成功混进了驻军军营,被她就治过的伤员比军医就治的伤员,伤口愈合快,感染低,而被主将孙国良召见,同时委任她做翼东驻军的驻地军医。
恰逢七月十四中元节这天,耶律昊带兵来到翼东城门叫阵,各种难听的话层出不穷,城墙上的士兵们听了个个都恨不得立马打开城门迎战,但是被姜沫制止了。
孙国良见她一个军医也上了城墙,眉头微皱却没有说什么,只交代了身边的士兵照顾好军医,自己则是看着城下呐喊的耶律昊。
姜沫:“孙将军,在下有一事相求,还请将军成全!”
孙国良转身回看姜沫:“姜大夫,若是救治伤员的事情,你可以全权做主。”
姜沫摇头:“孙将军,在下说的不是救治伤员的事情,在下想向将军借十个人,这十人由我亲自带队,从旁边的无为谷穿过直捣塔瓦国的营地,耶律昊不是狂么,只要把他们的粮草毁了,看他那二十万人马吃什么!”
孙国良:“毁粮草的法子,本帅不是没想过,可是穿过无为谷直捣地方营地,那根本行不通。”
“不,能行,在来军营前,在下已经勘察过地形了,从无为谷穿过去,虽然危险,但是只要准备工作做好,完全可以安全通过!”
不得不说,姜沫这话,让孙国良心动了,然而…“即便我们的人能顺利通过山下的无为谷,烧完粮草后的撤退路线,你可有想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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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想过,凫水回来,换气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孙国良看着姜沫拿出来的管子,急得来回踱步,最后心下一沉,双眼认真的看着姜沫质问:“你有多大的把握?”
“七成!”
“好,本帅就借你十个人,你要安全的把人带回来!”
“谢谢孙将军,还请孙将军挑的十个人都是会凫水,军事素质过硬的士兵!”
“这事儿你放心,本帅一定给你挑水性、身手都是最好的!”
不到半柱香时间,孙国良就带来了十个水性最好的士兵,“姜大夫,这十个人是驻地水性最好的士兵,曾经在嘉陵河游了个来回,凫水肯定没问题。”
姜沫通过空间内的监测系统一一查探了这十人的身体条件,最后结果都是优,“很好,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头领,我说的话,就是命令,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希望接下来的任务,你们能听命行事,否则违抗命令者,杀无赦!”
被挑选出来的十人心中虽有不服,但是有孙国良在上头压着,他们只能服从,“敢问姜大夫要带我们去哪儿?”
姜沫一个眼刀扫过问话人的身上,“不该问的别问,入伍的时候,你的长官没有告诉你军队的纪律么?”
“咳咳··”孙国良尴尬的轻咳了两声,他平时对手底下的士兵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在纪律这方面,还真抓的不紧。
“孙将军,散漫乃是军人最致命的弱点,如果塔瓦国不是忌惮我大周兵力强壮,他们二十万兵马一旦破城,我大周的士兵只能是对方刀俎上的鱼肉。”
莫名其妙被训的孙国良不仅没有气恼,反而觉得姜沫说的很对,“姜大夫,你是不是当过兵,亦或者祖上曾是带过兵的将帅?可是,本帅记得,大周建国以来,还没有出过姓姜的将军啊!”
姜沫无奈叹气:“将军,咱们现在讨论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不合宜?这十个人,我就先带走了,成功后我会朝天空发信号弹,还请将军时刻警惕,提防敌军因为粮草被毁后攻城!”
孙国良…“这么严重么?对方二十万大军,咱们只有十万,差了一倍呢!”
姜沫朝天翻了个白眼,最后还要面带微笑的看向孙国良:“孙将军,只要他们进不来城,别说二十万,三十万,咱也不惧,当然,这城墙上的工事还得加固,另外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在城墙上撒黑油,一旦有敌人爬墙上来,直接点火。不怕死的,就让他们感受感受,焚身之痛。”
姜沫这话刚说完,孙国良激动的‘啪’的一声拍了下大腿:“我咋就没想到用黑油呢,姜大夫,你放心的去吧,翼东城,有本帅坐镇,他们攻不进来!”
姜沫看着孙国良,内心呵呵哒…守着这么好的资源,你还能让人攻进来,翼东守将也该换人了。
城外耶律昊越是叫嚣得厉害,有了应对方法的孙国良站在城墙上看着还在骂街的耶律昊,笑得跟傻子似的。临走的姜沫看着孙国良那得瑟的小模样,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太特么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