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没见着小儿子的凤后听到了良妃那阴阳怪气的话语后,忍不住刺上两句,“他们本就是表兄弟,这遇上了说两句话再一起进来,不是很正常么!”
良妃:“正常,这以前元郡王也没少参加宫宴,怎么没见他跟哪个皇子走这么近过呢?”哼,真当她不知道帝后二人让元臻带着北冥恒出宫历练的事儿么?
“这是宫宴,你们俩就不能少说两句?”启元帝说完还看了眼皇后,知道她思子心切,便没有责备她。
良妃:“回皇上,妾身只是实话实说,却不知哪句话得罪了皇后娘娘!”
凤后轻嗤一声:“良妃何必如此,今夜是除夕宫宴,本宫不想因为这等小事坏了众人的雅兴,良妃有什么事儿可等宫宴结束后来本宫的景仁宫聊聊!”
良妃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对面的人儿子却一个劲儿的给她使眼色,不得已,她只能憋着一口气在胸口,整个晚上,脸色都不是很好。
宫宴的小插曲也因良妃的噤声而又热闹了起来,被当做焦点的元臻和北冥恒却没有因为凤后与良妃的对话影响到,该吃吃该喝喝。 wap.f?engs??h?u?ge.info
“表兄,去了军营后我才明白,为什么你会那么讨厌参加宫宴了,现在我也开始讨厌了,看着是宫宴,实际上不过是在宫里举办的联谊会罢了,瞧那些闺阁千金,随便拎出一个都是名声在外的,实际上也没多少能拿得手的本事,还是姜大夫好,又会医术,还会制药,人虽然长得不漂亮,可她有本事啊,说捐粮就捐粮,一捐就是几十万石,咱这大周建国以来,她是第一人!”
元臻看着北冥恒那竖起的大拇指,这是对姜沫的认可,“她是你嫂子,以后你对她尊重些,她看你顺眼了没准还能赏你一些上好的伤药给你防身!”
北冥恒闻言,嘴里的酒是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哥哥,我的亲哥哎,这送什么防身不好,送药,你这是咒我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姜大夫手里的伤药比太医院里那些老顽固做出来的伤药,效果好太多了,我这伤口…要不是有她的药在,估摸着我得遭不少罪呢!”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悄悄话,紧挨着他们这桌的是七皇子北冥赫猛不丁的凑过来,“六哥,你跟元表兄说什么呢,连歌舞都不看?”
“嗯哼,小七啊··没聊什么,你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打听哈!来,哥给你夹菜,多吃点,快快长大,等你长大了哥带你骑马去!”
北冥赫…“六哥,我去年已经学骑射了,父皇还夸我有骑射很有天赋,不信,咱俩明天比试比试?”
“明天?还是算了,六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睡个安稳觉了,你就别霍霍我了!”小七就是个熊孩子,黏上谁,谁倒霉,他还想多多活两天呢!
子时一过,宫宴也差不多结束了,往年都是宫宴进入到尾声时,总会有闹些幺蛾子的人,今年也不例外,这不,北冥恒北冥赫兄弟俩聊的起劲儿呢,突然身后出现女声:“六皇子,臣女冯淼,可否敬您一杯薄酒?”
“哈?”北冥恒闻声转身,看到一妙龄女子,再联想到对方自称臣女,便问道“不知姑娘是位大臣的千金?”
冯淼:“家父是吏部尚书冯明昌!”
北冥恒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朝冯淼举起酒杯:“原来是冯大人府上的千金,这杯酒,我北冥恒敬你了!”说完,仰脖饮尽杯中酒,随后便没再理会还站在原地的冯淼。
他是一副憨傻样儿,可脑子不憨啊,自己上头还有那么多个皇兄呢,这冯淼竟然走来单独敬他酒,不得不让他多想啊!
反观冯淼,她也没想到这北冥恒敬酒后自己喝了就转身过去了,丝毫没有顾及她一个大家闺秀站在这大殿上有何不妥。
眼见着北冥恒确实没有要跟自己说话的意思,冯淼只得低头往自己的座位走去,刚落座,就被父亲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
“都跟你说了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找六皇子,你偏不听,这回好了吧,热脸贴了冷屁股,明日又不知道大街上会有什么传闻了,你啊你,真的是…”冯明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自己家的闺女自己了解,这丫头分明就是看上北冥恒那憨子了,那么多人中龙凤的皇子不选,偏要选那黑得跟煤球一样的六皇子。
北冥恒:你才黑煤球,你全家都是黑煤球!他只不过比一般人黑了几个度而已,跟黑煤球搭不上边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