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亮摇头:“夫人先回去吧,属下还要去良庄,虽然秋收已经结束了,但是还有一些事情要忙的,佃户们交上来的粮食我也要核对账本的。”
“之前不是说过要给佃户降租么,你降了么,现在佃户的租子是多少?”
徐亮:“夫人说过的话,属下一直记着,之前的租子是两成么,现在降到了一点五成,今年又是个丰收年,佃户们都说夫人是个大善人,不像别的地主老财,不论灾年还是丰收年,租子都不变,丰收年还会涨租子,导致他们这些佃户一年到头忙活下来别说温饱了,还得倒欠地主租子。”
“大善人…当初我带着一家老小差点饿死在荒郊野岭的时候,没有人对我伸出援手,现在我日子过好了,我也想着把自己身边的人的日子都改善了,对庄稼人来说,粮食就是他们的命,交上来的租子,其实也不过是转手到咱们手里了上缴给国库的赋税罢了。”
“如果天下的地主都跟夫人一样,佃田地给别人种,不赚反而还会亏,恐怕这天下就没有那么多的地主老财或者暴发户了。”
姜沫:“你的意思,我是地主老财,还是暴发户?”
徐亮…“夫人您先回城吧,属下回庄子!”这种送命题,他要怎么回,当然是转移话题了。
姜沫:“行了,不逗你了,我先回城了,你忙完了也早点回来吧,今晚我亲自下厨做几道菜来犒劳犒劳你们!”
“是,夫人!” w??ap.?fengshug?e.i?nfo
徐亮扶着姜沫上了马背,目送着她骑着骏马奔驰离开后才转身往良庄走去。
“徐管家你来了?快,出事儿了,打起来了,阿武跟阿文打起来了,劝都劝不住啊!”海叔急道。
徐亮一听文武两兄弟又干架了,眉头就皱得能夹死苍蝇,“这次又因为什么事儿打的?”
海叔:“还能因为啥啊,还不是地的事儿啊,阿文说他爹偏心,一共十亩田地,按说哥俩一人五亩的,偏偏阿文爹把十亩田地分成了三份,阿文三亩,阿武四亩,剩下三亩是阿文爹娘种的。”
徐亮:“上次不是已经说了,兄弟俩一人三亩半的么?”
海叔拍着大腿道:“可不是么,就是不知道那阿武怎么种的,那半亩田种一次界线就往阿文那边占一点,这时间一久,阿文看出了端倪,这不,又打起来了么!”
说这话,两人已经来到了阿文家住的院子。
“徐管家来了,你们还不赶紧住手?”阿文爹呵斥俩儿子,老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哥俩听说徐管家来了,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瞬间停手。
徐亮:“打啊,继续打啊,上一次你们哥俩打架我过来劝架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再让我发现一次,直接跟你们解除佃租合同么?怎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阿文爹:“徐管家,您消消气,孩子不懂事儿,给您添麻烦了,这事儿是阿武的错,要不您帮着从新立个字据,我们老两口种两亩田地,他们哥俩一人四亩,这样公平了他们就不会闹了。”
徐亮看着阿文爹冷哼了一声:“上次他们哥俩打架的时候我就说过了让你们老两口种两亩田地够嚼用就行了,阿文爹你是怎么说的?现在我要解约了,你愿意给他们哥俩一人四亩了?早干嘛去了啊?”
“想来良庄佃田种地的大有人在,没了你们这一家子,我还可以找别人来佃租。”
阿文爹:“徐管家,您别这样,小的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要是还有下次,不用您说,我们自己卷铺盖走人,您看成不?”
海叔听罢也在一旁帮腔:“徐管家,要不,这次就再给阿文爹一次机会?您放心,这次我帮着监督,一定不会让他们在这样闹了,您看,成不?”
徐亮有心想说成,但是这种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所以…“这次就不跟你们解约了,但是…因为你们这一家人造成的恶劣影响,本来只用交一点五成租子的你们,现在还是按原来的两成租子来交,有意见么?”
阿文爹…“徐管家,是这一季的按两成租子交,还是以后都是按两成租子交?”
徐亮:“一年。一会儿我会起草文书,你们签字按手印了我好存档!”
阿文爹听说只需要一年,心里松了一口气,这要是以后都交两成租子,别人只交一点五,那他会呕死。
徐亮看向阿文阿武两人:“你们俩呢,有意见么?”
兄弟连齐齐摇头:“没意见,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