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晋?他不是管着洛凌城么,怎么还惦记着我的翼东关,呵,他惦记,皇上就会给他么,开玩笑,孙家,那可是皇上的心腹大患,十万大军,不是十万百姓,你小子,要不就答应皇上,先去接管翼东关,等我孝期过后,我再回去?”
元臻斜睨了张国良一眼,“翼东关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好不容易有机会留在京都了,你还想着回去?”
张国良:“我不回翼东关,我在京都,待哪儿啊?京官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我就算想硬挤着,也没坑给我待着啊!”
“可以去刑部啊,你要是愿意,我可以跟皇上提一天,张叔,您也老大不小了,就您这年纪,孙子都满地跑了,你现在连婚都没结,还是说,你真想带着你的新媳妇儿小娇妻去翼东关陪着你吃苦受罪?”
“那怎么能说是吃苦受罪呢,翼东关条件是辛苦了一些,但过的逍遥自在的,多好啊!在京都,时刻得担心着谁会给自己穿小鞋,整天都是斗智斗勇的,稍不留神就被人捅一刀,就我这大老粗的性格,待京都,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算计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m.y?e??xi?ashuge.?info
元臻:“可是一旦我接管了翼东关,等你孝期过后想再重新接管,可就不容易了,不是说我不放权,而是京都这边肯定会有人提议,不让你接管翼东关,届时,你又该如何?”
“我是武将,皇上有没有老年痴呆的,他做的决定,文武百官就算拒绝,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这事儿你就放心吧,再说了,翼东关也只有你接管,我才放心,要不然等我再回去的时候,那些兵怕是都有二心了!”
“这事儿,我还得跟小沫商量下,万一她不同意,我也是没办法的。”
张国良闻言,下意识的抬头朝姜沫望了下,“没事儿,侄媳妇儿深明大义的,再说了,你是去翼东关驻守,又不是逛花楼的,她还能不同意啊!换句话说,皇上真的派你去了,你不去,是打算抗旨不成?”
元臻白了他一眼,“还不至于,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把明天出殡的事儿准备好了,回头再说吧!”
“嗯,行,这几天辛苦你了!”
“这点辛苦算什么,都是为了花奶奶,我也是她老人家从小看着长大的,她这最后一程,我不守着,我良心过不去。”
正月初八,花老夫人出殡的大日子,这一天启元帝派了周泰来张家做代表。
作为孝子,张国良在前边抱着灵位,张心悦在旁跟着,元臻以及花希哲则是扶棺送葬,姜沫带着宁儿和母兄跟在送葬队伍里。
墓地选在城外三十里外的乌蒙山,站在山顶,可以看到京都的城门。
“吉时到,凡是属虎,属鸡的回避,放棺。”
下葬完,张国良带着送葬的队伍回到张家,参加了送葬仪式的亲朋们在张家领了回礼后便离开了,至此,‘热闹’了几天的张府,又恢复了以往冷清的时候。
“行了,忙了几天了,你们也都回府休息吧!”
元臻点头:“有什么事儿,让人来府里说一声,另外,花家主,我派覃久护送回荆州,你不用操心。”
“谢谢,等过了头七,叔再请你喝酒!”
“好,这顿酒,我记着了,你赖不掉!”
寒暄了几句,有互相宽慰了几句,元臻这才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张家,先是把岳母和大舅哥送回姜府了才折返回长公主府的。
马车上,姜沫闻着自己身上都有一股酸臭味儿了,从大年初一那天开始一直到今天初八,八天没洗澡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过来的。
“娘亲,回我们家后,可以洗澡了么,宁儿身上都臭臭的了!”
姜沫笑道:“可以了,娘亲回去了也要好好洗一洗。”说完,看向元臻,“你要洗,身上都馊了!”
元臻:“什么馊,这叫男人味儿!”说着要用脸去才蹭闺女的笑脸,被小丫头给躲过去了。
“爹,你的胡茬可扎人了!”
元臻闻言,抬手摸了摸下巴,好吧,确实有些扎人,“那等爹爹回去刮干净了再亲宁儿好不好?”
“嗯嗯,好!”
玩玩闹闹没一会儿马车就到府门外了。
锋叔老早就在门口守着了,见马车回来了,赶紧叫门房把准备好的火盆端过来,“主子,王妃,宁儿小姐跨个火盆,驱驱邪!”
“锋叔有心了!”边说着,姜沫抱着宁儿率先跨过了火盆,元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