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必管我是从哪儿得到消息,您只需要知道,你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就行了,另外,元臻已经秘密潜回京都的事儿,相信大人已经知道了吧?”
孙重阴沉着脸说道:“老夫也是刚收到消息。”
黑衣人:既然大人知道了就好,没其他事儿,我就先走了!“话音落下,人已经消失在黑夜中了。
这厢,元臻趁夜进宫,为了不让巡逻的锦衣卫发现自己,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来到的承乾殿。
承乾殿内,启元帝从子时开始等着元臻,一直等到了子时三刻,才见到人。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哼,你要是能让我省心点,我就能万岁了,现在…都被你的自作主张给气的半死了!”
元臻闻言,抿唇不语。等皇上发过气后,才亲手给皇上倒茶,“皇舅舅,我这不是担心您么,要不我也不会赶回来了,翼东关那边你放心,我已经叫恒王去替我了,而我,要留在京都。”
启元帝长叹一声:“你但凡提前跟我说一声,我都不会那么生气,可你没有,还擅离职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是会被杀头的?就算你的功劳再高,舅舅也保不住你啊!”
“知道,所以我回来的事儿,没几个人知道。”
“孙重呢?他可是把你当眼珠子的盯着,你不在翼东关,他肯定知道的,他要是知道了,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元臻摇头:“不,他若是知道我回了京都,他会比任何人还担心,因为我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眼中钉,除又除不了,又不能收为己用。
再有就是,孙晋已经放陈昆进了洛凌城,我猜到他们会联手,只是不知道孙家到底许给了陈昆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让一向自负的陈昆愿意带领陈家军跟孙家联手。”
启元帝:“朕也在想这个问题,从陈昆掳走康卓这事儿来说,陈昆的目的应该是北疆,北疆的疆土虽不大,但该有的都有,而且还处于三不管地带,当初能把北疆纳入大周的藩国,朕也没少花力气,只是没想到,这才多久,就被敌人给惦记上了。”
“北疆,不论是去北齐也好,还是来大周,交通都很方便,最主要的是,北疆的北边还有个北吉,那可是有一道天然屏障,想来,陈昆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在北疆王拒绝跟他合作后退到了北吉。”
“不无这个可能,只是朕没想到,孙家为了朕身下的这把椅子,去联合外人当个叛国贼。”
“世事难料,好在我一直派人盯着孙家,不然还真不好挖出孙重的秘密,不瞒皇上,兵部尚书冯明昌是被孙重关在了他书房内的密室里!”
“你找到冯明昌了?”
“没有,只是知道他的大概位置。孙重的书房,肯定是戒备森严,即便知道了冯明昌就在孙重书房的密室,想要营救他,也不是件易事。”
“冯明昌这个兵部尚书,还是朕当初一手提拔上来的,孙重应该就是看在这一点上,才会对冯明昌下手的。”
“所以,我回京都了,他要么回收敛一些,要么,就狗急跳墙的提前行动。”
“就算孙重想提前行动,那洛凌城那边呢,陈昆能接受么?这齐皇也是,怎么就把陈昆给放走了呢!”要是没把陈昆放走,他们现在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就在甥舅俩皱着眉头的时候,周泰拿着密信走进来,“皇上,密信。”
启元帝看着周泰手中的信件,上边有特殊的密封记号,“呈上来!”
启元帝撕开信封看完信中内容后,嘴角扬起了一抹讽刺的微笑,“哼,这赵祯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不过现在陈昆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们不招待一下,显得礼数不周。”
“皇上的意思…?”
“陈昆不是在洛凌城跟孙晋搅在一块儿了么,大周律法,朝廷命官私下与别国官员来往的,都按叛国通敌论处。”
元臻:“明白了,这事儿,微臣亲自办。”
启元帝:“不用,你现在还是继续在京都待着,没事儿别乱晃,另外,朕也会出道召你回京都的圣旨,等时间差不到后你再现身。”
“好,一切听从皇上安排。”
甥舅俩又就捉拿孙晋的事儿进行了一番探讨后,最后启元帝决定,为了稳住孙重,先解除了对颜和宫的封禁,同时加送一些贵重的御赐物品到颜和宫。
“这是皇上后宫的事儿,微臣,不便参与,要没其他事儿的话,微臣就先出宫了!”
“去吧,去吧,知道你心里惦记着家里的媳妇儿孩子,我这当舅舅的就不扒着你不放了。”
“还是舅舅懂我,那我先出宫了!”
“去吧,我不召见你,你就不要出来,就算是孙重要逼你出来,你也不能出来,至少在我召你回京的圣旨没送出去之前。”
“放心吧舅舅,我知道轻重。”
元臻离开后,启元帝把密信交给周泰处理,“销毁它,然后把顾铭叫来,另外,去朕的私库找一些好点的东西明天送去颜和宫。”
“皇上这是要解禁颜和宫了么?”
启元帝:“效果已经达到了,也是时候解除对颜和宫的封禁了,不然,让孙重那只老狐狸知道了,朕担心他会狗急跳墙,这就不是朕想看到的了。”
“奴才明白,奴才现在就去请顾大人过来。”
颜和宫外,顾铭刚过来巡查完正要离开,就见到周泰往颜和宫这边来。
“周公公。”
周泰:“顾大人可是让咱家好找啊,皇上请顾大人去承乾殿一趟。”
顾铭:“好,周公公请!”
“周公公请留步。”
“谁?”周泰听见声音停下了脚步,可是转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人在那儿,“顾大人,是您在跟咱家说话么?”
顾铭摇头:“周公公,不是我,是她!”顾铭指着躲在花圃后边的宫女。
周泰顺着顾铭指的方向看去,果真见一宫女站在花圃的那一边,不仔细看还真的很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