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娘子,要走了吗?
许渺渺刚一出门就与李媒婆打了个正着,李媒婆将她神秘兮兮的拉倒一旁低声说到:渺渺,你家那个都这么久还没醒来,要不我在给你张罗一个。
许渺渺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连忙摆手拒绝:不了不了,多谢好意。
见李媒婆还要拉着她说话,许渺渺干脆开口:我此生为宋无邵一人而已。
见她如此固执,李媒婆也不好在说什么。
只是自那天起,村子的人都在夸赞许渺渺情深义重。
清晨的阳光避开云层照在地面之上,薄薄的初雪有了消散的痕迹。
许渺渺伸了个拦腰,拿起装好的兔毛准备拿到集市去买。
啊,救命啊!救命啊!
刚一走到村口,许渺渺就被一阵求救声吵到。
顺着看去,发出声音的正是刘瘸子家的房子。
哎,宋娘子,你也去集市?
吴壮驾着驴车看着许渺渺。
许渺渺点点头。
那你上来,我捎你一程。
多谢了。
许渺渺将背篓放在车上,一点也不客气,又自己翻身上去。
随着驴车摇摇晃晃,许渺渺的身体也随之晃动。
耳边只有吴壮驱使驴的声音,良久许渺渺开口询问:我刚刚路过,听见刘瘸子家里惨叫不停,怎么会事啊?
唉。吴壮叹了口气,故作沉思的开口说道:那个刘庄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小气的狠,王杏儿她哥又买了个媳妇花钱大,王杏儿就偷钱隔三差五给自己娘家铺贴,结果被发现了,就天天打骂。
许渺渺低着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王杏儿也怪不了别人。
到了集市,许渺渺对着吴壮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去。
许渺渺顺着记忆找到那家绸缎庄,可原本门庭若市得道店铺如今空无一人,甚至将门紧紧关上。
反倒是街上多了许多买兔子挂坠的小商贩。
许渺渺心中一沉,带着好奇敲响了绸缎庄的门。
良久,里面暴烈的声音传来:还有完没完,我们都已经关门了还要怎样!
许渺渺眉间皱起,试探性的开口:老板是我。
不一会,门被推开俩一个小缝,男人狐疑的探着一只眼睛,见真的是许渺渺才松了口气,将许渺渺一把拉进来,又将门死死关住。
许渺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原本富丽的店铺如今穷困潦倒,木架倒在一旁都没有扶起,销量甚好的兔尾挂饰被扔在地上无人问津。
老板,怎么回事。
男人叹了口气,摇摇头开口说道:生意太好,被人嫉妒了。
有人来闹事?许渺渺试探的开口。
何止!男人语气带着愤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们诬陷我的东西有问题,找了一会
伙人砸了我店,又天天派人上门辱骂,自己却在外面卖劣质品。
报官了吗?
男人摇了摇头:报了,没有证据官服也不好下定论。
许渺渺沉思一番开口说道:你可知这幕后主使是何人?
男人摇了摇头。
许渺渺心下了然,拿起掉在地上的兔毛首饰察看,捏起兔毛放在鼻尖仔细闻了一番。
这上面被人人了痒痒粉。
什么?男人着急的上前开口:娘子可不能胡说,我这东西可都是严格制作,绝对干净。
老板某急,这上面东西显然是被下上去的。许渺渺思索一番继续看口:这店里可曾来过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老板边走边想,脚步一顿开口说道:想起来了,之前几日总有几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来我铺子,也不买东西,奇怪的很。
那在见着他们,老板可能认出来?
老板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口,说道:肯定呢!
许渺渺点点头,会心一笑:那我们就一同去看看下药的到底是何人。
二人在集市上打量众人,突然老板神情一顿,拉着许渺渺指着前方:是他们,就是他们。
顺着方向看去,正是段家的绸缎庄,里面几个年纪轻轻的男人正在极力推销自己的产品。
许渺渺递给老板一个兔子挂件,开口说道:等会我做这个手势,你就进来见机行事。
老板点了点头。
许渺渺刚一踏进绸缎庄,就被人围了起来,拿着一个兔尾吊坠宣传。
娘子,这可是我们当红新品,销量很好的。
许渺渺轻笑一声将东西戴上照着镜子,不一会自己脖子上竟泛起小红疙瘩。
好痒啊。许渺渺便抓便开口指着老板说到:你们这东西有问题。
那个小伙计大惊失措,连忙喊来老板。
男人陪笑开口说道:娘子是不是对什么过敏或者误食了什么?
你们这兔子吊坠不干净啊,到底是不是兔毛的?
许渺渺大声询问,不一会就招了很多人围观。
老板面色一变,语气有些颤抖:这位娘子,你不要胡说!
许渺渺委屈的挤出几滴眼泪:我从小对这些就敏感,若是纯正的兔毛,我是怎么也不会过敏的,你这明显不是。
你胡说!老板大惊失措,气的说不出话来。
前几日,我在另一家绸缎庄买的就没有丝毫问题。
许渺渺继续开口。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连忙附和:是啊,我之前买的也没有问题,这里毛色确实不像之前的那般柔顺。
老板有些着急的拿起自己的兔毛挂饰,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能下错啊,明明是他们家的才下了。
听见他的念叨,许渺渺挽嘴一笑:下什么啊老板,你不会在这上面下毒了吧!
男人情绪激动,连忙抬头看向许渺渺:别胡说,下毒的是他们家!不是我们家!
你怎么知道他们家的被下毒,不会是你干的吧。
你!老板气急败坏的指着许渺渺。
许渺渺朝后面打了个收拾,男人拿着兔毛早就迫不及待的上前。
好啊段实,我一直都不敢相信,原来就是你在我家东西里下的毒。
你有什么证据!
这个好办。许渺渺拍了拍手说到:搜一下有没有痒痒粉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