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绵绵,微风轻拂,院中湿润的土壤让金色的花瓣点点绽放。
许渺渺盯着开花的地金莲,心中暗喜,小心翼翼的摘下几个花瓣碾碎,小宝扒着眼睛看着她。
这是地金莲有解毒的功效。许渺渺一变制作一变向小宝解释。
宋娘子,地里的棉花长出来了。
吴壮架着牛车,边走边吆喝,许渺渺回应一声知道了。
手上的金莲已经碾的稀碎,许渺渺从空间中拿出辅料放在一起,朝屋内走去。
男人禁闭双眼,长久未曾见到阳光使他的皮肤更加白皙。
许渺渺将熬好的药一勺一勺喂进男人嘴中,将嘴角的污渍擦干净,许渺渺心中嘀咕,过不了多久,他应该就能醒来了吧。
将碗筷收拾好,许渺渺背着背篓朝棉花地里走去。
原本还只是嫩芽的小种子现在已经到达膝盖,上面还有些许含苞待放的棉花骨朵。
许渺渺掰开其中一个,中间的棉花四处飘散,今年应该会有个好收成。
哎呦,许渺渺?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王杏儿拿着锄头立在一旁,原本细腻的皮肤变的有些发红,纤细的身影也变的臃肿,说话还有些不伶俐:我可时时刻刻忘不了,我能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赐!
许渺渺不想理她,转身就要离去却被女二拦住:不过啊,恶人自有恶人磨,听说你那个哥哥很不省心啊。
许渺渺扭头看向她,将心中的疑惑全盘托出: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杏儿故作震惊,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语气更是浮夸:呀!宋娘子还不知道呢!
不理会许渺渺自顾自的说到:我昨日听闻那个许山,哦,也就是你的哥哥又去外面赌博,输了好多钱呢,还被人割掉了手指。
许渺渺皱起眉头,回复的说到:他是许家人,我是宋家妇有何干系!
本来是没关系的。王杏儿故作玄虚的说到:可他欠了你们多钱,逃到你家要买了你女儿去还债呢!
二宝!许渺渺心下一惊,不管王杏儿在身后的嘲笑怜悯朝家敢去。
放开我,放开我!
不许动我妹妹!
许渺渺刚一到家就看见大宝护在二宝身前,许山拉着二宝的手就要朝外面走去。
给我放开!
许渺渺呵斥一声,许山才松了手。
二宝鼻涕眼泪纵横,许渺渺心尖一疼,将她抱在怀里,转身对男人说到:你要干什么!
许山见她回来,揣着手装作谦谦君子的模样开口:是妹妹啊。
二宝是我的孩子,你要带她去哪!许渺渺双目猩红,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装作云淡风轻,有些不屑的开口:一个女娃,买了就买了,你至于吗?
许渺渺挡在三个孩子面前:有我在谁都别想动我的孩子。
那你就不敢哥哥的死活了吗!许山伸出手,右手的小拇指少了一节,看上去是被人砍掉的。
呵。许渺渺讥笑一声看着他:是你自己沾染上了赌博,输光了家里财产怨不了别人。
渺渺你也不能这么说啊。
突然的声音引起来许渺渺的主意,原本一直站在一旁的妇人突然开口。
许渺渺冷笑一声,原主的母亲张桂芳看似温柔其实最为心思缜密,说话楚楚露着锋芒。
那母亲说我该怎样?
那自然是拿点钱给我还债了。许山仰着头随意的开口。
许渺渺摸不做声,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扔在地上:当初分家你给了我五十两,如今我还你一百两,我们不要再来往了。
许山眼疾手快将那张银票擦干净收进怀中,嘴里念念有词:这点钱还债都不够!
张桂芳缓缓走过来拉着许渺渺的手:孩子,娘亲将你从小拉扯大,你就顾念着恩情,帮帮你哥哥吧。
许渺渺将张桂芳的手拂下去,语气冰凉的开口:不可能,除非他将赌博戒了,否则我们就划清关系。
呸,什么东西!
许山翻了个白眼,低声咒骂朝自己家的屋子走去。
张桂芳见状,连忙跟在身后。
许渺渺摇了摇拉着是三个孩子进屋,未曾主意到门外的声音一直注视着面前的一切。
月黑风高,寒风将窗户吹开,许山打了个抖吆喝着张桂芳:妈,你快将窗户关上,冻死我了。
知道了。
张桂芳回应着,就要去关窗,房门却被人敲醒。
打开门,一个略胖的女儿站在门外,张桂芳不耐烦的开口:你谁啊。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有办法可以帮你儿子拜托困境就行。
女人将人请进屋内,三人低声商讨起来
阿秋—许渺渺打了个喷嚏,身体不自觉的朝宋无邵的方向靠了靠,心中纳闷:又转凉了?
次日清晨,许渺渺刚睁开双眼,就见张桂芳等在屋前,手中还端着一碗粥。
渺渺,娘亲是来道歉的。
说着,张桂芳就将粥递了上去。
许渺渺放在鼻尖一嗅,就闻到里面迷魂药的味道。
端着粥认真的闻着张桂芳:娘亲你真的希望我喝?
张桂芳眼神留转开口说道:自然是。
许渺渺嬉笑一声,装模作样喝了下去,她要看看这两个人想干什么。
喝了粥,许渺渺装模作样到了下去。
张桂芳和许山将她摇摇晃晃的扛上牛车。
你联系好了吗?
你放心,都联系好了。
听见声音,许渺渺好奇的睁开眼角只见是王杏儿正拉着张桂芳商量。
只要将她买到妓院,那那些家产还不都是你们的。王杏儿开口说道。
张桂芳微微一笑,沉默不语,却是安慰的拍了拍许山的手。
许渺渺心中一阵恶寒,她怎么也没想到原主的亲娘怎么狠毒竟然打的是这个算盘。
牛车摇摇晃晃停下,王杏儿进去和妓院的妈妈商量两句就有人来接许渺渺。
许渺渺刚进屋内,妓院的李妈妈就迫不及待的打量她的样貌。
许渺渺睁开双眼却将她吓了一跳。
渺渺娘子?
李妈妈看着她,眼神有些不可置信。